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定计 (第3/3页)
菟的朝鲜卖了那些东西,并在酒肆里大谈那个官的瘦成猴一样,杀他时吓得一裤子屎。公孙范便从百姓中征得几件,让我们看一下。”
“乌桓人也忒胆大了,他们这样大谈杀朝廷命官,就不怕被人抓吗?虽然那督邮该杀,但他们这样大谈也太过于奇怪了吧。”没要我说,张飞就像表示了应有的怀疑。 “听他们说,那帮人是用乌桓话说,只有一个人使用的汉话,那个人恭恭敬敬客客气气是个下人样子,倒没说这些东西,只管做生意,做完就把钱给那些乌桓人,他们就走了。是一个高句丽商人和乌桓人做过生意,听得懂乌桓话,这才知晓。” “好像就是子睿之物。”云长仔细看了看拿来的包中之物。 “确实。”我也点头,“那次是如何是好?督邮死了,这要给他复命还得有人啊。否则,何进那边确实不好交待。” “我有一法,可解此困。” “简先生有何计?” “谈不上计,只是权宜之法。我们尽早发兵,去玄菟剿灭乌桓贼寇,然后直接去西幽州面见卢大人,让我们参与剿灭渔阳张燕的黑山贼。如能及早平叛,我等再立下大功,再秉明实情,卢大人也会为我们说情,这样我们当无忧。总比我等弃官或者被解往洛阳收审要好得多。” 最后的结果是简先生留下打点一切,待他们从南乐浪各城调集好士兵,就出发。我也表示和他们同行,因为我们和乌桓人也有梁子,而且我们去西幽州还可以帮他们说话。最后,定于四日后出发。 此事告一段落,我也回到大宅,小南早就无聊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一见我就要求和我打,几个在外的人还没没回来,我就和小南继续对练,这次我倒真是在让他了,不用再逞强了。 当天晚上,那对幸福的小夫妻就回来了,不过他一见我就说,“不是我劫的,我埋伏好了,没想到乌桓人还真出来了劫他了,他让士兵反抗,自己却要逃跑,结果还是被抓住了,这胆小鬼还拉了一裤子屎,搞得林子里都一股臭味。他什么都给人扒光了,除了那条裤子。乌桓人一走,憋了一肚子气的我就让兄弟们上去一刀宰了他。后来我们就去北乐浪在朝鲜正好碰上阎柔他们,我就和婉儿装扮成高句丽人的商人夫妻在旁边,才发现高句丽人根本不动乌桓话,一帮人对那张桌上的谈论根本没有反应。阎柔也不方便乱讲,我便充当高句丽商人用南乐浪的方言和他们讲了这些事情。”原来如此,我大赞龙行聪明机灵。 “那阎柔他们呢?”我想他们至少该比龙行回来的早吧,他们几个去游山玩水,阎柔该早点回来吧。 “他们去查乌桓人的老巢了。” 三日后,阎柔才和那几个鲜卑少年回来,一回来就拉我们出去,然后我看见沙滩上用沙子堆好的似乎山脉的模样。然后,他指着沙山西北坡上的一个石子,“他们向西北迁了五十里。现在就在那个位置。” 又隔一日,刘玄德来人说:“明天出发。” 我们集体又搬回乐都城内驿站。临行前的晚上,我还问了这帮鲜卑人,如果认为这里好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不过他们表示要跟着族长。 他们的族长则看着我,我向他建议,应该用强烈建议这个词,去荆州如何。他立马就同意了。这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他的回答很简单:“只要能让我们族有好生活过,我就跟着,现在你是我大哥,我信得过你,我想在荆州我们族会过上好日子的,而这里现在虽然很好,但你离开后,我就不能确信了。” 中平二年八月十八晨,蒙蒙亮,将近深秋,天气很凉,我第二次参加远征,兵马三千,多为步兵。不过这次我不是主将。虽然刘备邀请我做统帅,还举出我在汉中挂帅的例子。但我知道在这里刘备比我更适合做主将,在这里他的威望人德都比我高多了。而且我也知道,那次挂帅实际上我根本没干什么。全是陈梁和师父还有各个将领包括jiejie替我去做,我除了召开例会讨论作战,剩下没干什么,我想不出来我干过什么让我自己满意的事情。我自我感觉,现在的我似乎还只是个纸上谈兵的人,所以我坚辞不受。 不过,我建议他们到玄菟时,辎重在前面走。我解释道:他们上次我们碰见他们时,根本没有几匹马,弓箭手也极少。但他们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至少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不如用辎重去引他们出来更好,我们也可以很快的增援,就算他们不劫,让辎重早点离开玄菟的山区也是好事,进去搜他们时,大家带上几天干粮就行了。 对此,他们皆言善。独刘备担心驱赶辎重车的人的性命安全,我把乌桓人的情况稍微告诉他们一点,让他们放心,只要大家不要反抗,迅速逃掉,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才让玄德宽了心。 我要求那几个出去办事的人,都给我藏在车里直到离开乐浪,免得到中乐浪时露馅,因为公孙范很难讲会不会来送我们。为了免得到时再躲惹人怀疑,早点躲起来比较好,除了阎柔一向没什么反对意见,那一对小夫妻,正巴不得躲起来不被人看见,而且,我还可以继续宣布他上次受得乌桓人的伤还没好作为搪塞。其他人那三兄弟又不认识谁对谁。 过中乐浪时,公孙范果然来送我们,还提供了一些粮草武器。他给我的印象是他比他哥哥长得是差多了,不能算是个平庸之辈,但也算不得一个人物。 中平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晨,小雨。昨夜由浮桥渡江,在渡口镇休息一夜,早晨三更做饭。天没亮就人衔枚,马摘铃,潜进了玄菟山区隐蔽起来。等着乌桓人去劫我们的车队,下雨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因为道路难走,我们的辎重会在玄菟的山路上更难行走,时间拖得越长,就越能创造机会给乌桓人机会。厉北海则从马车里出来了,咬牙切齿装模做样地说要找乌桓人算账。我也故作关心的高速他不要太勉强,今天还下着雨,别把身体弄坏了。他还专门骑上了他那匹伤愈的白马,攥紧双面大斧,静静地等候消息。刘备要人给我撑起挡雨的布,被我推开了,因为所有的士兵和刘关张都在淋着雨,我为什么不能。三兄弟面色平静,显然是经过多次大战,已经不太把这种事情当回大事,小南则有些过于兴奋,不断婆娑他的宝贝叉子,弟妹也不时掀开帘子关照一下自己的丈夫。阎柔心中有些忐忑,似乎在焦心着乌桓人手中的自己的兄弟姐妹。 那一天,在这静悄悄的秋日的小雨和薄雾中,树林中地面新落的衰叶堆积得很厚。在灰蒙蒙的天幕笼罩和白色的雾气地吹拂下,整个被黄褐色包裹的玄菟山区看上去那么平静,没有丝毫的战斗来临的感觉。马也没有觉察出什么,依然静静的低头在地上找可以吃的草。 那一年,刘玄德二十五岁,关云长二十四岁,张飞十九岁。 那一年,阎柔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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