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六节 (第2/2页)
实在话如果不是因为这比较特殊的家庭,蛋壳也可能不一定能成为蛋壳。他惹是生非的出发点很多是为了他家不受歧视,而他认为的歧视有很多是自己想象成的。市井市侩世俗偏见的确是存在但绝不至于像他想的那么巨大可怕,以至于他要用一生去博去斗去惹是生非,招致他家对他的不平对待也就不奇怪。像他们家面临的计划生育超生问题,他处理得就出奇地离谱,离谱得没有办法再离谱,我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本来街道计委办处罚他们家是合理合法,再怎么说他们家也是超生了,处罚是无可避免的,否则对于其它的人来说就不不公平了。至于处罚的方式方法,我一个小孩子不好评说,似乎对蛋壳关系也不怎么大不大。可不知后来怎么就发展到对峙抗法,汤拐子一耍无赖就让执法人员无可奈何,最后弄到工商部门吊销他们家小吃店的营业执照,小吃店却依然照开不误。 只是面对着多部门联合整顿市场秩序,汤拐子一家才无可奈何,恰逢隔几家店铺外有一家小饮食店因为想去开酒家而要转让,汤拐子好说歹说总算盘下来了。事情发展到这应该差不多要平静一下,可计生委办公室甚至乎整个街道办上上下下全淋满了尿,闹得方圆好几千米范围内的大片空气全都sao哄哄的。街道只好报警,而且派出所一出面竟然直接就找到我头上! 远城区的所有老街巷都是使用公共厕所的,因而各家各户都被有马桶应急。那个时候每天清晨大街小巷都吆喝着“有尿卖么”,这种景象有点像江浙一带的老城区。后因挑担尿桶的成本增大更因城市的发展速度加快,尿桶挑子逐渐退出了大街小巷。可这一切的一切于我何曾有过半分钱的关系,然而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偏偏落到了我这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子身上。 我为了自己的清白我找过蛋壳,他又是赌誓又是发咒反正二百四十个不是他干的。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求助于师父教我那种惩罚败类的绝技,师父一口拒绝连连摇头直说没有没有。我把我的不幸遭遇反复陈诉给他老人家听,经不住我死缠硬磨他老人家才最后答应。但必须在我自己的名录下写下保证非jianian邪无比者不用的保签,才教了一个没有任何后遗症的惩治手段。
不仅如此,还得等我练到精准无比娴熟无误才允许离开。我一出武馆密室门就直接找到弹壳,我说再给他一个最后说实话的机会。他却死活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鬼样子,我只好出手点了他几处xue道让他跪在马路边慢慢哭吧。熬了一个多小时他不得不承认是他干的,我才给他四处拍打活血恢复关节机能,最后才把他送到派出所,那事才算完还我自己的清白。 因为年纪小最后只得罚他到街道办清洗了三天才作罢,我实在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把尿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院子里楼上去的!他这一能耐把我搞得名声狼藉,还害得我师父跟着吃瓜落,被我缠的没办法不得不破戒,把只传男不传女的绝技传给了我。我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不然让师父他老人家伤心失望,我就真大逆不道众叛亲离,蛋壳此后见我就躲得远远的。 还有一件事是我没有想到的,真子什么时候怎么和枚仔搅和在一起去了。枚仔在我这受了挫折便嗅到真子那边去了?不太可能吧,真子可是有男朋友的,而且是个当兵的,可别又弄出什么娄子来。说起她这个男朋友,我们街里邻坊都知道,赵林哥不可能不跟他说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相识一场,可别弄得到时候见都脸红就太不好意思了。不会就是赵林哥的主意吧?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看他们全家如临大敌的架势就知道,真子架不住枚仔的攻势一起来为那个水兵来保驾护航。他们家在真子传出恋情的时候,也有过一次真样的经历。他们两个都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竟然胡闹到了怀孕的地步,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是那个男孩又对别的女孩好,真子为了报复男孩采取的极端措施,但不管真假都让他全家如临大敌。 听说男孩家长是税务局一个比较大的领导应该好说话,汤拐子就出面直接找那领导一起做工作才化解此事,后来还让男孩去当一名中国人民海军士兵。此刻若被枚仔这么稀里糊涂闹出事情来,我看大家都不好收场。我不知道汤拐子做了什么工作,水兵恰如其分地热热闹闹回家探亲,把枚仔冷冷地挤出了众人的视线。这冷热对比的巨大反差几乎要转移到我们家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全家一起出动杀到我们家还真把我吓一大跳。谢老板真子细摸脑嗓门高亢齐出阵,汤拐子在旁帮腔蛋壳见我出来就一声不响躲得远远的。我奶奶气得脸色铁青跺着脚也无济于事,弟弟易军助阵也明显落于下风。我从对阵双方的叫骂声中听出些眉目来,大概是我奶奶买菜与人聊天时不意谈及真子的事,恰被买菜的谢老板听见吵起来了。 易军去接奶奶看见奶奶顶不住就接招把谢老板气焰压下去,可刚回到家门口谢老板一家就气势汹汹追上来干起来了。我刚知道点眉目还没来得及说话,但见真子冲向奶奶就要动手。我只好双手抓住谢老板一个空翻,利用巨大的惯性一脚把真子踹翻在地。“人都有老的时候,邻里之间有什么说不开要动手动脚,而且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谁说话都有把不住门的时候,都要去较真?”真子爬起来还要上,被走过来的蛋壳拦住。“姐,算了,我们一家人都干不过她的,算了回去吧!” “你······”最后他们一家在左邻右舍一片嘘声中退去,风波总算平息。也不知过了多久,谢老板笑嘻嘻地主动来搭讪,我奶奶呢乘着记性不佳热情和她继续聊着,祥和的气氛被维继着可我心里总不是滋味。(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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