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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密归 (第3/5页)
嫂都很好啊。我说是啊,就是因为她们太好了。
我在想,是不是我总会把事情弄得有意思些,所以即便我有些浑浑噩噩,我也活到了今天。或许生活就得没事偷着乐。
银铃没和我一起走,她说要帮着处理事情。
这就是所谓言不由衷,显然是言不由衷,但我却说让她别累着,自然这也是言不由衷。但我们两个人分别时,却在笑,说着小心珍重,明知这次分离要远超过上次的三日,却比上次要平静地多。
我和银铃在新婚后不足一月便分开了两次,这第二次还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再见。但我觉得或许不由我们两个人决定了。后来的事情证明,果然如此。
天很热,我决定坐船逆流而上,所幸夏日东南风多,我在当涂那里上船,一路便全是顺风,每日在船楼顶上棚内吹着风,常常就懒散地倚在那里。此处水面颇大,但还是能看到两边的岸边——只是荒芜一片,估计是这场大水闹的。
船上的人完全不知道我是谁,这是我向船主要求的,为此我把武器一直藏在屋子里,从不随身携带,总是一身便装坐在那里休息吹风,这样我才能得到我所期望的清静。每日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或者插一些嘴,或者就这样听着,当真逍遥自在。他们会谈到我,但这时,“我”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人,通常我会插两句,表示一些不可置信的疑问,但通常我能得到十分肯定的答案。值得一提的是,我还听说长江经常有水灾,所以这一段大江两岸十几里之内的平坦地方都没有什么农田,自然总是荒芜一片,这也解开了我心头的一些疑惑,却又让我摊上一场乱事,不过,我对这场乱事的到来心中并无任何愤恨,反倒非常开心。
那是一天的清晨,天刚亮,船舱里就很快热了起来。睡梦中我的衣服便湿透了,醒来时便发现衣服全沾在身上了,虽然还有困意,但身上很不舒服,没法再睡,只能翻身起来。将贴身衣服从满是汗水的脊背上拉开,倾耳倾听,全船都是静悄悄的,船工们累了一天此时还在休息。
我轻轻出来,还听得老艄公呼喊了一句:“这是谁啊?”
“大爷,是我,大个子,我起来凉快一下,您继续睡吧?对不住了,吵醒你了。”心中叨咕自己怎么轻手轻脚总会弄出大动静来。
“噢,没事没事,年岁大了,觉也睡不好了。”听得老艄公小舱里打蒲扇的声音,夹杂了几声咳嗽,似乎老人翻了个身又睡了。
叹了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
江上有些薄雾,空气闷闷的,也没什么风。我在船头坐下,敞开衣服想让自己凉快一些。最后干脆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还用船头的吊桶打上来些江水洗涮一下,才舒服了些。再打起一桶水便要牛饮一番,忽然发现水上漂着些木屑。
“不知道上游是不是又在造船?”我自言自语,若有所思。轻轻吹拢水面的浮屑,用手捋去一层黄白相间的微粒,便喝了起来,清凉的水声汩汩地从喉口传到全身。甚而当我放下水桶,耳边还是这样。
我不认为这是我在享受甘泉一般的江水的错觉,因为立刻我就感觉到有好几只小船正在从我们的侧面向我们划来,那水声便是桨橹击水之声。雾中声响果然特别清晰,我甚而认为我能听出有多少条船。
随着水声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我逐渐察觉出了一丝不安。不安慢慢蔓延到我的全身,直到逼得我迅速跑了回去,敲醒了大家。年轻的船工大多不以为意,对我的紧张却有些意见。但老艄公和我一样有些不安,他很快到了船头,静静听了起来,听着水声的更加临近和眼前依旧白茫茫一片,他也开始局促不安。
“谁啊?”他紧皱着眉头,忽然将手窝在嘴边,朝那边喊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怕有恶事,将老人的身体压低,轻轻在他耳边说:“小心,可能是水贼,他们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看我们的桅杆,果然有一面红黑的荆州官商的旗帜在最上面。
“您去把大家叫起来,咱们赶快走。”我则赶紧过去,尽力不出声响地把旗帜赶紧放了下来,嘴里还轻声催促,“快……快……”
我有些紧张,未知的危险在慢慢逼近,我的“快……快……”不知道是在对我自己说还是在对谁说。
可是,当时我忘了一件事情,老艄公也忘了,但很快我们便会发觉,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
没风!
所以,当所有船工都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时,他们却忽然发现他们无法把船开走,仅有的几个撑竿又都探不到底。
船上人心开始浮动了,因为我们无路可去了!如果说明孜时,面对四周层峦叠嶂,我们心中还有一丝指望,这次面对四周茫茫大江,当真没有什么指望。有人已经准备跳水入江,但是没有多少人敢,连我都准备了,但是船头和大家大声地说,不要如此,让我也放弃了,原因没有其他,便是“此处江中多蛟,入水者多有啃啮,尸骨无存者多矣。”
“大家把手头能拿的武器全部拿好,我们准备动手!”我大声喝出来,便要回去取我的武器,忽然我觉得旁边气氛有些不同,便看向了四周——这些远不同于以前我看到的场景——他们只是船工而已,他们不是士兵。
叹气,我只能再次叹气,但是我还是把自己的武器拿了出来,藏在了舷边:“如果他们是歹人欲伤你等性命,我便动手。”
大家没了其他心思,除了在船舷边看这声音来的方向,便是由这番话对我产生了兴趣。不过认识我的人这时候憋不住了。他就是船头,他焦急地问我怎么办,这下,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了。
“平安风云侯,这……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我尽力用比较冷静的话语来安慰他:“这里是大汉的疆域,此处已有我荆州军队辖管。甚至可能来的是熟人。”
旁边议论纷纷,有些人有些激动,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放心起来。不过现在的我没有这种兴致。
现在情况是怎样的?此处江面宽阔,水势平缓,浅滩极多,致使昨夜早早下锚停航。今晨无风,我们没有可以划的浆,船上有十几个船工,船是运盐的官船。而此时十几条划桨小船正在朝我们这里划来。根据船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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