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三十九章 苍梧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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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苍梧郡 (第4/4页)

看到这个方面的问题,所以,把我拔举的都如此慷慨地还给了我的原因。

    再后面我们就谈远了,毕竟郭佩忽然想起来一条:太史公说匈奴为夏桀后人。那么最后说起来,这场纷争似乎还是我们华夏之族内之争。而一说到族内之争,便不免谈到或许几年内天下便又有这样的内争情况发生,就不知道那以后天下会怎样了。不论谁闹起来,实力还是用来说话的,我们四个辅政卿中间,我一定是算作最没有实力的那一个,一旦出事,或许因地利我还能自保,而天下之事还必须得父亲、师父他们为之支柱;这除我这另外三个人中唯一令我有些不安的人便是孟德兄,原因就是许子将说的“乱世之jianian雄,治世之能臣”这截然相反的话。必须说,这句话的不确定性,让我很难完全放心。如果我还在京城,我不会有这般担心,在那里,我必然是这三位辅政卿中无法替代的纽带,但是现在,我不再是了,我很难了解以后在辅政卿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孟德兄最终会走向哪一面,我不知道,而这正是我最紧张的。

    第二****非常困倦,昨日谈久了,今日还不得不起早些,这就是身上担了大事的坏处。我让大军先行,自己则一身便服,入谢沐以探查,随便带了几个兄弟,瞎转了几遍城市,随意找了几个老百姓,胡乱诌了几通废话,倒还正经问出了几个正经问题,但知道这几个答案,就只能发几声感叹。

    如果说娄列和谢沐还让我感到惊讶的话,这下面一路的官吏则已经让我感觉非常正常。这是我刚刚了解的,苍梧两万余户,十万余口,在南阳这是一个县的人数,但是它有官办的学堂,每个城内的都有,而且政理修明,民皆知其法;虽然称交州夷乱,这里却相对安稳,只是这里的山头上都保不齐有些打扮怪异的人走动,但一路却没再出什么事情。

    下面所有的县城所在都靠着封水,这里山不高,却怪石嶙峋,近临着水,水不深,却激流湍急,蜿蜒绕山;逆流需一众壮汉拉纤方能使一叶扁舟溯流而上;顺流则需以舵在前掌方向,而且还需经验老到的船夫执掌才行,船行于岸边山石之间,忽隐忽现,时而飞耸浪尖,时而深坠幽谷,水数没其舟,其险远非我所能尽述。

    我还记得我们一日扎营屯于水边,众人去观水景,看完这般景象,无一人愿乘船以下直到广信。只谈谈这里景致之美,其势之险,却听韩暹提到始安(今桂林)南边之景犹如仙境,有山若仙人之指,有水如仙女之带,几个同行地也点头称是。我听到这些,却又需看了看四周,还是只看到这里之险,再看才能看出其美来,心中暗想莫非心中职责过于沉重,而忘却眼前美丽之处,随即带上笑,去欣赏这南边的风貌,脑中总是闪过对岸而过的纤夫。

    回去时,纵使他们都很小心了,邓茂的脚还是被石头硌伤了,就在几个黄巾兄弟互相帮看着的时候,一个为他们所认识的一个一直赤足的女人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这种景象当真有趣。结果这帮北方大汉就开始考虑南蛮夷的女人的脚可不可以用来砸碎石头了,并联系到了铁匠的锤子,结果剑锋那日不在,结果这里没有铁匠,所以他们也没有讨论出比较专业一些的结果。

    过了几日,一路过了冯乘、富川、临贺、封阳,一直到达封水之尽头,注入临水(今珠江),到了这里水势则豁然开朗起来。这一路城市尽皆检阅,苍梧郡除了城里汉人少些,山上蛮夷多些,正经田地少些,奇花异果多些外;大体情况和中原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的。这里似乎一切平静不得不说这里的官吏还算不错,有一些人还是有不错的治理能力的。秦直道走完,到临贺,下面还有我大汉的官道。这条官道一直接在上面秦道上叫做峤道,必须承认比秦人差了不少,虽然现在看着走着差不了多少,可人家的已经留下来四百年,咱们真的不好意思说什么。

    苍梧郡的治所广信还在临水的上游一些,在离水注入临水的交会上,也已经没有多少路了。我觉得苍梧不错,就打算把广信当作我越的都城。而不是最初父亲推荐的番禺,现在的交州治所。暂时还没有什么人来迎接我们,我也没有指望有人来迎接我,尤其是执刀仗枪,张弓搭箭的那种,看到城墙时便扎下营,眼看天色尚早,我便带着几位随行将官着些随从兵士拍马而去。

    城门肃穆,一官员状的人素服跪拜城门之前。瞧着旁边军卒相对排开的架势,。我自一马当先赶在前面;经过最近夫人的各种教诲和邸报的灌输,当我一下马站定之时,便很是熟悉般对前面的人直问其名道:“且问这位先生可是苍梧太守徐征大人?”(史实中人,见于《广西通志》,作者注)

    “罪臣正是。”他头也不抬,还稍微低了一些。

    “汝何罪之有啊?”我口气应该算很和气,不过心里在嘀咕,也不知道这劳什子出的什么花样。

    “前越侯身殁,臣有劝谏不力之罪,以至前越侯身死苍梧。”这事我知道个大概,也是这些皇室宗亲中间有这般没出息的,什么事不管,就喜欢游山玩水,想来老小子定是在河南尹里玩腻得不行,一来听说荔浦之北,离水之上景色绝美,难以描画,于是这干王公大臣们便憋不住了,一起集体出去游玩,一起泛舟江上,一起遭遇劫道的,还赶上一帮草包没一个有办法的,于是一起被宰了,闹得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说不定喂鱼了,不过我认为自己的想像力很有问题;并立刻深刻反省并开始扩展开联想,最终我觉得有这样几种可能性,第一,他没被杀,或许被一个如弓乙女般的悍蛮女抢走了做了压寨老公,或者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呆在一个蛮夷人的寨子里流着口水歪着头;第二,他也可能半死不活,有可能被人当猪养了起来,或者当狗养了起来,两者的差别很大,决定了谁在圈内谁在圈外;第三,他死了,如果排除喂鱼的可能性,也可能用来埋土里施肥,那么他对这个天下也算有些贡献了。

    “君寻思着能做得了越侯的主么?”

    “臣不敢。”

    “那你有什么罪?起来吧,我的事情多者呢。”我直接去搀他,还牵着他的手与他大谈苍梧的情况,而这些都不是本来知晓的,但现在,我连他的上任上上任都清楚(应该是甘定,张叔,作者注);这不能不说是我的她的功劳。他能做了近二十多年的太守,官龄比我的岁数都长一些,必然是说明他是个“能干”的太守,想想这么多年,朝中三公都任免了好多拨了,他还在作着两千石俸禄的太守,在这天边的岭南一隅,却一直相安无事,实际上他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我与他的话很政治,但我已经说得很顺溜了;我竟想起周仓曾说的那种感受,第一次有些难受,后来就麻木了,最终就习惯了,现在感觉自己就是这个感觉,不过,那种很类似的参比是杀人。

    下面几日的事情倒挺简单,向各地派发命令,命各郡的官长把各地的情况完完本本报上来,我自己也派了人去查看。我还派了人往东去南海郡接应我认为应该快到的银铃。

    而我还要草拟了一个官职掌管之册表,将手下的这些人该干什么,都给定了下来。却说那日正写到一半,正写水军时,忽然想到:银铃不会走海路吧,可不要碰到大风浪。就在这事,忽然感觉从堂门口吹进来的风,起风了,东南风,从南海郡吹过来的!

    而且,它还越来越强劲!一个时辰后,一场大暴雨不期而至。

    我很担心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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