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六十九章 云梦再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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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云梦再现 (第2/3页)

我感到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立刻跟了过去。

    船舱里有不少伤兵,虽然我下令都给与诊治,但搬他们进来的人还是有私心的,我们这边的士兵都放在内里的榻旁,暖炉旁,而对方的都是有些随意地放在路口,地上。华陀正忙碌地从一个伤号到另一个伤号,他的手法简直是一种绝妙的武艺,或者三两下就正好了骨头,甚至都用木棍固定好了,或者用药敷好了伤口,或者清洗好了伤口,他一刻没有停息,只见他穿梭于众伤员中间,还不时让旁边阎柔等人,递这递那。龙行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船!”船上的人大喊出来“西边有船。”

    我赶忙赶出来,留下背后的窃窃私语、不安和期待。

    “不用慌,可能是我们的人。”我赶忙稳住大家情绪。但是我还是让大家做好可能迎敌的准备。因为,我觉得应该有人会来和这条船的人一起内外一起夹击我们。因为这条船上的人好像是少了点。

    所有的人都在船上找好位置准备近了以后隐蔽,准备好弓箭准备迎敌,几个上了年岁的人一合计,提议将所有的船拴成一个圆圈,这样对于不能行动的我们是个不错的主意,否则被风吹散或者被人冲散或腹背受敌都不是好结果,我表示同意,他们立刻开始射箭传绳,看来弓箭已经被他们用在生活的各种方面,包括勾引少女,传个绳子什么的。

    我回到舱房让华陀小心,然后又让他们安顿好下面的人。我叹了口气,按说我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这样,但是好像我已经变得在终日忧心忡忡不得安宁中依旧保持毫无感情的木头了。

    才在水天边缘看见他们,他们到来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不过既然我们跑不了,那么所有人来了都提防着应该是一种比较稳妥的办法。

    俘虏们有些sao动,但是我还是等他们全部被处理好伤处,再关在底下船舱中,华陀对我的做法表示理解。他又给我看了看我的伤处,他让我别在乱动了,再迸裂了,老了会有些麻烦,但现在我是听不进他的忠告了。远处那支船队更能让我费脑子想主意。透过这些俘虏的sao动我觉出那些人是敌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渐渐能看见那支船队的模样了,看不清他的大旗上的字,但是,看得清领头的那只船的船帆,因为只有那条船是五彩的。

    “锦帆贼?”我自己问自己,难道这就是那个在水上嫂嫂、李真夫妇联手都没打赢的锦帆贼甘兴霸。

    这不是个好消息,但是为了免得动摇军心,我决定不危言耸听吓唬大家了。

    我想我是麻木了,我居然找得出笑话来逗乐我自己,在这种时候,现在的我,似乎没有什么比鲜血更苍白的了,没错,苍白的血。

    人的性命是如此之轻,水面上半个时辰前在船上活蹦乱跳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安详地在水面上飘浮,虽然是敌人,我还是有些为他们而伤心。我让人用竹篙绳子在把那些漂近的尸体捞上来,用他们过于杂乱的旌旗将他们覆盖。希望此战后,能让他们有自己的埋骨之地,能入土为安。这帮异族人对我的命令一直执行得很好,甚至对于稍远的尸体,只要他们的箭能射到,他们就能捞上来。

    将近中午,看来不出意外一个时辰之内我们之间可能就要打起来了。但他们那边的旗上什么字还是看不清。

    龙行让我到舱内休息,他很自信地和我保证,他就可以打退这些水贼。但我还是小着坚守着这里,我一时没有穿上甲,因为伤口那里碰了衣服就疼,我挺着腰尽力不让背碰着我的衣服。我想起了张角,我永远记得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但是现在又不是夜里,而且似乎我又太年轻了,好像说这些话还不适当,只好以后再这样说了,我只是笑着让龙行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

    他去了,我看着他年轻而雄壮的背影,这是我的好兄弟,他才十七岁,但跟着我,他已一路受难,我曾给他保证让他的一族再不用手着迁徙的痛苦,离别的悲伤,可是我食言了。我这一路遭遇各种劫难,应该说,没有这位好兄弟,我根本活不到这里。我不能把这些事情都推给他,这事情还得我来。我想我该去看看黄忻。交待了几句,我就下去了。

    下去前,我又看了看那边的船,随着西北风的一阵劲力,对方的大旗终于展开,一个甘字就这样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正午的阳光是如此的灿烂,但是那面大旗却是我心中无法撕破的重重黑暗。

    文正兄几万人马都没法剿平的贼人,竟就要让我这几百人去斫其锋芒了。

    不过,甘兴霸能以一敌三而不败,也是个英雄好汉。想到这里,我忽然开始有些企盼这场将到的凶多吉少的厮杀。

    最近似乎我越来越不把打仗当回事,想到时脑中出现的也是一些奇怪的想法。比如说这次我的想法就是,打赢了他,收他为我荆州所用。我觉得我有些头脑发热过了火。

    我到了底舱,见到了我想见的人,她正和弟妹说着话,刘婉先发现了我,笑着先出去招呼小宋谦去看看土荆烈夫妇。我让她小心,因为她有身孕了,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她听了我的话连谢谢也没说就笑着走开了。

    我走了进来,舱很矮,让我这个个子的人很是痛苦。

    “这么大个子的人,坐下吧,你这种人真是的,没地方待了。”她摇着头,以她惯用的口吻。

    我扶着壁坐下,想着怎么开始我的话。舱中有些昏暗的灯火,因我的坐下而忽然猛烈摇曳起来,使得这里更加阴暗。

    “这里好像有些闷,也有些暗?”我的嘴怎么这么笨,我忽然感到有些急火攻心。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正好好好睡觉。”这女孩子还真大胆,这种私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看刘婉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你们知道上面有什么事吧?”黄忻就不用说了,它本身就是个有些胆大妄为的小姑娘。

    “你说我弟妹啊?是啊,她对我兄弟有信心。”

    “他什么时候又成你兄弟了?”

    “不是你说的?”我好像有些印象了,我好像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她继续说:“出来之后,我就叫他兄弟,他不服,还想充我大哥,看他嘴上没毛的样子……”我下意识摸了摸提过没多久的下巴,还好又有些破土的新苗了,而龙行下巴下的草好像都被根除了。“后来刘婉出来打圆场,问了我的年岁,就说比她家龙行大了二月,应叫我姊姊,这才解决。”我心里还在暗叫庆幸,我比她还大个把月,不用再担心添个管理的上级领导了。

    “你有些嫉妒这一对吧?”我说了这句话,感觉难得的坏水又回到了脑海中,但是说完却有些不安。

    “是的。”她很坦诚,但没有向我想到的最坏情况那样的黯然,只是继续若有所思的说:“没想到我兄弟这么凶悍勇猛的人,也有些惧内,我婉妹子一声吩咐,顶上千条圣旨。不过看到他们二人如此恩爱,虽然藏于行军迁徙之中,但却现于有心人之前。这等姻缘,为什么要从心中去拒绝呢?”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觉得上面那个话题对于她来说,是有些过于沉重,我决定找些更好的,但我觉得这个不怎么样,但我觉得我说漏了嘴了,却没法收了。

    “我上面有我的父母,我是老大,下面有一个meimei一个弟弟,他们和我都是心辈,二妹叫黄怡,小弟叫黄恬。不知道恬恬这小家伙长高没有。而怡也到出嫁的年纪了。”她似乎不愿意多提及她的父母,但对自己的弟弟meimei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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