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八十八章 追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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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追忆 (第2/5页)

不直了。

    不过,我承认第二日起来时,身体是感觉清爽了许多。不过也不一定,昨天被折腾成那样,今天就是发高烧都会感觉清爽。

    师娘给我带来了坏消息和好消息。坏消息是她没想到我能喝这么多,本来这样周而复始,排除毒素,她的意思就是填满了,就让我去放掉。不一定一次喝掉一坛,她没想到我只用了七次就喝掉了七坛,这说明我的承载能力比常人强很多,而且她又给把了脉说没有任何气血紊乱的迹象,这说明我的身体的承受能力也非常强。所以,她决定今天要加量。好消息就是治疗时间可能会比她想象的最快的时间还要缩短,一个很虚无缥缈的好消息,因为她既没说她想的最快是多久,也没说现在要多久。

    中平二年腊月二十五日,一辈子拉肚子都没一天去过那么多次茅房,我没有记清数目。但是我没去趟茅房都会折断一根苇栏上的芦苇杆,如果我看到一坛药被送进帐房,我会再折一根,到晚上我进去时,这一面苇栏中露出一个可以把我的脑袋和双臂都伸出去的大口子。而且,那个肥料出口很痛。

    深夜我还去了几趟茅房,因为习惯了。时间久了不去一趟,我就总感到不对劲。

    中平二年腊月二十六日,早上醒来发现腿都弯成了蹲坑的模样。

    看到师娘进来,我就感觉自己像个准备赴死的囚徒一般。不过这天早上,师娘进来就给我把脉。而不是招手让他们搬刑具进来。

    隔了半晌,师娘忽然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就看着我,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小子。”同时她的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差点没把我吓死。我的脑袋里非常快的把最可怕的可能出现的话想了一遍,个人认为其中这句是最可怕的:好小子,昨天那么多坛都没把你怎么样,今天我们换缸,不多,十五缸没问题吧?

    “怎么了,今天喝多少?”横下一条心的我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没事了,你死不了了,安全了,毒排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不吃药,你也没什么事了。”

    “不吃药了?”我感到有些危险,该不是让我高兴一下,结果在后面又给我端个什么家伙进来。

    “吃,还是吃一些好,但不是吃昨天那些了,也不要吃那么多了。孩子,你知道吗,我那日和你说话用那种腔调,只是让你放心,确信你自己没有危险。这样药效才能最大的发挥出来,心情抑郁,阴阳之气一乱,药也没什么效果了,现在毒被排得差不多了,我才能告诉你,你前几天真是很危险,你要是在马上常待着,随时可能毒发。而且一下子就能攻入心脾,那时药石攻伐不好,补益不好,我真是束手无策了。我说十五天,实际是往长了说的,就是想让你心安,但是又怕说轻了你不给我治,只得明说你有性命之忧,还好现在无忧了,不过今天……子睿你干什么?”

    我在给我的救命恩人行叩拜礼,因为这句话让我知道了师娘的苦心:“师娘在上,学生给您道谢了,若非您,小子之命恐怕只限在这几日了。”

    “起来,混小子,我说过别给我来这套。”师娘有些发怒,吓得我一激灵,赶紧爬起来,免得遭报复。

    “师娘,那现在?”

    “吃点补药,不过没事,不要紧张,不会那么多了。前两天药物之中都加了泻药。你身体之中盐水损失甚巨,虽则我在药中放了些井盐,但是还是入不敷出,今天补一补,早上再喝点米汤盐水,中午多喝点,晚上就可以多吃点饭了。今天再出去走走,我想很快就没事了,以后每天你都可以正常饮食了。”

    “是。”

    “子睿你现在干什么去?米汤也得喝一点,现在别跑。”

    “我先去蹲一下。”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坦率地承认。

    喝了点甜美异常的米汤,意犹未尽之际,他们就把碗收走了,说我不能一下子吃很多。我便只好穿戴好衣衫出来晃荡,才发觉今天天气真好,天高云淡,士兵们也都带着欢笑。想来是已经无事了,陈哥也给大家放了点缰绳,好几处的士兵都在丢石子比准斗输赢,让我情不自禁想起那个丢石子高手,他们现在该到襄阳了,宋谦该能和吴越合得来吧。

    尽力压制自己蹦蹦跳跳的冲动,人模狗样地踱到江边。在我在秭归的这几天,岸边的结冰已基本化去,西陵峡外的宽阔江面上,正有不少船正在扬帆训练。其中跑得最快的果然是那种两排划桨的船,顺着西北风张着满帆,随着排桨击水,活脱脱一条在水面打跳的鱼儿。其间,时而看到“鱼”儿并排冲锋,其他船自侧后而上;又或“鱼”船翻桨撤退,其他战船在后掩护;cao练得好不精彩。

    不过精彩之余,事故也是经常出的,因为岸边又架着一艘鱼船。它的旁边的“伤口”应该是被同类的前面的冲击角给碰上了。士兵中的工匠正在把几条受损的舷板拆掉换新材。

    本这没什么趣味,但经董卓那么一下子,我不能不对此多留意一些。在船边我看到了地上的木屑,果然粗细不一,大小各异,及至大一些的木块更是满地都是。我随意捡起一个,在手中掂掂,但想不到用他做什么,便随手将他远远丢在水中。用力有些过大,感到肚子都有点被扔移位了的感觉。

    不过,看着随水远去的木块,我清晰地搜出在过往的记忆中我曾因内伤躺在木筏上,随手丢出去的那木块。我记得当时它是被木筏慢慢甩开了。

    “子睿,你怎么在这里,身体好了?”

    “陈哥,等等,不要打搅我,我感到有些眉目了……陈哥,还有那些红色的木屑吗?没染上陶土的也要。”

    “有啊,怎么了?”

    “顺水而下,我们不划桨是不是该和水一样快?”

    “应该是这样吧,我在船上呆得日子不多,也没怎么注意,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陈哥,木屑各色都给我一些,再帮我找匹快马。”

    半刻后,我已在营中将士的注视下,奋力催马顺着河向上游疾驰而去了。一路上,我不时摸摸装着木屑的袋子,谨防它掉了或撒了。

    一个时辰后,马有些跑不动了,我就勒马下来。行之水边,毫不犹豫直接走入水中,水不是很深,我可以在水中央将木屑全部倾倒出来。

    我赶紧上岸来,拖着有些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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