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八十五章 西陵易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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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西陵易色 (第3/4页)

接着,我转身对众位刚认识的各位益州将领道别,说要去迎接荆州来人。

    “平安风云侯,你这就显得太瞧不起我益州人了。既然我等是暂借驻扎在秭归,这种迎接的事情也就该让我等来。张任、雷铜速统二百盔甲齐全之轻骑……”

    “颜将军,真的不必了,这恐怕就我去比较好。”如果不和jiejie打好招呼,我就更难过身了。“来者正是我的家姐。”

    “女的?”大家很是惊讶。

    “对,我jiejie。”

    这下面花了我很长一段时间解释,不过他们还是感到很新鲜。解释的时候我又一次很自然骄傲地替jiejie好好宣扬了一番。由此很多人赞叹之余都主动想去迎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成为三个月即平吴地二十多路乱贼的的大军统帅。

    “那你平时行事谋划是否经常出自令姊呢?”张任很警觉,但他的这句话似乎太有些煌煌然于天下,严颜都看了他一眼,但是回过来看我的眼神中也有些疑惑,当我夸奖完jiejie后,我便感觉我说漏了嘴了,必然会让心里明白的人有所疑问。

    “有时也会,可jiejie的计策谋划太妇人些,至今未用一次险。可能多时候不用险无法脱困,无法歼敌。”这句话我斟酌了一会儿,没有说出来。因为那可能会伤着益州人。

    所以,最后我的话是,“如果不是我北巡自己封地,jiejie也不会出来作这些事情。只因自小父母双亡,与jiejie相依为命。我读兵书之时,jiejie常陪我一起,故此熟悉兵法;每每我有妙思,也与jiejie讲;所以时日久了jiejie也明了这些东西,只是平时她多是做饭,裁衣,兵法上与普通女子相比也许长了许多,但绝不及我。吴郡得平,多是靠那些反贼皆是不通兵法之人。与董卓对阵之时,吾姊不过做些调度粮草之用,未曾得许入大帐参议,免扰我与众将商议。”我这样把jiejie贬低了一番,却好像我受了很大冤屈,又没处和人申诉,心中只觉无以言及的痛。

    我宁可立刻昏厥过去,让jiejie慌了神带我赶紧回荆州,不要理会这里之事反倒好。现在我必须和jiejie赶紧见个面,否则今日我非得被抑郁至死,还会伤了jiejie。

    可下面发生的事情,让我去和jiejie联系的事情彻底被搁置。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一直很好,至少这天很糟糕。

    那时,我已上马,严颜命张任陪我去迎接。他们的马匹很少,所谓的二百轻骑已是他们的最大动用了。马色马种之杂,一眼看去,便如卖马的商队一般,显得很没有章法。但值此时他们还能这样,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可以提的。

    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江面西面远处水面上竟现一片异色,慢慢自上游下来了。

    未免百姓恐慌发生混乱,此事没有公开。

    “张兄,迎吾姊之事,便拜托兄了。”言毕上马,“严将军,我们即刻去江边吧,让吴、雷各位将军,把士兵整好列队,等候命令。”

    走之前,我还是看了一下吴越:“等哥哥们回来,不要乱跑。”

    “风云将军,这里既然是我们益州暂借之地,此事便由我们来应对。便请你离开此地吧。”他们称呼我总是这样,混乱之极,好在我不在乎。所以,称呼越来越多。

    “严将军,你视吾为临阵退缩之人么?既我们荆益二州,同视董贼为死敌,同居荆襄之地,值此危机之前,我们便更不应有这些你我之分,推诿之词。”

    他点点头,从士兵手中接过大刀,而我则依然空着手。

    “吴兰,吴班,带你们部兵马速随我们去江边。”严颜开始发令。“高沛,你部登城;雷铜,你在城外候命,注意保护好荆州来人。如百姓问道,便说我们准备动身自水路离开,而水上正在迎接荆州军上岸来接管秭归。”

    虽然知道董卓一时没有办法搞到这么多船,但是我们还是把所有的坏的可能都想到了。如果对方扎制竹排,虽然放排下来的危险性很大,但要是让他们真的过来了,今天这里真的没什么人能活。对方二十万人下来,冲下一半人,也是我们的十多倍。看着周围的很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稚气未脱的领兵之将,便感到了自己也不过是个有点运道的少年罢了。而今天似乎开始背运了,可这一背运,也许命亦将终了。

    “让雷铜组织着百姓自栈道先行撤走。我jiejie必会带来一些军队,这些兵士经过不少阵仗,我想还能多抵挡一阵。”

    严颜点点头,旁人又牵过一匹瘦马,他翻身骑上便与我一同入城向江边疾驰而去。早知道会出这事,就带着天狼了。不过带着天狼也没用,倒可能会堕了天狼的名声。

    从陈哥那里借兵的主意我也想过了,但被我否定了。因为即使他们来了还是太悬殊,而且最重要的是荆州最后的防御一下子空了。如果让他们冲出峡口,那我们就真的麻烦了,现在还是守着山道和西陵峡出口来得更为稳妥。所以,我命手下两个兵士赶紧飞马回去报信。而剩下的和我一起去江边,现在多一个人也是好的。

    现在我想的就是希望秭归的江边能守住。但秭归的城防似乎只防陆路来人,水路这面就显得非常薄弱,如果人少,还感觉挺坚固的,但一旦人多起来,在这几十丈的距离上一起向上进攻,我们显然会有些忙不过来。如果这次能撑过去,一定要把城墙围起来。以后运物登船,卸物入城会麻烦点,但总比被人轻易突破好得多。

    城门口开始有百姓打着包袱出来,士兵们也不阻拦,再看门内的秭归,本是萧条,现在就显得有破败之气了。

    考虑诸多事宜之间,路过楚家门口,好象门是关着的。而这一路上,随处可看见秭归的百姓正在往门窗上钉木条封家,不少人也背着包袱准备出城了。

    到岸边时离岸数十丈内已全是人了,除了已经严阵以待,一队队已经摆好阵势的士兵;还有很多士大夫和家眷。现在那些官宦们正在整船整船地向下游撤离,江上还能看见十几艘船向西而去。船看来早已开始载人离开,岸边的船比昨晚少了很多。到处都是小孩、妇人的哭喊声,而有些烦躁的我心中正在大骂着,滚吧滚吧,早滚早好,免得给我们在旁边哭闹,分我们的心。

    倒是还有些不愿意走,其中几个正在岸边和人起着争执。

    而另外一个有些富态的人,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本打算上船的他,却没有上船。

    岸边最后一条船也走了,剩下的就是准备面对死亡的人了。

    我是从其中一个人的特征知道他们是谁的,一个在众人之中,显得又高又瘦的少年,也在那些不愿意走的人当中。而他的旁边还有好几个相仿年级的人。而再旁边还有一个富态的中年。

    “剑阁侯!您怎么还不走?刘贵你怎么搞的。”严颜靠近时又焦急又生气地对一个似乎是江边的指挥者说。

    “叔父忽然说什么也不愿离开了,你叫我怎么办?”一个年轻将领也很无奈,他的长相倒和他的叔父没什么相像,此刻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刚和严颜说完,又转过头去,“把木栅摆过来!”接着又转过来,面对他的叔叔。

    “算了,我的儿子不走,我又怎么能放下心走。吾妻已殁,若独子殒,我亦无念活于此世。”

    “父亲!我们不能这样躲了,董卓都打到这里了,荆州人靠不住的,孩儿今天便要为母亲报仇,决不让我益州人蒙羞。”单凭这句话,我觉得刘烨将来肯定会有出息,只要他今天能活着。

    “剑阁侯,小弟平安风云侯谢智见过,令郎有如此英雄气概,实为为父之福啊。”

    “哦,平安风云侯?剑阁侯刘徽便是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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