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一十三章 荆西仲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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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 荆西仲春 (第5/5页)

为你和明孜他们是朋友。”

    这一路睡了两天。直到明孜城内的县守府中,我才下车开始走动,结果走了几步我又躺上chuang榻了。不过我还是专门下令在城外辟开专门的军营对伤员进行治疗。之所以不选在城内,便不能随意对外人道哉了。

    宋和邢大哥也在前一天赶回,他们来除了问询我的伤势外,还带来一些消息。

    “他们没动,这些人一直在看热闹,不断有斥候过来过去,我们没有拦,他们很可能已经看到您的伤情了。”

    “嗯,很好,那一切依计形事,其他的你们继续干吧,灭了区贼;下面便是开市安民了,让士兵们有意无意地说我受了重伤,但不能把这事情报到桂阳,要是让我夫人知道我受伤了,我在我家也有麻烦了,好了让我睡吧,毕竟我是真受伤了,虽然不重但也有些够呛!”

    我身体恢复得很快,这几日每天宋都会来向我汇报一些事情,比如今天运来多少粮食,盐,rou,布料等,以及运来多少石料,来了多少民夫,同时撤走多少士兵,还有各个山头建的警戒塔,烽火台等防御设施,以及明孜城的破损处的重新夯筑,还有各股土匪的最新情况。

    一些故友也来看望我,对此,我非常感激,他们表示不用感激,请他们多吃几次酒就可以了,显然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没有本质的变化。

    不过十天后,情况有了非常大的变化,这天我又是早早地起来,踌躇满志。卯时,洗漱完毕,还专门挑了一身纯白的衣服穿上,对着镜子看看,确实相当儒雅,而且相当俊美,最后一句稍有夸张而不要脸,但今天我真的很兴奋,有些等不及卯时的来到。

    鄂焕,邢道荣,陈应,以及这几天远道而来的孙玉海,管亥,苏飞,陈鸥七人准时来到,而我也早有准备,命人端出一块热腾腾的发糕,这个发糕做得有讲究,荆州西南的形状,上面点缀着三十多个大小不等的枣子。

    “枣的位置,这就是明孜周围三十多股山贼的位置,我们按照实力大小,和这几天我们商量的安排,分成七块给你们七个人,你们每人带两千人,再带上三天的干粮,三天之内,我要求战斗全部结束;这就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早饭:荆州山贼,希望你们能一口口把他们都给吃下来,而且吃干净了,吃完早饭你们就出发吧,我们早给你们配好了所有向导,你们的兵力都是数倍于对手的,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回由我和宋先生坐镇明孜,记住我们手中只有五百士兵,还都是老弱病残,我分不出兵给你们。”

    “好的……哈哈。”众人大笑,这里都是爽朗之人,不需要那么拘束。而且这几天都在一起,大家对孙玉海的长相已经能够接受,实际上因为大家好不容易完全接受了邢、鄂、陈三人的长相后,便对长相这种东西看得淡了很多。所以,大家相处几日便再无隔阂了。

    最后,我叮嘱他们各军之间互相保持一定距离,不能相隔太远,保持相邻的军队联系,同时军队保持一定的厚度和展开,那些势单力孤的匪徒便拿我们一点没有办法。

    他们吃完出发了,看着桌面散落的枣核,心中得意之极。不免回头想想自己的得意之处,我利用自己伤重,加上筑城,建烽火台这种建设防御设施的方法,目的就是要让所有的土匪都认为我们要取守势;而且,知道我们在与区贼作战之时的艰苦和大伤亡,更让他们确信这一点,便放下了心;况且,我还每天五百士兵的往武陵山区外面送,他们当然更加宽心,他们岂知,我每日还要往这里送粮草,那粮草车中间藏人,运布,各种布匹车中间也藏人,来夯筑的民夫干脆全是我们的士兵,这样每天出去五百,却要进来一千五百,后来,我们城“只剩”“五百士兵”时,我们每天还要进来五百至一千人,这样十天时间,我们在明孜各处便屯有了近一万五千人,周边很多新建防御设施,建好便成了我们的藏兵之处,陈哥对于剿匪以及我的计划都很支持,居然在现在这种困难时候还给我派了这么多人,还支了这么多人一个月的粮草,看来他也早想动手,就是找不到放心的人手去,他可能想着:这回我自己送到这门上去,怨不得他了。

    而我很是兴奋,但是我却要表现得很镇静,他们一走,我就拉宋过来陪我下棋,面上没什么表情,既不表现出渴望,也不表现焦虑。最担心的反倒是我们的两个乐师,他们甚至有这个祸是自己的闯的这种想法似的,不过还好,他们没有表现出想不开的迹象。

    而这几天我已经完全跟没事人一样,不仅是正事,因为所有民夫都去打仗了,县里的行官也去打仗了;而且也包括身体上的,因为现在仿佛连伤都没曾伤过一样,完全恢复了以前的身体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只是本来已经有些伤痕的身体上又多了几道,不知道被夫人看见又何感想。

    他们走后的第二日傍晚,我又拖住邢先生陪我下棋,因为宋说他有事要处理。

    忽然快马冲入府中,有人自马上连滚带爬地冲下来,我心中一阵狂跳,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将盘上一个劫材中的敌子提掉,然后面色平淡地问:“何事来报?”

    “北面鄂将军、苏将军、陈将军已经合兵一处,并得到荆西邢将军口信,黄、王二匪已平,其它各处也都在最后清理中。”

    我依然很是虚伪地继续端坐下棋,点头表示知道了,让他下去领赏休息。

    但我的对面的乐师坐不住了,他很是兴奋,手也软了,劫材也不要了,能让给我的实地全让给我了,连最后算子,他都主动表示认输,对此,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送走他后,一看四下无人,我便立刻原型毕露了,简直是蹦蹦跳跳从客厅进的寝居之室。

    想是最近这段时间谋划筹算太累,我很快就不知道怎么又睡过去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睡在了哪里,不过有意思的不在于我这样能睡觉,而在于第二日几近正午时一睁眼,我便看到了我的夫人在我身边整理我的衣衫。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数落着我现在还在睡懒觉,而且还问我为什么我的左脚的鞋丢在了前面客厅的门槛那里,而右脚的在寝居室的窗口底下。

    对此,我只能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但是如果整个事情在这里就告一段落的话,也会相当无趣。因为紧接着一个当地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来报告,“西南面的烽火台冒出冲天的浓烟,有军队正向明孜快速的扑来!而且肯定不是我们的军队,”

    时值正午,那天是初平元年的二月二十八日,我十八岁,鄂焕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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