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八十七章 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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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归 (第3/4页)

再争你们的岁数了。”没想到子实在后面忽然提前叉起话来。

    “你这混小子,一直在后面偷听?”

    “你以为我想啊,没办法,队伍前进这么慢,马车轮子的声音这么小,能听不见你们的话才见了鬼。”

    “算了,子实让大家现在路边先休息一下吧,我们这样走反倒更累。传令让前面的孙校尉着一百士兵紧随百姓后面让他们安心。其他人就先休息吧,先休息一个时辰。”jiejie下了命令。

    我和jiejie、子实、周玉四人下得马来,便到栈道边找个平坦处各自铺下毡毯休息。

    想起前一夜,我就和子实抵足而眠,谈得挺开心,只是互相对对方的脚味不堪忍受,最后我们一起携手去洗了一下,那时子实就把我好好嘲笑了一番,嫌我的脚的颜色太白,和身上其它颜色相差很大。其实他还不知道,我也一直感到有件事有些奇怪。想起小时候,曾逢到夏天赤脚穿麻鞋之时,我的脚面便被麻葛磨得到处破口。jiejie心疼之余只得让我一年四季穿软布鞋,还很奇怪觉得我的脚上的皮肤为何如此稚嫩。

    时至正午,众将士多在休息,林中无风,太阳也不错,难得的冬日温暖,正好午睡。我的眼皮子也很快放弃了来回纠缠,直接合在了一起。

    静寂之中,我听到了潺潺水声。

    我向jiejie告了假,说我有东西丢在了秭归,jiejie就让我回去找。我飞也似地又回到了秭归,却发现秭归是座空城,怎么都找不到人。我水边城边的找,城上城下的找,到处都没了人。眼看时间没有了,我却没法寻到我想寻见的人,我急得就快要发疯了。

    我是被jiejie叫醒的。当时我还在着急地到处寻找她,清醒过来才发觉原来这只是一个梦。子实和众人都在我身边拉开了距离,那是子实故意指使的,子实还危言耸听说我醒来可能会要伤人,结果被人听为咬伤人,结果很多人躲得更远了。

    我可没精神和他们为这个闹别扭,下面的路上,我几乎就没说什么话。只觉得旁边的枯枝烂叶、丑石癞苔让我看着就生气,差点下令放火烧山。

    jiejie让我安静了一路,就是快出栈道时,她才过来抓住我的手,实话讲,才被碰到时我差点挥起胳膊给这个烦我的人一下子,可是手一被抓住,心中的烦躁便被这个温暖的动作很快驱散了。我也终于能露出笑脸,出栈道时,我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再次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在陈梁的大营中我想找点事情做做驱遣心中依然压抑的心情,所以,我认真地听取了陈哥给益州人定下来的各个暂住地点和他们的安置计划。

    益州人既已出了秭归,下面就有些不由自主了。我们的理由很是正当:荆州大水未平,他们不能住水里;荆州百姓也得生活,他们不能住在老百姓的田地里。所以,第一步,荆州的军队,平民,官宦先被分开造册。官宦还分成三六九等,我们各处缺文书、主簿这类官缺。所以,官宦之中的这些类型的人都被分了出去,随他们的除了他们家眷,还多少不等的百姓,因为他们授官之时,同时还拨了些土地给他们,而这些土地,就留给这些官宦放租给这些新的外来佃农。对官宦的限制是土地不得买卖,不得无由伤害这些佃农。但给的利头是除了我们发放的薪俸,他的份田所有赋收归他们自己定额、收取,他们只需交出这些土地上的四分之一所出给我们,其他的他收多少,我们都不管了。而我们还加了一条:如他们再新开垦之荒地,只需缴八分之一即可,其他的全归他们。第二步,一半以上的益州百姓被分配去汉中和天水,那里劳力缺乏,而且正在重建。还有的都在襄阳北部南阳附近,给新来的剑阁侯和一些有些身份的士绅在封地上做佃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益州军队被我们收编,军官多被留用。其中五千人的一支主力,由刘贵、吴兰、吴班率领驻扎在了襄阳东边的黄陂。那个地方应该说也很重要的地方,这显出了我们的信任。但是实际上那是处在豫州和扬州交接口上的一个尴尬的地方,一边是宦官的,一边是何进的。两边谁出来,都得考虑两方意见,一旦另一方忽然倒向我们,那么一旦此处被破,反倒是冲进来的对手更为担心自己的命运,况且五百里的距离,襄阳前面还有江陵,江夏这两个重兵驻扎区。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明白过来,实际上我们并不在乎他们的****的威胁存在,也不怕忽然有兵变,即使有变,他们也需要先过长江或汉水才能对我们有威胁,当然如果十常侍不介意他们也可以从豫州绕过来。

    就这样我们以很政治的方法,而不是很正直的方式解决了益州百姓的定居问题。我们一下子得到了三十万可以开垦荒地的劳力,也解决了荆州奇缺的管理各种事务的官吏,而由于层层的剥离,已让益州人完全同化于荆州人中,而且很多矛盾只能出现在他们自己中间。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但是我知道这样做是对的,益州人也觉得可以接受,尤其是很多贫民对可以有土地耕种甚至在欢呼。我可能不适合留在这种地方,但是我必须留,至少为那五年之约。

    中平二年腊月二十三日晚,我在陈梁军中与众人商讨董卓下一步的可能性。

    “董卓应该没有在造船,”说话的人用的词显示他也不是很确定,“我认为还是重点防范汉中的巴山关为宜。当然,南部也得小心,注意南蛮人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有异动,董卓也可能从他们的尸首上踏到荆州来。”

    “子实所言有理,但是董卓的木屑的抛洒有些故留破绽,这让我们不好解释。我们在这里还是要屯些兵。”带着上了年岁的成熟和稳健,中年人反复用手抓放着袋子中暗红的木屑。

    “明春我正打算上书老师屯田,此时,留下重兵在此三处。我们恐怕有些得不偿失。武陵桂阳我不清楚情况,至少汉中与夷陵都不是适宜屯田的地方。”

    “那子睿有何见解。”中年人拍了拍沾满了木屑的手。

    “我这两天一直为此事而苦恼,关键就是董卓摆这么大个排场,还故意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让人费解。”

    “我们那天在西陵峡口见此异景,便命人取这水中木屑观看,这些木屑倒多半是那些造船的好木料上下来的,但是全是如此细小实在让人生疑。但冬天已至,川中也非常寒冷,而且川中的冷和凉州不同,凉州是干冷,人穿多了还支持得住;益州则是湿冷,坐在那里不动,很快身体各处都会感到阴冷难当的彻骨之寒。而且川中多雨,更是难堪那些凉州人忍受。如果他们真的要大肆砍树造船的话,把那些大块的碎料筛出烧来取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但是,他们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们只有两里多的带着陶土的木屑,他们居然还把它们先扔了下来。如果混在这百里木屑中一起扔了。我们多半都会把它们当作红松木漏过,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

    “文栋兄,还有一事小妹不明,这木屑上的陶土从何而来?”众人中身份颇为尊贵的少女本来一直在倾听,这事她把自己依然不明的地方提了出来。

    “这个,我昨日才从手下当过陶匠的士兵口中得知一些皮毛,也从益州人口中得了些讯息。却原来这蜀西乃制陶的重地,这陶器烧制出来后未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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