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零一章 混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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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混沌 (第5/5页)

饿,不过感觉还能挺得过去。

    孟德兄的部队还有不少在城外驻扎,那些士兵看着我们过去,很多都显出一丝迷茫,他们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我相信是这样,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按说除非大乱大疫,年前就得去,比如中平元年我们就是腊月动身,没有这种大事就是元宵节一过,大家同去京城一趟。现在这个倒是为了哪般,似乎倒是安抚凯旋驻军的感觉。

    这般不伦不类的差事又被我碰上,让我差点有拔那些白髦的冲动。

    梁城那边不知怎样了,今天他们应该知道不是我做的龌龊事了,只是那个孩子怎么办,我也感到有些为难。

    最近几天有些浑浑噩噩,总觉得有老大不对劲,就是不知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

    当晚到潼关,看着眼前三大片军营雨中飘摇的营火,至少也有好几十万人,但我报不出准确的数字。值得一提的是,潼关的两个守将是两个人才,他们对我很是尊敬,他们还要我带他们的问候给我京城那两个兄弟,问及原因,原来这二人是兄弟们举荐的。

    他们告诉我外面的情况,三处军营,三拨人马,最南边一个大营最奇怪,很多人的衣服很怪异,可能是西域都护府的番番军都跑来了,探子去探了几趟一点眉目没有。另外两拨,一拨丁原,一拨韩遂,都依礼打过招呼,唯独去使到那边大营,回来连使者都一盆稀泥,还没明白过来这是一支什么样的人马。三支人马各分开十几里地,井水不犯河水的样。

    二将一个姓李,一个姓于,名字我很快就忘了,倒是记他们的姓比较容易,因为他们说这里的一道名菜叫黄河鲤鱼(李、于)。

    只是我不能享受那道佳肴了,而且我还在考虑明早的措辞,我可不像脑袋这时候变愚了,听说尤其是鱼子小孩子千万不能吃,吃了会变蠢,这又是银铃灌输给我的知识。

    第二日卯时,关上鼓声雷动,我只率仪仗而出,此刻说是心情安定毫无紧张那是骗人,但我觉得我肯定找得到说辞,走的时候,老师和父亲都没有来关照过我,倒是关照了子玉很多。

    依然是灰蒙蒙的雨天,这让我不是很喜欢,要么就别下,要么就给一下子倒下来,这番阴雨霏霏让人感觉很是不畅快。兼之罗盖太小,风却太大,不时需擦拭一下脸上积下的溪流。能做的只有吐着白气,眯着眼睛在这苍茫的春日的雨雾中搜寻各处军营中出来迎接的队伍,顺便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如果说今天早上是整个这么多天我吃素睡不好觉的一个了结的话,那么这也太过分了。最近事情总是在你准备充分时忽然告诉你你结束了,而有时你什么都没准备却告诉你现在开始。

    因为什么问题都没出,他们都表示同意,然后就只带着随从随我进关了,全部只花了一个上午。

    唯一有点意思的是南边那一路的人竟是登他们,但是当大家一起随我回去的时候,我只能表示不能偏袒,所以打了几个眼色,没有说话,其他人显然注意力全在这几个番邦蛮子的身上,没怎么注意我的异常,但是他们当然明白我和这些人的关系,尤其是丁原。

    三组人马泾渭分明,拉开了距离。

    关于登的到来,老师连这个事情都没有告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期间一路无事,唯一值得记下的是当天正午时分,在离洛阳还有不到百里的地方,昏昏天地间忽然因为两只鹿的出现而生色不少。似乎这对鹿也是一对情侣一般,让我看着都有一丝温暖。它们身上裹着厚厚的过冬的暗红色绒毛,两只始终偎依在一起。它们在地上枯草之间搜寻着什么,却还在小心地防备路过的我们,不时抬起头来注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那母鹿显已身怀六甲。估计今年四月就会有小鹿了,我当时就有冲动,想着能不能自己养这么两只鹿。只是碍于手中节杖,不好胡闹,也不好乱说话。

    后面的人却和我想法不同,他们似乎都有打猎的想法。

    尤其是丁原的随从手下都嚷嚷着打来吃,说有胎正好补补,接着就是一阵哄笑。我才知道那个东西叫狍子,我真的看不出什么区别,上次破六韩烈牙射的我也以为是鹿,他却说叫灵獐。

    但吕布不让,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还有凄凄之色,还是丁原了解义子,劝他不要太伤心,想开点,趁着年纪尚轻早些续弦。

    众人知道这些情况,原本的隔阂却割不断这人情世故,也都静默了下来;自此无人再提这件事情,只余下那两只逃过危险的畜牲依然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们。

    我知道现在我不好说话,但是我必须承认我的心一动。

    城门外,老师出迎,一见我背后人马,竟大惊道,“周密误事,怎能让他们也来?”

    速派人引他们至轻的大帐,此处按下不表。

    一日后,江玮也领着一批人来,那一批可比我后面那批人多多了,北去南归时的那些“老朋友”大部分都来了。

    自此,乱事算平息了大半,有些顺利得过火,总觉得不对劲。怕有什么后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犯贱,没事觉得不对劲,有事又觉得很郁闷。

    去梁的人回来,总算洗清了我的冤屈,因为描述中那个人和我差了很多,尤其是无法解释脸上那道刀疤。为此,三叔还端详了我好一阵,确信传闻中的那道伤疤的位置和我脸上相邻区域没有什么可以重合的地方。况且那个人至少黑得和炭差不多,他们认为我除了头发,眼睛和一些部位的毛发以外,没有哪一处是这种颜色。

    不过有个可能是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个女人是去年初才到梁的,然后冒充的平安风云侯就找到她了,但是我想想还是觉得只能是巧合。

    但是那个小孩怎么解决,还是很难决定,银铃也不说出她的看法,我觉得我已经成为一个惧内的人,所以我暂时也没有看法。

    与银铃重逢时,是被人恶言恶语且指指戳戳的。所以,我决定把那个指的指头掰了一下,让它的主人不敢再作其他不敬之举。却发现长辈们也有这样的恶趣味,无可奈何之际,被人骂为欺软怕硬。

    老师偷偷让登他们回去,还在我们面前数落周密小孩贪心重,但这回太贪了些。我没有明白过来,我甚至不想明白过来,所以便把这事放了过去。便如这几日早朝,我都是一句话不说。

    中平三年正月二十三日,除了交州,西域都护府以及益州,其他的各方诸侯藩镇全到齐了,于是那日早朝一下子多了很多人,不过我没感到挤,因为我依旧站在原处,那一处只有四个人。

    这日,皇上大彰众人之功,旨道各有封赏,暂留于京中,等候加官进爵。

    改元初平,于是为初平元年,除十恶外,天下大赦。

    太史令朱建平(历史人物,不是虚构的,不过历史上这时候他是辞官在家,作者注)进曰:“只因旧时天监混乱,致使今日年岁不足,现时仍是冬日,需补上一月,以循天令。”

    上准奏,依言在正月与二月之间补闰,为闰一月,补二十三天,补岁自闰一月八日起数,至三十日完结,方为一年春始首月,天下农种照新时令。

    申公轻道:“无须最后一句,耕者自知天时,不屑他人指令。”

    吾闻暗叹道,然去年大雪不知何处受灾之为甚也,莫非独我荆州农人不通农耕之术乎。况且现时颁布,恐怕传到各处之时,少不得又是一通混乱,那些白丁多处就怕又是得让文簿有得忙活一大段日子。

    后,上再拟旨,加平安郡王、韩楚公、平安风云侯、高陵侯为“辅政四卿”,共计天下之事,为百官之首。

    于是乎,十八岁的我很莫名其妙地“爬”到了我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的位置。在此前,作为辅政的我在殿上几乎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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