第一章第七节 (第2/2页)
让我喜欢,主要是因为它可以给人出难题,而且在人家解答难题时可以做到有据可查,不用凭空瞎想乱想。 我们经常会这样那样地互相发问:假如我要去乌鲁木齐吃涮羊rou,沿途要经过几条铁路干线、几个经济作物带、几种什么性质的气候、几种地形以及几种经济作物等等之类的,然后互相展开地图和课本在那仔细查找,答案基本上都够找到。如果想要把答案做得完美一些,够你坐在课堂里想爆脑袋的,而且一点也不枯燥乏味。 我们可以不断地互相发问,所问的问题可以做到几乎没有重复的可能,只要我们的出题没有什么附加的条件,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们自己管这种现象叫风信子或者叫季风性气,至于叫得准不准确是没有人在意的。何况我们在做这样或者那样的问与答的时候,祖国的所有风土人情天文地理,都可以涉猎一些知道一点,而我又是记忆特别好的那一个,所以我就成了真正最捣蛋也最倒霉的那个脚色:地理课课代表!岂有此理,竟然选我做课代表,好在我并不张扬! 如此这般,我便有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了。我听说,台子沟有一种树结有一种果子,很漂亮很甜美也很有营养。我很想去摘一些来吃,只是又听说吃过那果子之后会有唯一不便之处:不能说话! 因为我实在不想再说他们什么,我真的累了。可他们为什么还会在柳烟儿回来都好几天了,仍然把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呢?而且还在今天下午这两节自习课上,跟屁虫竟然用我用过的x y=z定律来攻击我呢?就因为我最捣蛋最没风景最荒诞最倒霉最无聊最泼辣最不着调可成绩又最好?谁信呢? 其实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x y=z可以成为一些个什么定律,就是跟平常一样为了和同学们斗嘴,临时调用的这个什么定律。我经常为了斗嘴取得优势甚至是绝对优势,我总会胡乱想象出一些新奇的,从未出现过的似是而非的东西,来堵住对方的嘴不给对方时间思考。一旦对方花时间来思考对与错的时候,斗嘴辩论早已进行到了下一个议题,等他发现上当可悔已晚矣。跟屁虫可没胆量跟我斗嘴,他只会背后搞小动作下黑手,不然让他绝对下不了台。
如果对方也不花时间去思考和我死磕,那就要和对方比拼记忆力看谁记得东西多了,更要看霎那间组织运用记忆里的东西转化成词语的能力和速度,一旦某一个环节卡带优势就不复存在了。如果对方记得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一样地多,组织运用这些东西的能力一样地强,转换使用词语的速度一样地快,可以突然使用一些损招。 不过使用损招一定要慎重,我一般不使用损招,除非经常斗嘴的老对手要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才偶尔用一两次。如果真到了非用不可的地步,就得先扎好自己的篱笆,不然会被顶在墙上下不来,那就实在是太难堪了。如果对手死磕到现在还不分胜负的话,那就杀他个回马枪,反过头来验证所使用过的东西的准确性。回马枪一经使出没有不败阵的,因为像我们这种小孩子斗嘴斗到这个份上,天花乱坠的东西使用的实在是太多了。单说自己使用过一些太多的什么东西能不能记得住都难说,更别说使用这些东西的准确率。 我就碰到过好几回这样的情况,斗嘴斗着斗着斗到对方使用我的词语我的论据我的论点,对方还浑然不知的时候,我则可以一言不发就能赢得掌声了,这个时候对方才知道:哦,我站错地方了! 这就是我平常多看多听多想的结果,什么新奇古怪的东西我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听,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我都想,而关键的关键是这些个鬼东西我都能记得住。大概是因为我经常喜欢往不同的人群里钻,经常做一些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往往又被我自己所做的事情吓到。 加上我与其他同年龄的人所没有遭遇过的经历,促使我不断反思为什么,我会有那么多与众不同的遭遇,什么不公正不公平不人道没人性等等一切,都会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倒腾反转。我会在我的内心里,一次次用我刚刚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切,和那些把那么多的遭遇施加到我身上的人和事辩论争斗,甚至经常会在半夜三更,和老天爷争个没完没了大哭不止! 所以我使用起这些东西来简直就是如数家珍般容易,就连我自己都说我自己可真不像个女孩子,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顶多也就是一个心思重重的女孩子。我能有什么错呢,他们怎么能这么看着我呢? 不说别的就说这x y=z来说,当时上课思想没集中,为了应付提问,随意说出来的定律没错呀。我在铁蛋那看到的有关无线电书籍中有1 0=1、1 1=1之类的,为设置逻辑电路必须学的逻辑数学就是这个样子,也为我斗嘴辩论提供了一个不败之地。固本守元稳坐钓鱼台,不就是这个能量守恒定律的本质吗?我们现在所用的电脑不就是这个定律的集成运用吗?电脑技术越先进超级集成电路就运用得越多,谁能说当时我就说错了呢?嘿嘿,没有吧?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定律的逻辑集成能不能运用到对哈呼噜的追踪上,我还没有试过,有机会不妨试试。(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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