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六十二章 徐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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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徐州 (第3/4页)

泥泞了些。不知为什么要绕路。

    不过到了射阳县,我心里明白过来了:这段路差不多正是四舍!他们在这个时候还专门给我挑了加起来为四舍的路,看来是何进的命令。因为在这种大灾的关头他们还想着这个,有些不太现实,而且他们也完全有理由不来接我。射阳的城内城外有很多逃难的人,不知道再南边的扬州现在怎么样了。

    进射阳时的这种感觉不是很好讲,这里的地势相对比较高,很多各地地逃难的百姓在这里临时安下了居所,很多都是几个草席封着顶。更多人都是住在城外,他们的窝棚都是采的水边的芦苇草草编制而成的。

    我让大家把一些钱物衣物拿出来赈济百姓。这种逃难在外的场景让人很难受,我想我有点想哭,你无法描述那种惨状:冬天,阴着天,我们这一路都被人讨要,虽然孙坚的人不断驱赶,但稍微松懈一点,又有人把上了我们的车边,各处都是赈济的旗子,但是却没有人在那里放米,只有人在那里等。墙角到处都有蜷缩成一团的人。

    “孙大人,”我叫住了孙坚。

    “尊侯有何吩咐?”虽然很恭敬,但是有些冷淡,这一路他说话就是这个味道。

    “今日晚膳我们自己解决,不劳您费心了,赶快去做您要做的事吧。”我感觉出他是个勤勉的官员,而不是个昏官污吏,这一脸的辛劳告诉我这些。

    “多谢侯爷。”第一次我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炽热而真实的味道,他有些感动。

    我们在驿站住下,我让大家自己解决晚饭。我没有吃饭,因为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带了些钱和干粮出去看看这里的情况。

    银子没出百步就给完了,干粮则十步就没了。再有人请我施舍一些时,我只能表示我没有了。这里的民风还是很纯朴,没有人死缠着我,看见我的带着歉意的目光,他们也报以抱歉的目光。我没走多远,很快跑了回去,让大家留下两天的干粮,其他的全部给出去,驿站的余粮也被我全部买下,驿站的驿吏有些勉强,但我在字据上大大的写下我的名字,以及购了多少米面,还给他盖了戳。让他感觉稍微轻松了一点。

    夜深,我睡不着,我感到了伤心,为这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因为我也是他们的一员,至少我还这样看。因为我是在他们中间长大,虽然没有吃过别人一样的奔波劳碌之苦。但少年的我是在他们中长大,看过他们的欢笑,忧愁和悲伤,虽然没有身受,却能感觉到那种辛苦和cao劳。

    百姓苦!

    我一跃而起,在院中舞起我的天狼,那天晚上我的感觉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憋屈,反能让我的身体更能协调好。

    心中忽然有些恼怒,那天晚上和人论战,虽然他们都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但我没有落下风,事后想想虽然惊讶于袁绍手下如此多优秀的策士谋臣,但对自己的表现还有些得意,但现在我简直极为羞耻去想那些事情。斗嘴皮子斗赢了又能怎样,能给老百姓好日子过吗?现在老百姓都成这样了。

    狠狠的将天狼砸在地上,天狼……我想到了点什么,虽然与天狼的感情越来越深,但是看来得和它分手了,谁让它是纯银的。

    我双手拿着它,像和它道别一般静静地走出我的院子。我想让龙行去做这事,因为我心硬不到自己去做这事。

    不过事情最近总是和我想的不一样,因为,龙行拒绝了。而且他也给我讲了一些事情,他们散发东西的时候,粮食被抢空了,衣物被拿走了,唯独钱财没有什么人拿。对于他们来说,银子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最需要的是食物,食物,食物!他们要得只是吃的而已,另外因为天寒地冻,他们也需要御寒的衣物,而钱财在现在的射阳什么都买不到。

    “大哥,你的想法是很体恤百姓,但你却不知道百姓缺什么,好心未必能让人领受啊。”

    “受教。”我被一个异族人这样教训,我却能这样恭敬地接受。因为我深刻地发现我想的似乎是很好,也能走下去,但却不能真正体会别人所想。我是不是老是去逃避什么,我看不得百姓受苦,做的却是逃回来不去看,我真是个混蛋。

    我还把这句话念叨了出来,弟妹赶快劝我,说我是侯爵还能这样考虑百姓已比很多虽然只是小官,却贪收钱财,搜刮百姓的好多了,当年海阳县尉就是这样。

    “我没有说错,我是个混蛋,而且还是个大混蛋,只会逃避。好像是清高,但和那些官有什么两样。”我有些过于亢奋。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认为我自己有些故作清高,这次我是感觉最深刻的。虽然好像是无意的,但却没法让自己原谅自己。

    我决定去做些事情,便装策马,找到了射阳的县衙,路上我的披风也给人了。虽然风吹的我很冷,但是我感觉却舒服得多。

    已是一更时分,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太兴奋,结果选错时候来了,不过我打算还是去看一下。可能是孙坚疲惫的神色让我感到,可能他们还在处理公事。

    虽然不能说灯火通明,但衙门口是开着的,门口的衙役正在打瞌睡。我下了马,将马拴好,便进去了。我知道凭借我的身份不需要顾忌什么。没有摇醒那个人,让他通传,便自己进去了。

    大堂里还是传出了灯光,只是有些昏暗,孙坚威严的声音正将他的手下的声音压下去。我也停下来,就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听了起来,免得我进去听不到一些他们认为不方便的话。

    “静下来,这今冬的赋收我们还是得交上去。”

    “何进不知道今年这里遭灾吗?为何还要我们按常年额度上缴。”一个洪亮而不平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声点……我等无所谓,但那不是陷朱大人于险地吗?”孙坚平静但有些无奈的说。

    “可今年实在不能这样缴啊。”另一个厚重的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就说我们怎么运出去吧。我们怎么面对这几万灾民的眼睛吧。这些百姓虽然是逃难,但到现在没有起乱子啊,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一直攒着粮食不放,不起乱子才怪。”

    “但朱俊大人不是州牧,只是刺史,他无权给我们减免啊,其他地方也交不出来。朱俊大人自己也在头疼。我们该为朱俊大人想想吧。”孙坚依然在劝导。

    “去年黄巾之乱,江都就没有征赋收,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百姓造反好,我们可以帮着起哄。”一个青年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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