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一十二章 明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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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明孜 (第5/5页)

翎晃得乱抖,步伐也很是夸张的大,进三步倒还要退两步,二人始终对立。

    忽然少年向前猛扑过去,一刀便斩了那怪物面具的头上的鸟翎,而那人也立刻躺倒在地上不动了,一看便知道装死。

    人群这下子才立刻像有些疯了似的欢呼雀跃起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开始装扮老人的那个人依旧带着老者的面具出来,他去查看了地上的尸首,似乎特意观察了头上的鸟翎,才转过身来,开始宣布什么。

    我不知道他宣布了什么,但他的语气很激动,应该是件好事,他一说完,旁边人又开始欢呼起来。

    然后人丛就开始乱了,一些男男女女都开始冲进场内围着圈开始跳起舞来,中间围着火堆和那个红衣的少年,还有一些人,就当着我的面赤足从那石头上跑了过去。

    看来我想错了,那一定是那石头不热,可这个想法连我自己都不信。

    他们很热情,也要拖我进去,我表示不会跳这种舞,就不进去了,因为语言不通,他们也没有难为我。不过后来,鄂焕被拖了进去,他没什么推辞,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热闹。

    我们的士兵又看了一会儿,其间有人也进去转圈跳舞,可是我是一直在旁边,有时候和旁边老人说说话,不过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我想他也听不懂我说了什么。很快我的眼前就感觉男男女女女女男男的转得我很晕。

    待得夜深了,火堆慢慢熄了,地上铺的炭火也没有什么亮色了,各家屋内才亮起了灯,旋即,又灭了,那红衣少年,躺着的妖怪“尸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无踪了。他们都去睡了,只有寨子中还有几处火炬把这里及周围照亮。不过我却还在,不过我是完全为了一个感觉非常孩子气的特殊理由,一直留在了那里,因为我没回去,鄂焕也留在了我身边没有走。

    火炬中的火焰被风吹得摇摆不定,让我只能在闪烁的火光中依稀辨别出所有的石头所在。我决定用手试一试这石头,看看是不是还是很烫,不过头上抢先滴下的汗水让我收回了手。

    “呲……”很像我们家锅里无意中滴入水的声音,当然我是指炉膛里烧得很旺时候的情形。

    我有些紧张的收回了手,心中有些庆幸,幸而手没下去,我知道带皮的猪蹄下锅的声音,我的声音只会大不会小,因为它不能叫了,而我能叫。

    不过我穿着鞋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我很是勇敢地在上面走了过去。

    才上去倒没什么,可走了五六步后发觉很是不对劲,立刻加快步伐,但终究还是随着最后一大步跨出而一屁股坐在了炭火堆的外面,奋力脱掉靴子,朝自己被烫坏了的脚底板吹气。

    有的人还真是笨,明明看见前面有人吃了亏,居然还敢这样学着做。紧接着,不出所料的是,他和我坐在一起捂着脚底板吹气。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确实邪门,最后我们两个在竹楼上只是一直在想办法解释,可都说不通,最后只能说他们光脚习惯了,皮太厚,无所谓。

    (注:这中间存在一个简单的物理过程,子睿他们想错了)

    第二天早上还觉得脚心隐隐作痛时,我们就出发了,这一下一直到正午他们一族百十来号人栖息的地方,一个山洞外围了个大大的栅栏时我们才歇下来,感觉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了。

    一路上依然地势险要,风光很好,心中主意渐渐拿定。

    他们族中没有什么老人孩子,多是男女青年,不过想象一下他们如此长途跋涉,现在能活下来的估计都是年轻的了,四下看过,没什么可疑之处。

    吃完午饭,交待一番,我便留下鄂焕带人立刻离开,因为回去不用到处看,一下便快了很多,一个时辰不到我又路过了那个南人寨子。

    不过这次经过时,一件我没想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昨夜那个红衣的少年死了。可怜的母亲正在恸哭,整个寨子里一片肃穆。

    我赶紧在人群中找到了一脸凝重的族长,我知道他的话我能听懂些,便一字一顿地问他:“怎么回事?”

    “区……区……杀了明孜,明孜在打猎。”他悲愤地指了指西面,他们说话的语序和我们不太一样,但这回我竟完全听懂了。

    “他们。”我也指了指西面,他点了点头。

    死去的少年只有十五六岁,年轻而稚气的脸上满是血污,让我不忍卒睹。

    我解下了披风,张开朝族长示意问询是否可以这么做,族长又点点头,我才把自己黑色的披风罩在了这死去少年的身上。

    随即回身翻身上马,朝族长继续一字一顿地说:“你们暂时别招惹他们,我去消灭他。”

    他还是朝我点点头,不过这回他点得非常有力。

    我在随行的护卫士兵中挑出一个,命道:“去叫鄂焕带人赶紧赶到明孜来。”

    我们便这样在全寨子的注目中飞速地离开了,大家都没有说话,一路只有风声,我也没想到我们在这样的山路上还骑得那么快,我只知道在傍晚赶回明孜时我什么其它的都没有想过。

    我只问了来迎接我的邢将军一句,“宋先生在哪里?”

    宋玉东是才到的,兵马及粮草还没能完全驻扎在城里,我也是看到外面临时的帐篷才这么说的,那时宋还在城内和陈应等人一起安顿士卒。

    玉东与陈应急冲冲地赶到议事厅时,天已全黑,二人中只由宋拱手说了一句算回报一声:“人马安置妥当,粮草带了一个月的,敢问平安风云侯何时进兵?”

    “马上在军士中找寻以前当木工的过来,也把城内所有的木匠全部请来,现在得看他们的。”我低着眉毛慢慢说出这句,继续盘算。

    他们感觉很奇怪,可一个时辰后等我把要做的事情全交待下去,他们便明白了,有些新奇,但还是连连点头。

    接着交待人去勘测明孜的护城河上游走向,顺便听取我前番离开时交待下的事情的回复,略加考虑,便赶紧与宋等人说我破敌之计,这回计划有了修改,而且后面的一部分我也没说出来,他们考虑了一番觉得可行,没有什么破绽,我这才全部布置下去。

    当天半夜,鄂焕赶来,满脸悲愤,与我相望半晌,一言不发。

    第二日早上,根据木匠的进度,我与邢将军出发,带着两千五百步兵,其中包括原来明孜的守军。

    第三日,宋只带几个随从出发向西南而去,

    那日晚上按计划鄂焕带兵出发走北路而去。几乎同时,我在那姓区的贼人山下驻扎下来,那夜巡夜之人来请示夜行口令时,已是数日未曾安眠的我想都没想便说:“明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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