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襄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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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襄阳 (第3/4页)

我还是很沉静,将这两人聊天的yu望和打算打断了:“我们合计一下下面我们如何行事吧?”

    事不宜迟,越拖越不上算。所以,一旦明白这个我们的意见便是一致。以王威和我为头,北海殿后,在外和小南碰头叙话,寒暄了几句,便商定先和大家出城再说。

    不过这回我心中冷静下来,却有些觉得不好办,这番这寻阳郡侯死了,这小畜牲我是非杀不可,这最后的屁股不好擦。这块地归谁,这生杀予夺由我这个庶民显然也很不恰当,这番,有些麻烦。我心中终于开始后怕,以前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如此,但这次,从后背上来的那股凉气让我明白我有些怕了。不过看了那畜牲一眼,这勇气顿生,此畜我是必杀的。只是心中依然明白此事后患不小。

    “风云侯大人……怎么了?”王威看出我的不对劲,有些质疑似的问了出来。

    “这事,日后可能麻烦不小,我心中有些担忧。”我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

    “呃,看来您也怕?”他对我的话有些出乎意料,他的反应也出乎我的意料。

    “那是自然,我一人倒也罢了,可我亲属妻眷……心中总有些挂碍啊。”

    “大哥,你便昭告天下,弑父是这畜牲所为便是……”

    “只怕没这么简单。”我摇摇头,我们汉人与鲜卑人相较,还是太复杂了些。

    “风云侯,我不清楚,有一件事说不定有些帮助。”王威有些不确定,但是他显然有所忆及。

    “王将军,请讲。”我感觉事有契机,便问了下去。

    “这里正在建一座临水行宫,您可知道?”

    “此事我知道,王将军请详言。”

    “修建皇上的行宫,须向皇上启奏,皇上会派专人过来作监工。”王威说说脸上带上了微笑,显然是有了方法:“这个人是个宦官……”他似乎还在想,但我就明白过味来了。

    “行宫建了多久了?”

    “两年多了,才建了不到一半。这个太监是一年多前过来的,当时还没出……”王威指指北面,我点点头,表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时节,孟德兄还没有动手,宦官外戚皆势大,在这件事情上,显然宦官占了个便宜,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宦官幸而出来公干,否则,难保不在元宵之夜身首异处。

    “那此人在何处?”

    “就在郡侯府里。”

    “那不早说,回去回去。”我一挥手,拍马回去。

    雨依旧没有下下来,而守军也没有出现。

    这番赶得巧,将将在门口便把这阉人给堵住了。此人正准备逃跑,一身府丁下人打扮将欲夺门而逃,看见一身戎装的我们,立时吓得腿都走不动道了。

    “张公公,您别来无恙啊。”

    在门口灯光下一见是王威,他似乎松了口气,“原来是王将军啊……不知怎的,今夜来了一批乱党竟把小候爷给抓走了,很可能是老侯爷的忠党,哎,这叫什么事啊?不知道下面怎么办?这边乱作一团,若是让上面知道,可就麻烦了。”说着说着,这个人又急了。

    “所以要你帮忙。”我翻身下马,笑着说,心中感觉此事无忧矣。

    “怎么回事?这位是……”这人看着我笑,似乎也觉得轻松了些,便也稍微轻松了些。

    “这位是平安风云侯谢智大人。”王威很恭敬地介绍了我,也把那人又给说僵了。

    “平……平……平……安……风云侯。”那人很是紧张地看着我,然后眼神很自然地在我的后面找寻。

    一道闪适时闪过,扔在马背上的那个畜牲定是让他看到眼里了。

    这番他吃惊不小,一下子便跪倒在地,“平安风云侯大人,老奴与那弑父的畜生可不是一路啊?”

    “我知道。”我点点头,表现出绝对的信任,因为此刻我真的需要这个人:“你替我回去禀告皇上,便把这里的事情如实禀报。”我一边说一边想,到了这里已然笑了出来,“不妨事,回去后,只管投我老师那里,会有你好些的说法。我与你修书一封,你做普通人打扮去洛阳,免得被人抓到,丢了性命。你须知,路上装上我的孟德兄的手下人,你便没什么命了,你须得报我的名字。”这番既是吓他,也是宽慰他,既是逼他与我帮忙,也算给他一条相对好些生路了。

    这阉还算识相,不仅赶紧拜谢,还自告奋勇带我们出城。

    此番更是好,若是闯,难免折损兄弟,专为了我,心中必会歉疚异常。若有了他,这下面就没什么为难之处了。

    有这厮果然方便,一路通行,无所牵碍,众口护卫皆缄口不言而放行。本来恐怕就是无主而众人心不齐,多半装聋作哑。偏巧队伍里有这么一个阉货,大伙看见他,恐怕就更犯嘀咕了,这毕竟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即便看到人群中包成粽子的小主人,也多半装瞎了。

    天微明,这一夜,终究没有下下雨来。

    出城一里,只听得一阵马蹄声自左侧而来。微光下依稀能看到领头那个马上的小个子,我便能想起当年在云梦上碰见他情景,那景象真是难以忘怀,我记得那时难以抑制的激动。

    “王炼吧?”我依然能回忆起他的名字,对我来说,这也算难得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龙行大声喊道。

    “那边宫殿有火光冒出来,我们看一队军队刚过去。我们怕有什么事,便先隐藏了起来,看见他们过去,我们这才出来。”

    “噢,那就是我们那边的兄弟成功了,我们去江边吧,他们在那里等我们。”

    “正好我们的船也在江边走吧。”

    “那这个浑蛋,也带走?”

    “那你什么意思?龙行。”我已经感觉出我这个兄弟浓厚的杀意,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带着这混蛋,而且我也没有理由不找个更凶地来对付这个畜牲。

    “我来吧?”

    “好!”

    龙行纵马过去,一手极为灵巧地提走那个开始明白自己处境,杀猪般叫出来的混蛋,便到远处去了。

    就在兄弟远去办事的时候,我看出有个人在发抖,便自然要过去劝慰一番。没想那人更想来劝慰我:“那畜牲该杀!该杀!”只是语气中充满惊恐。

    我知道我不用说什么了,只要别让他再受惊吓便是。但是我不能保证,龙行会不会带颗头回来。

    忽然我的脸湿了,让我不由得看看天。

    一片片水花就这样打在我的脸上,溅进我的眼中,模糊了青灰的天,暗褐的云。

    “终于下雨了。”不知道谁说的。

    “那混蛋定是死了。”我自言自语,“不知道多少冤魂终于可以瞑目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担心,有我会便宜他?我开了他的膛,还把他眼耳口鼻……”

    “行了,行了,不用描述得这么仔细,我明白便是的了。”

    问了我妻伤势,众人只说不重,却没有多言语,我也无法。

    此下,接上兄弟,我们便一路向西归乡去了。全不顾后面会发生什么,因为那个阉人会帮我们,因为在这个特殊的时节,我们也会帮他。也许这就是一种最简单的政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交换使用对方的权利。

    这是我自己学会的,有时,我会感到恶心的,虽然一切做起来如此简单,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夏末,依然盛行的东南风让我们的船逆水依然能航行得毫无问题,我给兄弟们讲故事,或者被他们缠着讲故事。但却都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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