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一、锦帆甘宁(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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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锦帆甘宁(上) (第3/5页)

帮的,属陈长老手下,是他的一个族孙。后来他色胆包天,居然敢跟梅长老争一个****,差点被扔江里喂王八。要不是因为陈长老的面子,小命早没了。”

    大哥哈哈大笑,道:“我想起来了,是这小子。我出帮之前三天,他被先踢出庐江帮的。嗯,小子还有点种,敢抢庐江帮首席长老的相好,难怪见到我们这么害怕。承渊,他没什么事,让人给他好好安置,弄床厚点的被子捂着,再熬点热汤给他。”

    老三答应一声,招呼俩大汉过来,把那船家给架了去。

    那大哥站起身,道:“我的箭来?”老三忙递过那只羽箭。徐庶这才看清,箭上并无铁箭头。

    大哥拿着羽箭,沉吟半晌,随手把箭扔给身后的青衣护卫。向我拱拱手:“两位能找到陈水生的船,身手又如此了得,定非常人。如果二位不愿通名,我甘宁决不勉强。”

    徐庶皱皱眉,心想:“甘宁这手好厉害,恐怕飞兄吃不住这一激。”忙道:“我乃颖川徐庶,这是我朋友,姓王。”

    甘宁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原来是徐庶先生,甘宁真是多有失礼。”

    那赤膊大汉换了一身皂衣出来,和老三站在甘宁左右。甘宁道:“兄弟,别等着,自己介绍吧。”

    大汉笑道:“我乃琅琊徐盛徐文向,原来是徐元直先生,我们五百年前尚是一家呢。徐先生的大名我几年前就听说了,您为帮朋友报仇,力杀百名强寇,真是好汉子。”

    那瘦老三道:“庐江丁奉向徐先生问安。”

    徐庶一怔:“原来是跃浪飞鲸徐二爷和冲波水怪丁三爷,徐庶有眼无珠,两位莫怪。”他早知甘宁有两个好帮手,却没料到身为二当家和三当家,这俩人却会坐小艇打前哨,心想:“什么怪毛病啊,有这么做当家的吗?”

    丁奉盯着我:“徐先生这位朋友好强的下盘功夫,一力能定住一条船,不知道是那一家的高手?”

    甘宁自见了那姓陈的船家背上的创口,心中就已起疑。脊中xue那道创口发青,命门xue的创口却破了皮。虽说距离不一样,但对方使的竹篙却有半开口的铁尖,可远比自己去了箭头的羽箭锋利多了。最要命的是他只不过用的是随手捏断的一根竹篙,自己使的却是从小苦练的绝技。

    这人的武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身手之高绝,当世实在没有几个。

    在心里,他一直问着自己:“他会是谁,会是谁呢?”但近年他混迹官场,学会了一些礼貌,双方刚见面,徐庶不肯说,他可不便直接盘问。

    迎着甘宁和徐盛、丁奉的锐利目光,我坦然道:“我姓王,名阿飞,无门无派,三位当家有礼。”

    王阿飞?!

    甘、徐、丁异口同声念了一遍,停了一会儿,丁奉率先反应过来:“你是阿飞,你就是曹cao虎豹骑的那个飞帅?”

    甘宁和徐盛一齐变色。

    徐庶也有点懵,不明白我为什么表露真实姓名。他抢着报出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好为我遮掩。料想对方纵然心中怀疑,只要随口为我编个身份,应该可以蒙混过去,所以报了我的真姓之后,一度打算待对方追问时,把王越拉出来抵挡。王越虽然武功深湛,剑术超群,知道他的人可真没几个,但以甘宁的身份,反而应该听说才对。

    虽然他设计如此周详,却被我一言搅了。

    我微笑道:“丁三当家真好记性。我正是阿飞,不过我早不是虎豹骑的督帅了。”

    甘宁冲上前来,上下扫视我几眼,伸手拍拍我肩:“不,你就是飞帅!”忽地转回身,冲回自己的大床前,大声道:“准备最好的酒菜,我要和飞帅共饮三百杯。”一屁股落坐,哈哈大笑。

    徐盛、丁奉轰然答应。

    手下搬过几个简陋的木墩,请我们坐下。我和徐庶都知道在这里这算是最好的招待了,只能勉强屁股坐下来。

    丁奉跑到后舱去找厨子。徐盛则一转身,不一会儿端来一只银盘,上面放着三杯茶。请我们取茶的时候,我和徐庶都觉得过意不去,甘宁笑道:“没什么,让他做吧。能为飞帅和徐先生稍尽劳力,那是他一生的幸运,以后可以逢人就夸耀一番的。”

    徐盛心满意足地看着我俩取出茶杯,然后把剩下那杯呈给甘宁,大笑道:“大哥就是知我。飞帅和徐先生,那是何等人物,不知道前辈子多少代没做过强寇海盗积下的阴德,一辈子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一位。今日龙王爷爷让我一次就撞上两位,可真是太照顾我了。”

    徐庶微微而笑,端起杯来,品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甘宁冷冷盯着他,道:“味道如何?”

    徐庶心中怒气大起,几乎就要出语讽刺。

    我品了一口,却道:“好茶。”

    徐庶瞪我一眼。甘宁道:“好在何处?”

    我道:“此茶以江北之水所泡。江南水软而淡,入口清香,乃是翰林好品学的才子;江北水硬而咸,入口苦涩,却是江湖任逍遥的丈夫。”

    甘宁一拍大床,床身砰然巨响,却没有丝毫晃动。他嘿嘿笑道:“好个江湖任逍遥的丈夫,阿飞深知甘某之心。”旁边徐盛连连点头,现出十分欢喜的样子。

    徐庶把茶杯重重往身旁木墩上一放,道:“你们是江湖大丈夫,徐某不过一介书生,不敢打扰。告辞。”站起就走。

    甘宁斜着三角眼,睨着徐庶。

    徐盛脸上涨得通红,急步过来,赔笑道:“先生恕罪。小弟因为大家一见如故,一时忘形,所以鲁莽取了我们兄弟平时自饮之茶献上。先生莫要动怒,待我命人献上好茶。”

    我担心地看看徐庶,摇摇头,笑道:“元直便是书生,也是个臭脾气书生。”

    徐庶哼了一声。他少年时原是火爆脾气,不然也不会游剑江湖,仗义杀人。自从弃武修文,拜在司马徽门下之后,整日接触的师友皆是当时第一流的高级知识分子,耳濡目染,加之长修经学,智窍大开,修养日进,性情不知不觉大见平易和善。不过人的天性是很难在后天完全改变的,尤其在经历了耻辱的安陵血战之后,心绪更是敏感。像徐盛这样满口奉承正拍得他心里舒坦的时候,却突然喝到这一生从来没喝过的、最糟糕的一口茶,心情之恶劣可称是无以复加,骨子里的硬气顿时压过了理智,才有敌友未明时便拍案而起的冲动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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