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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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战 (第2/3页)

你若不攻我城,退兵一舍,俺自当献头于你,老天作证,若有反悔,定当遭天打雷轰,叫俺断子绝孙。”城上一时肃静,所有人都看着城门上踏着城垛的那条大汉,因为这回是他说了出来,但这一下子却把这双人的把戏彻底露了馅,虽然开始还能像那么一回事,话语也算斯文,但那明显非荆州的异乡音还是一听就能让人明白怎么回事。

    “哈哈,这明显是河北青州之地口音,旭虽粗鄙,但这还是听得出来的……况且,能写出三份醉意,七分轻狂之人怎会是你这般模样……平安风云侯!未想你这般狂狷之人,终究也还是委琐怕死,却找个其他人来充顶,只敢在后面发话,可笑啊!哈……”他身后之人也跟着他的笑声全笑了起来,只是笑得可憎得多。

    我正在考虑该如何应对时,又是那个在大个后面的人,继续用荆州口音,也就是下面那些人所认为的平安风云侯的声音继续说道。

    “呵呵,那倒是,那还说什么,打就是,你们刚才这些人也是这般笑我,被我一顿乱打给全弄死了,现在我不是人形,不便出来,怕吓着你们这些娃娃。哈哈……”虽然我们人少,但这回大家的笑声更有气魄,在城上几乎掀起一阵声浪直冲而下。

    立时便能看到凉州军队中的不安和焦躁,窃窃私语者比比皆是。

    那小将也确是了得,只管挥起武器朝城头一指,便大声喝道:“便就为你而来,你只管出来,与我一战。”稍顿片刻,又用更大的声音喝道:“唤你又不出来,难道你还惧你小爷不成?”

    那小个子终于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看向了我。

    看来是该我出来的时候了,只是这般出来倒落了下风,所以寻思来回,拿定主意,大声地打了个哈欠,便喝道:“是哪个混蛋搅得你谢智爷爷不能安睡?”

    我拨弄了一下头发,随手提起一个酒坛子,便推开了前面的兄弟们,一路假做睡眼惺忪,只对那两个人稍微点了点头,便一屁股坐在了城垛上,还用小手指头掏了掏耳朵,开始说话,不过不是对下面,而是对旁边的人,只是声音稍微大了些:“兄弟们,怎么回事,这些人还没收拾掉吗?……这下面的都是谁啊?闹得我不能好好睡一觉。”接着我砰地跳上城垛,竟就在上面仰着脖子喝起了酒,其实我心中也在怦怦乱跳,我还记得在汉中时被人突放的冷箭,但我觉得这个险值得冒一下。

    当我回复抹嘴之时,才发觉前面的阵中真的有张弓搭箭之人,只是他们竟也都没有射,心中庆幸之余,却又想到此事绝不能让我的平国夫人知道,否则我真的没有活路了,不过我也许撑不到她知道的时候。

    这时风忽然转向了东南,这时眼见那张大旗被撑开来了,上面黑黑的一个郭字,不断颤抖,活像一把斩首的大刀和旁边颤抖的死囚。

    几口黄汤下肚,嘴上明显开始没数:“小子,你挺年轻的,干什么不好,当什么兵?当什么兵不好,当那董什么西的兵,还什么凉?当个东西也就算了,你还过来打仗?打什么仗不好,打我大汉荆西之镇?就算打就打了,还正好赶上我老人家在这……看来你真的不想活了,好,我成全你!还有别说那种骗人的话了,摆着这种架势,还想说自己是好人,你真当我的兄弟们全是傻瓜吗?还有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你就算真不与我们有干系,我们还要向你们讨还血债呢!”心中暗忖,这段话层次还算可以,此刻我都不知道恐惧和紧张是什么东西,旋即回身跳下城垛,在兄弟们中扯起自己更加粗哑厚重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地喝道:“兄弟们,董卓的人来了,杀他们啊!我们要给你们报仇了,兄弟们,杀董卓啊!杀啊!”

    喊完才觉出自己竟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为了什么,很多事情一一走过我的脑海,但是我却没有时间去想为了什么,因为一声熟悉的受伤禽鸟的尖啸,让我把头扭回了过来。

    这一切终于开始了,不过四周的人都很安静,便如后面躺着的兄弟,便如前面什么也没有发生,便如这边的时间停住了,河水不再流了,逝者亦如斯夫了。

    在血色的斜阳下,似风一般的箭矢吹过,有些人很快倒下,溅出与阳光一色的花,有些落在旁边人的身上,有些飘落尘埃,随即凋落,无声无息,轻地让人难以接受。

    地上颤动的无助的伤者,正作出最后的挣扎,但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没有人能去帮他。其实我们也很残酷,但我们没有办法,否则,我们也将和他们一样,而等待我们的连一丝希望都没有。

    情况恶化地比我想象得快,城上的人很快就稀疏了很多,我一个人就得看住四个城垛口上来的人,所以,我的胸口中了三箭而且全扎在护心镜上,我也只能认为是我太幸运了。只是三支箭头也都浅浅刺在胸口,让我极为难受,可我竟腾不出手拔出它们,只能由得这锥心的疼痛一直伴着我,还让我在这段时间从麻木的醉意中如此不情愿地清醒过来,时间也一下子变得难熬和痛苦起来。

    他们准备得过于充分了,上城的绳索,爪钩,短梯什么都有。而更充分的是他们的人,一直蜂拥而上,连绵不绝的他们让我一直不得不承认在当时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完全绝望的,每当看见一支箭上来时,我都以为自己即将终结自己的生命,可那有时似乎就是悬在空中的箭不知为何,多在我俯身几乎下意识扫落陆续登城的士兵时在我身边呼啸而过,但是臂膀上还是陆续得被箭擦过或者直接留在了上面。

    群情激昂的气氛终究还是变成最后奋勇地抵抗,而我甚至连奋勇都无法做到,两只臂膀的酸麻让我几乎无法完成自己已经习惯的动作。

    但这时,西凉人竟忽然退却了!

    原本只是一段城墙上的人开始撤退,但很快便成了整体的行动,随即,整个大队都开始有些忙乱地后退,完全没有任何章法。换做其他时候,给我两千人,那怕一千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追击。但现在,在当时,我只是喘着粗气看着他们的离去,一种稍纵即逝的轻松自心间悄然而过,看着绝好的战机没有任何无奈可惜的离开,心中不知何味。

    “他们怎么退了,我们的人来了吗?”我四处张望,周围的兄弟大多没什么言语,喘息不停的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对手的下次冲锋,而已经准备好了的,就只是舔着干干的嘴唇看着西面重又聚集起的乌云。

    老刘的人早已经上来,他见到我时,想和我说话却一直在喘,我挥手表示不着急,指了指西边,示意我们还有时间,其实我也在试图定住自己喘息,一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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