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零八章 天南来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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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天南来客 (第2/4页)

然明白他可能也知道得很清楚,但我还是有些耐不住忍不住解释道:“现在是春天,一旦打起来误了荆南的春耕可不是好事情,北面还有好多土地在水下面呢,也不知怎的,大水排得如此之慢。要知道,现在这里有一万兵士散于荆南各地,现在还算好养活。但一旦打起来,就算我们只出动本地的一万人作战,一万个年轻小伙子,一个人一天最起码得吃掉一斤粮食,那每天就是一万斤的粮食,为了烧水做饭,那又得几十万斤柴草,这仲春之时节,筹起来恐麻烦得紧。”我又长叹了一口气,这回不是因为其他,却是想起当年汉中之战我大手大脚几乎把荆州官库掏空的事情了,今年又逢水灾,所以当年向老师递战事花销奏章的我确信荆州官库里的那些剩下来的东西真的经不起我再折腾一次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是安心了多,点点头,带着一种满意,看着我笑笑,然后说道:“平安风云侯,您这么想我就安心了,我也不用给您算这笔帐了。”

    “怎么现在喊我还这么生分。”我想了想,“不过暂时也别叫我主公,显得我要结党似的,至少现在我可还是庶身。”

    我不打算和他掩饰我秘密,当然我也不会直接把事情告诉他,如果这样他也明白不了我的话的意思的话,那么直接和他说也没有什么意义。结果我自己也有点犯糊涂,下面我就在自己思考我或告诉他或不告诉他的理由,我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开始有点乱了。看来我至少还是需要一个好谋士在平时提点我这些事情。

    其实,我本有一个最好的谋士,她有着我所不能比及的才能,她永远只会先替我着想,而不是她自己。而她是我最爱的人,可是现在我却不知该如何找到她。我又一次下定决心一见到夫人便要与她说明此事,却又自己问自己到时候是否说得出那些话,答案却又是不知道。

    我似乎结婚后就很是没有定事的魄力了,而且或者说根本就变成了一个懦夫。

    就在我心中茫然自责之际,他似乎也很茫然地问我一句:“那我叫你什么?”

    “你比我小,先叫我大哥吧。”我很随便说了出来,然后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茫然,便问道,“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大哥,实际上我正担心此处。”

    “快说你的想法。”我连忙抖擞精神,尽力驱遣心中阴云。

    “自伏波将军马公故去,蛮人即与大汉之辖下多有嫌隙,常有争斗,此次议和,必是内外交困,新王之位不稳方勉为之。抚之,则安荆西南之患,有诸利而无一害。”他顿了一下:“只是……只是我们恐怕真得帮这个南王一些忙。”

    “那帮些什么,再小声点。”其实,我的声音比他还大,说出这话来教训人,我自己也觉得脸红。

    “我在北方曾见过南蛮人商队,言语之间,听说南蛮人内部不比我大汉政理修明,法度严谨。多是一山一王,所谓南蛮王之是一个名义上众部落之首领。而且这个南王还有一半我汉人之血脉,难免让那些占山为王者不甘臣服,一旦一个稍微有些势力的山王动手了,很可能是一大片山寨都会跟着闹起来了,那这孟节可真的麻烦了。所以他来和我结盟,恐怕也是借他汉人的身份和我们接近,定了盟约,让手下的大王认为有我们替他在后撑了些腰,不敢作乱。我听他言辞之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恐怕也是怕我们窥破他的软肋,来要挟于他,向他索要些便宜……索要便宜自显得我们太贪,也很是不义。但我们最好还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诚意之时,有意无意之间戳他的痛脚,让他们真正明白我们的诚意,否则让他认为我们太过愚蠢,见轻我们,视我们软弱,以后地位牢固之时若再来犯欺荆州,祸乱会更大。最好再在他手下有不服之时,我等代以平乱,以疾风之势火速平乱,与南人言明我等诚意再退,更显我等实力,其后,南人必不敢觊觎我荆南之地。”

    我被他说得一身是汗,我忽然感觉我真是个无用之人,这些简单事情我都没想周全。差点起身行一大礼,不过看到旁面的竹帘,想起下面有人,不便让他们生起其他想法,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看这个孟节怎么样?”

    “是个人物,单看他不带寸兵便独自上楼,便可知晓,还有他们比我们还要坦率,他们人都在底下大家看得到的地方。”

    “玉东啊,你这话就有点不太好了。”我指了指自己的枪,故意作生气状却还笑着问道:“看来我就是那种软弱怕事的人吗?”

    “大哥严重了。”他也笑了起来:“咱们在周围暗中安排了这么多人,如果您不带兵器,虽然也没什么危险但我们就显得有些虚伪了,你想到了防他们,这自然是对的。你还带了件兵器,说明你根本心中没想着要做隐藏,这很好,至少我知道你这样的我比较好侍应。”

    我用有些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宋玉东,不过心里还是蛮开心的,不过又有点觉得他在奉迎我。

    楼板上又响起脚步声,一个女子用此地的方言大大咧咧地喊着“借过”便只管从楼梯上过来了。随即听到她在此间隔壁招呼别的客人的声音,又过了一会,这个着粗布衣服的却有稍作打扮的乡下女人才来到我们的屋子,一边招呼我们还要添些什么,一边却用手指蘸酒在案上写下“隔壁有人,似在偷听”。我微微点点头,随便让她又上了些酒rou,便让她离开。

    宋玉东适时地调笑了几句,然后那女子故作嗔怒地发了几句娇羞之言,转身而去,我和宋玉东再大笑一阵。然后让他贴耳过来:“你这个都懂?”随即听到他的回复:“跟人学的,不过那个少妇装得还真象。”

    我也觉得,这女飞贼的本事倒真不小,而且那个南蛮王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想想自己,真想和他说一句彼此彼此。只是不知道他预先进来多少人,居然把我们都瞒住了。

    片刻后,又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如果没错就是孟节,其间脚步很不自然放慢一次,然后才照着最初的步伐前进。

    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手也握紧了枪身,随即示意让玉东到我身边,并伏低身体,并示意不要打信号。我斜眼瞥了一下楼下,下面的南人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但这却让我更握紧了长枪。

    过道上忽然声音大了起来,旋即听到兵器相击的声音。心道,终于还是出事了,不过楼上除了我们没其他的人,没有宋的信号下面的人只会按兵不动。所以,我立刻想明白这隔壁偷听之人很可能是另外一伙人。这从下面的人发觉不对,有些混乱,却又有些不知所措可见。

    同时我也意识到另一要紧之处。

    孟节危险!立刻挥手让宋小心,而且示意千万不要打信号让人动手,因为千想万想,我还是算漏了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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