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零四章 一路平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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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一路平安 (第3/5页)

是有点太胆大了。

    回头想想,感觉自己这一夜还是有些小孩子气,想到这个我就有些愁,我这个样子怎么劝司马老混蛋岳父大人?

    每日当三省吾身,孔老夫子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所以我一直照做,只是省了自身以后,也省了改正了。

    正自迷迷糊糊遁入梦乡之际,忽然听得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我就听到背后的人惊呼:“羽儿,快起身。”

    我便立刻起身,用征询的同时很是懵懵懂懂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没有看我,只是忙着收拾东西。稍微整好东西,那女子便走之门栅前透过薄雾向南方看去。

    “母亲,是他们么?”少年也有些慌张,紧紧执着剑,拄在席上。

    那女子摇摇头。

    “不是就好。”那小孩很是长处了一口气。

    “不是,羽儿,母亲看不清楚。”女子焦急地摇摇头。

    我觉得此刻是我派用场的时候了,因为我这时才是真正的安定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到来还有一刻,我曾从伍领军,知道雾中声音传来比常时更远。他们到此尚有一刻以上时间,我便问你怎么回事?”我从容不迫地问。

    “此事与先生无关,我们立刻自弃路自草间向东而去。他们决计难以追上。”

    “此时衰草已湿,你们一踏就倒,稍微有人注意,便可发现,而且这方圆不知几百里的芦蒿丛,你们能进去,便不一定能出来。如果白色雾中灰黄色芦蒿中黑色非常显眼也算一个理由的话,你便真的躲、藏、逃都没办法。”其实他们躲掉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只是我想好了计策,如果不能用,我觉得太可惜了,尤其可惜了我刚刚捋完一遍腮帮子上的胡子。

    但是他们似乎被我说服了,这让我心中大喜。不过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刚刚忽略的大事情,“你们是母子?”我感觉我的头脑似乎很是迟钝了。

    “是,这位先生见笑,小女子十三岁便有了羽儿。”言毕这个最让我吃惊的地方,她便把她的故事,节衣缩食,榨干有用之处,有一句没一句,惜墨如金地极为简略地告诉了我,让我理解力这么高的人都只明白了她不想让我明白这个事情。

    但是,我依然决定帮他们。吩咐好了,问了几句要紧话,得到总算相应的答复后。便提出要他们的一支剑,那位母亲决定一切听我的,便一切照做了。

    我稍微清了清嗓子,却有个新的发现,熬一夜并吃干饼一个,可以让嗓子变哑,在当时,倒也算是好事。

    刚说完,蹄声已近前,回身吩咐照我说的做,便整装提剑出门,作翘首南望状。

    一群蓑衣斗笠之人纵马来到,此时节的人这样劳师动众过来,除了为身后的他们,真的很难想出理由来了。

    我如同一个路人般观望,但他们绝不会把我只当一个路人般放过,毕竟我是他们这百十里路来难得一见的一个人。

    然后我就走神了,当他们停下马匹来问我,而我也盯着他们的时候,其时我还在想着方圆百里以前是什么地方。

    “这位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领头的阴在斗笠下胡子拉碴的脸庞显得不是很快活,精神也不振地问我,刚回过神来的我立刻挺直胸膛,便反问回去。

    “噢,你们却是何人,这种天气这么多人出来?”手故意按在剑上。

    那人朝背后看了看,稍微客气了一些对我说道:“昨晚府上出了贼,因为雨大天黑,料那些个盗贼也跑不远,故而现在出来抓。这位似乎在此夜宿,可有看见什么窃贼模样的人。”

    “吾是荆州的武官,年初携妻儿去洛阳省亲,没想到出了乱子,现在事情平定了总算没什么事了,我才能回来。”我带着一丝怨气般地说。

    “却原来是官爷,这就再没事了?不会出乱子了。”他们似乎忘了来干什么似的,忽然对这个北来的最新消息,感其浓厚的兴趣起来。

    “是啊。”我也似乎忘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一般,赶紧答道:“上阖平安郡王,荆州韩楚公韦大人,荆州平安风云侯谢大人,高陵侯大人为辅政,大举封赏年初变故之中有功之人,诏令天下百姓安抚,改元初平,加闰月,此事你们不知么?”我带着荆州人应有的骄傲,挺胸言道。

    “禀官爷,改元,入闰之事小人等已知,只是听说京中尚乱……”那人对我明显添了几分尊敬。

    “现在一切平静了。”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说的窃贼有多少人,什么样子。”

    “可能是一个可能是两个,应该是黑衣服,没带什么东西。”果然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我故作愕然状:“如此,你们怎么好找?”

    “您说不是?我们哥几个也不想,官爷,您说也没丢多少东西,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样子,报个官让官府去查不就行了,但他非要我们去给他追。”这个领头的显然也是一肚子苦水,后面立刻一片哀鸣呵喝,显是对这份差使都大为不满。

    “外面雨大,你们下马进来休息便是了。”我很是同情般地说。

    “小人不敢,老爷少爷对我等终归不薄,虽则难为,然尽些人事吧?”这个领头的还颇有些义气,也免去我其他麻烦事情了,对他不由得感激起来。他们朝我打了招呼,行了个礼,便纷纷继续纵马去了。这些人的主人恐怕也是个读书人,这些礼节倒没缺了。

    只是为何不报官,这有些奇怪,难道是他那城的官府有问题。如果我还是平安风云侯,我去那里还少不得管一下。现在只能这般回去了,叹了口气,追回头来,看到两双极为惊疑不定的眼睛在闪烁。

    我扔回佩剑,自己找个地方躺着。然后忽然坐起身来,把那两人吓了一跳,其实我只是和那妇人道个歉,毕竟刚才有些占人家便宜的嫌疑。不过他们两个人似乎对此没什么介意的想法,但是他们肯定对我的身份有了些怀疑。

    而我也只是躺在那里而已,因为睡不着,倒不是为了二人手中的剑,也不是为了两个人裹着我巨大的衣服显得很是有趣,而是为了二人的关系,十三岁的女人就有儿子了,皇上十二岁就有闺女了,我岂不是很不上进,要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带着恶恶的笑意,合着困倦,总算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舒服,等醒来时,雨似乎停了,不过天没放晴,而且应该是下午了,懒洋洋不愿起身,银铃就不无遗憾地这样说我,早知道就不让我睡午觉了,开始不肯睡到处乱翻,一家不得安生,等睡下去,要叫起来又有得她麻烦。翻来覆去,覆来翻去,来回磨蹭一番后,忽然感到周边有股臭味,定睛一看,头边两尺开外,马屁股下赫然有坨热腾腾的东西,大骂这随地大小便的东西,忙起身,忽发觉自己的几件衣服盖着自己,再环顾那母子二人已然不知去向。

    起身稍微收拾一下,看看身上好像没少什么东西,看了看那坨东西,还是换了一身上下,才觉得整个人舒服了很多。便拉着那匹恶劣至极的马离开了,不过心中还在想着那两个人。

    这一路向南还是这般样貌,只是路泥泞非常难行。听着马蹄下叭嗒的泥声,我是决计不愿下去一同走的,不过这马小子似乎很有力气,不知在那屋里啃过什么了。然后就想到这马小子在屋内拉下的那一坨,深觉恶心。

    那夜宿在一家小镇上的客栈,见一老人在缓缓地讲着什么事情,便凑过去,一边狂饮大嚼,一边听着那些陈年旧事。能饱饱吃顿饭真是件好事,还能有故事听更是好。就是腮帮子上那个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那老人讲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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