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七十七章 幕府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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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幕府山 (第2/4页)

。”

    “不过还好,毕竟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不要又学老师的口气好不好?”

    “我们什么时候打?”天色将晚,我们很快切入正题。

    “现在很难说。每多拖一天光那些粮草开支很令人头大了。我们也想尽快动手,再加上你们又来了,对手只有一万多人,我们胜面很大。但他们在水下暗桩很多,我们试探地攻了几次,在几个方向上都攻了,都没成功上岸。”

    “有没有想过招降?”

    “这个区星是个土匪,当然现在是水匪了,但做的还是打家劫舍的勾当,这种人不能收,会丢民心的。”

    “那就不能先招降了,再定他的罪?”

    “他有一万多人,现在是围着的,要是他发觉不对,让他的人在我们军队里闹起来,那帮人很多可真是惯匪,收进来,以后闹起来,怎么办?”

    “那陈哥陈鸥那里怎么样了?”

    “不知道,对手也很怪,不像是一般土匪山贼,又不是董卓的军队,据他们来报,对方没有统一服装,似乎也是临时拼凑,但行进布阵却很有法度。现在就僵在那里,对手在秭归,我们就隔着一道巫山在夷陵。大家就这样耗着,我没法打你,你也不好打我。”

    “扬州的乱事已平了,再把这里解决完,这下,我们可以讲已尽收荆扬交三州,此计真是难得的传世之作。”

    “你去北边一趟,自我膨胀得很厉害吗?脸皮也厚实了。”

    就如此这般彼此又嬉笑了一番。

    “益州有什么新消息吗?”我又提出了一个严肃得他绝不会提的话题,但是我想知道。

    “没有,你走了以后,没多久,益州就彻底与外界断绝了来往。”

    “哦。”我点了点头,后来我就没说过什么话,就听他讲讲幕府山的情况。

    现在的幕府山,成了一个东西走向的大岛,长约三十余里,南北最宽处也有十余里,岛上约有一万多贼众。赶上今年冬天不太冷,他们在这岛上到现在还支持得住,他们的粮食肯定准备的很充分,至少几天前一次小规模交锋时他们似乎还没有什么饿肚子的情形。但寒衣的准备似乎不太充足。

    不过最后他要先回去的时候,我还是叫住了他:“你是不是认为天会忽然冷下去?”因为今年冬天气候反常,所以,看对手身上衣服单薄,本来也不值得稀奇。但子玉言语之间总是想让我知道对手的寒衣不足,是不是他知道天会忽然变冷。我和他也算死党了,这些言外之意,我想我不会听错。

    “我觉得……会!而且我觉着几天之内就会变冷!”子玉很认真地说。

    “那么我们就不必考虑暗桩了,好啊。”我这声没让他听见,让他听见的是让他一路小心。

    “那么我们的寒衣就一定要发下去,待天气一变,把眼前十数里的水面冻透了。我们就攻,不,再冻他几天,攻上去就变成堆雪人玩了。”我把这个坏主意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了几遍,带着一丝恶劣的笑容静待后面队伍的到来。

    一些师父那里的向导依然再给我讲这里的地形的细节,苏飞还察看了准备做泊船的地点的水深,岸边的情况,最后冲我点了点头,我也略一点头致意。

    后续部队的到达有些晚,但是熟练的技术保证了在半个时辰内,由木栅围成的一个新的大营便进入了休息的状态。我主动担任晚上巡夜的指挥,原因只是我现在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子玉的想法我也与他们说了一下,他们说明天去师父大营一同商议此事,他们显得对子玉的念头缺乏信心和热情。jiejie吩咐完我小心后,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睡意,迅速进入了自己的账房。

    我便一个人统着几百哨卫做起了第一次巡夜的任务,有些新鲜。

    不过那日夜里起了大雾,我隔着栅栏,完全看不清江上十步之外的所有东西。只能看到我们的照明的火炬把江边几尺的雾气燃成暗红,丝丝缕缕夹杂着阴森的湿气让所有人身上都透着一分寒意。我命令他们多四处走走,因为我觉得这个天气确是夜袭的最佳时机,希望他们不要真来偷袭。而如果他们不来偷袭,可以说明区星绝对是个草包;但一旦他们来偷袭,又能说明我比较乌鸦嘴。

    顺着江边的栅栏,怎么都觉得有些害怕,但是又不能没有根据地就把全营的人的休息闹了。

    最后我觉得我得想个办法别让自己啥都干不了,只能心中惶惶。

    我看到营内的照明灯火,便有了主意。我摘下我的弓箭,命人找了些散碎易燃的布头之类的东西,缠于箭上,点燃,便随便朝水上的某一方向射去。箭上的火染红了一片白雾,显得苍穹之间都渺无一物,空灵得让人心醉,只是随即就湮没在远处的水中,证明在这个距离上及那个方向上在这个时间内,确实没有对方的船,我觉得这个方法有待商榷,射完之后我也觉得确实不怎么样。接着便有人向我这里跑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解释了一下,多数人表示这是个好主意。但其中一个老兵显然有不同的意见,因为他摇了摇头。

    “不妨明说,我是说你,对,这位大叔,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侯爷容秉,大雾之日,声音传来特别明显,我们只要静下来听,很容易感觉出各种声音。而您这样射箭,如果对方在江上,反倒知道我们不知道江上的情况。且对方如果来偷袭,我觉得走陆路比较有可能。因为现在没风,而划船声音太响对手很难察觉不到。而且除非对手开始就知道要下大雾,否则现在出船,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会开到哪里。”

    “你是个老兵了吧?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很佩服他的见识,也明白这就是所谓经验,我知道这就是时间积累起来的,而我最缺的就是这个东西。

    “是,我就是荆州的老兵。二十多年了,我都快五十了。家中早没人了,所以我也只能在军中讨口饭吃,现在还能当当伍长,以后可能只能当个伙头军。如果在我还能待在军队的时候就无疾而终,就是个很好的结局。”他看得很开,也许这种在军队里待了几十年的人都把生死看得很淡吧,因为在战场上本还是活生生的人,须臾之后也许他的身体连最后一丝生气都消失殆尽。

    “你不应该当伍长,明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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