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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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下 (第2/5页)

边站着两人,坐着中的一人显然是老师,而站着的一个显然是破六韩烈牙;可另外一立一坐就不太清楚是谁了,只知另一个站着的是个又瘦又小的小个子,和小孩子似的;坐的那个似个书生。

    再近一些,终于看明白,坐着的是田缄,站着的却是小羽的姓苏的母亲,这话很是绕口。我注意到,她一直在四处张望,因为看了我们后,依然继续张望,我可以认定不是在找我们,应该是找他的孩子,也不知道小羽在哪里。

    老师正在和雪林下棋,看见我们来,也没有停手,倒是雪林,不断看我们兼又看老师,仿佛想说,现在似乎已不是下棋的时候了。

    这时,几个鲜卑人带着小羽骑马从亭子那边出现,小羽在马上很是开心,似乎也没出什么事。但母亲还是会关切地看顾着自己孩子,这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天性,她似乎是不自觉地便跟了出去。直到小羽很熟练甚而有些卖弄自己本事般地高高跃起然后落了下来,稳稳站在母亲前面,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上满是汗水。

    原本我应该注意亭中和老师有关的一切,但我却在看着这一对母子,互相注视的表情。他们旁若无人,而我眼中除了他们,似乎也没了其他人。

    还得师父把我唤回来:“喂,傻小子,怎么啦,看人家羡慕啦?好啦,行啦!”

    “对不起。”我有些黯然。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么多年也苦了你这孩子了。”师父叹了口气。

    其实我没怎么苦,我很幸福。在这个事情上,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可以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在这一点上我和那些古圣先贤有些像。不过与上古那些先贤还是有些不同的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母亲是谁,只是不知道父亲,而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却也许终究不会知道自己生身母亲是谁了。

    缓过神来,还听得老师说了田缄几句做事与下棋之间的联系。不过不知前面的话,所以不是很清楚这次的主旨,不过老师这种方式我是很清楚的,我们通常称韦老师为“诲人不倦”。以前,他就会和我们谈着谈那,而且通常开始和教育我们的事情似乎毫不相关,但说着说着便和我们平时所为有上关系。只是这样,时间便拖得长了。也不知道老师的精神怎么这么好的,所以当老师教训我,只要我不用说话,老师声音也不大的话,大半我会打些瞌睡。

    总算说完,田缄恭敬受教,行礼而起,也不回避,与我们行完礼,尤其与我笑笑,便站到老师后面。

    “子睿,来啦!”老师带着笑。

    “是,老师!”我恭敬行礼。

    “这几位是谁?”他显然还不认识这几位,但就在我们要说话的时候,他却发现其中一个人似乎有些眼熟,但这眼熟着实让人感到非常惊讶:“波才先生?”

    “您认似俺?”波才和我们一样惊讶。

    “吾曾去北方云游,路过陈留,便见过您,当时觉得先生虽出身稼穑,却是有谋略,通兵法之人。”老师忽然笑了。

    “您……怎么晓得?”

    “先生当时在兖州陈留,黄巾一方之地,那日午后,我在酒馆与人随意闲聊此地情势,当时有人在酒馆外大讲春秋之中事迹,您也在听。”

    “俺喜欢听那玩儿。”波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先生身躯雄伟,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见。而且凡到要紧处,你便若有所思;听一半,你便似已通晓结尾。甚而在前人用错计策处,发言质疑,兼又言语谦逊,辞中有理有据,有潜心求教之态,绝无盛气凌人之意。吾便知先生必非凡人。”老师竟站起,好好行了一礼:“与人打听便知是先生,待黄巾事起,便常有先生,那时已是将军大名于邸报。我通晓黄巾内部之事,心中明白,若是黄巾势弱,则先生必为大用;然则势大,先生则无立足之地矣。今阉党外戚皆除,党人昭雪,天下百废待兴,百姓期待太平。先生大才,若不弃,便请常能使定国讨教用兵谋略。”

    波才叹气:“诹(就)是。您过了,没萨。”言必,又抬头拱手,而老师也起来与波才相让,这番便是认定要留波才为用了。

    波才除了会拆韩暹的台,还是有些兄弟义气的,一把抓过韩暹:“则俺兄弟寒馅。”

    留韩暹是自然。不过,老师竟连韩暹的底都知道,不免让人更加惊讶,简直有些怀疑老师是不是曾加入过太平清道。不仅这样,他还掀出一桩我认为值得关注的事情来,南匈奴的单于竟与韩暹那一部的黄巾军有联合攻汉之意。没想到我大汉如此待他,他竟如此对我大汉。黄巾再如何,也是我大汉家里人,这南匈奴本是敌人之后,被我大汉当作客人留下来,应感激才是,这番当真不义。(当时人见解,应带着辩证的目光来看,作者笑注)

    此外,老师还与师父笑笑,询问登一番,与鄂焕笑谈几句,打趣小南,问候老赵等等;这一通谈了半个时辰才轮到我,把宋都等到说过了话。那时,老师才让众人皆去休息,却要和我一起骑马出去叙话。

    老师的马上功夫比我想象得好,至少现在提到骑马,我就会想起一个在空中滑过飞行的韩暹。

    这种想法自然不能与老师道明,我只是跟着老师一路骑马散步而已,自然也不可能单纯是散步。所以,虽然入目皆美景,我却需要注意老师将要说的每一句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陪我骑马么?”老师忽然发问。

    坦率地说我怎么知道,但至少也得猜一下,当然要猜得比较有水平:“老师有些话要与我说。”

    这种话显然是正确的废话。老师笑了,“当然是要与你说话,要不然找你出来骑马做甚。”

    “老师有什么教导,学生谨候教益。”既然还是没想明白,我还是老实点受教为上。

    “你打算如何行事,却说出来与我听听。”老师依然带着淡淡地笑。

    “是。”但是将要回答之前,我还是决定先确定一个问题:“老师真的让我去劫狱?”

    “你怎知我会让你劫?”

    “要不然您何必和子实说只有我能救,没有用的话,老师会说么?”

    老师笑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忽然勒住了马,低下头,也压低了声线。

    “子玉的事情我早知道,但是我没有拦。”他这样愁眉不展说着话,竟乎让我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和你们讲,日后你们知道这里面的玄机的时候,莫要怪老师,你们终究会明白老师为什么的。”

    “老师,没出什么事吧?”老师很少有这般,我有些担心。

    “子睿,你心机单纯,常以为天下人都是一样,世间事都一样。以为自己能用自己去感动别人,打动别人,让别人成为你这样的人。但……这不可能,当然和你一般心怀坦荡的人,会和你相交甚深,很多人会敬重你。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肯定有人会认为你傻,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傻,但你终究会碰上这样那样的人,以后,你得小心。”老师抬起头,脸色严峻,没有看我,而是朝着周围看去。我没有作声,只想继续听下去。

    “幸而你听得进人言,这让我很是欣慰,若你身边有一群信任你的能人,应会让你逢凶化吉;而越到紧急,你越有奇计妙策,这是乱世第一要紧的天赋吧;你或许以后不能有我这般作为以至运筹帷幄,但你必能在史册上留下自己的一番事业,因你其实太适合这样的一个乱世。有些人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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