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十一、残酷相持(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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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残酷相持(上) (第2/5页)

土高低起伏,飘飘洒洒。

    奇怪,刚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里的景色实在是糟糕透了。

    典满恨恨道:“他娘的,肯定是刘辟害的。”

    我心想:“人家说的是官兵,说不定也有我们曹军一份。”大好的心情忽然坏到极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杀人的帮凶。懒洋洋摆摆手,道:“好了,走吧。把这孩子也带回平舆去。”刘大应了一声,抱着那孩子上了马。

    众人也都觉得兴致已失,一齐拨转马头,随我返回平舆。

    回到平舆帅府,我让他们都散了,独自进入自己的卧室,合甲躺在军用榻上休息,心里闷闷不乐,想道:“我在守拙一族时,那是有名的老实善良,勤勤恳恳,********潜修学问。哪儿想到了这里,居然成了统率一军的大将。古人说得好:一将成功万骨枯。我在这儿几个月,性格大变,说谎骗朋友、诡计杀敌人,什么坏事都干得自然而然,毫不脸红。究竟我是怎么了?难道我在守拙一族时都是伪装的,到了三国,条件适宜,又没人知道我以前的来历,就恶性大暴露?可这么干下去有什么好,现在我还没成功,就直接间接杀死了颜良、文丑以及他们手下的许多官兵,还有像这孩子村子里的人。我不知道的,只怕更多。要想成功当一回皇帝,那还得杀多少人啊?唉,别再陷下去了,干脆我回去吧?”

    可是要回去,必须找到池早,让他带我一起回去。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池早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而且现在一年游才玩到一半,要他回去,那比登天……不,登天太简单了,那比要他自杀还难得多。他上次给我个破车轮解围,应该也来到官渡大营了。回去以后得找找他。

    胡思乱想一阵,迷迷糊糊朦了一会儿,做了几个记不起的梦,忽然被外面轻轻的敲门声惊醒。曹休的声音透进来:“飞帅,属下曹休有事禀告。”

    我坐起来,道:“阿休啊,进来吧。”

    曹休推门入内,看看我脸色,道:“飞帅,目下汝南已基本平定,是否班师返回官渡?”

    我听他语气有点不对,心想:“今个怎么说话发颤?”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紧张。我不是告诉你们今天休整,明天一早出发么?”

    曹休不好意思地低低头,道:“前天派往官渡的探马回来了。原来袁军从本月十五日起,就开始强渡黄河,现在已有近五万大军过了黄河,进占白马、延津一带之南,依沙筑寨,步步为营,东西延绵三十余里,慢慢向官渡逼近。”

    我算了一下,今天七月二十一,有个把星期了。

    “那就是说,在正面,我军已全部退过黄河南岸,收缩至官渡大营了?”

    “是啊,我军已无退路。”

    我站起来,笑了一笑:“难怪你这么紧张。丞相为何不早点派人来通知我?”

    曹休道:“可能主公怕分了飞帅的心。”

    我道:“唔,可能。不过我既然知道前线紧张,就不能不改变计划了。阿休,你立刻传令,限半个时辰,虎豹骑全体官兵整好行装,喂饱战马。”

    曹休没动。

    “怎么不去啊?”

    曹休道:“飞帅,虎豹骑全体已整装待发,只等飞帅的命令了。”

    我心中暗吃一惊,脸上不动声色,道:“是吗?那好,走吧。”衣甲原本没卸,只要戴上兜鍪就行了。

    出得帅府,只见五百虎豹骑已列好队伍,整整齐齐,鸦雀无声。刘晔、典满、赵玉、公孙箭等都乘马端坐在队列之前,脸上都表现得比较紧张。

    李典站在台阶上,见我出来,忙行礼道:“飞帅,前线可是吃紧么?小将也愿随军前往。”

    我看看他,又看看众将,忽然哈哈大笑:“瞧你们吓的!袁军当然是要过黄河的,那时因为丞相早就定下将他们在黄河南岸一举全歼的妙计。你们别这么哭丧个脸,不然等回去丞相看到,我们到底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还是吃了败仗逃回来的呀?嗯,现在解散,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明天一早回官渡大营向丞相报功去。兄弟们放心,我阿飞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官兵们欢呼一声,气氛顿时松快许多,众人各自下马回营赌钱睡觉去了。

    我一指目瞪口呆的曹休:“阿休,你给我进来。”转身回到帅府,往帅位上一坐,左手扶住刀柄,右手轻敲帅案,心想:“好小子,你要跟我斗?好啊,咱们现在不妨就开始玩这个夺权游戏。”

    曹休神情肃穆,悄悄地走进来。他身后,刘晔、李典、典满、赵玉等将官也都无声无息跟了进来。

    我先发制人:“大家都来了,也好。我先问问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为什么紧急集合?”

    李典、典满、赵玉的目光,都看向曹休、刘晔二人,心想:“你们背着飞帅发出紧急将令,想干什么?”

    我明白了,这是曹刘二人合谋,与他人无关。哼了一声:“我阿飞受丞相之命,为汝南平叛都督。现在,汝南刚刚平定,曹副帅就大造谣言,蛊惑军心,擅自作出决定,想造反吗?”

    曹休急忙躬身施礼,低头应道:“末将不敢。”偷偷斜一眼刘晔。

    我毫不客气,心想:“让你们都先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你不敢,那是刘先生的意思了?”

    刘晔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道:“这……这是主公的意思。”

    “主公的意思?那我怎么会不知道?”

    典满和赵玉互相看看,心下都想起张辽徐晃的前例来:“主公对飞帅倚重正殷,断不会突然冒出削夺飞帅兵权的念头,定是你们不服飞帅,私自行动。”

    李典已忍不住道:“两位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刘晔道:“这个……这个……是这样,今早飞帅出去打猎,我和曹副帅接到主公的令谕,因袁军南渡之后步步逼近,离我军已不过数十里,官渡压力渐重,所以命我军平定汝南之后,立即返回官渡助战,不得迟疑。曹副帅执行命令心急,未及上报飞帅,造成了误会。对,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他不愧是曹营有数的谋士,脑子转得快。曹休连忙应道:“是啊,是啊!飞帅,属下怎敢越权擅主?只是主公令急,一时脑筋糊涂,才发出紧急将令的。”

    我心中明镜一般,定是这两人这期间在曹cao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了,所以曹cao才会给他们密令,密谋剥夺我的实际指挥权。可惜虎豹骑听惯了我的命令,我几句话就说服了他们。现在他俩只好往误会上扯。别说我不信,典满、赵玉不信。连曹cao的心腹之将李典也都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可我没办法惩罚他们,他们是曹cao派来监视我的,除非我想立刻叛曹而去,否则我是不能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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