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立储 (第3/4页)
意见,现在只是走个过场。我便放下心来,安心编排我已经考虑好的主张。 “启奏陛下,原本臣就以为陛下将立皇长子辩为储君,并未想到此事未定。”我也推搪一下,给自己多留点周旋之地,其实真想加上一声长叹,我怎么终于也成这样的人了:“臣闻古之圣贤有云,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今大皇子既无有失德恶行,储君之位应该还是由大皇子辩担当。” 不过皇上下面一句话倒让我吃了一惊,应该说好好吃了一惊。 “哈哈,有意思,你与你父亲见解一致,却与你老师楚公,还有魏公意见相左。有意思有意思,我的八位重臣竟然在此问题上如此意见不一,还恰好能平分秋色,有意思有意思。加上前几日为了上元节筹备而召见的司空王允,鸿胪寺卿荀爽,太常蔡邕,宗正袁槐,太傅田楷,我也问了他们意见,竟也是个平手。”显然,这五位中至少有一位或者三位和太尉一般推托的。 心下嘀咕,三公九卿,算是和这个事情相干的人确实都问了,居然还是旗鼓相当,这个事情可当真麻烦得紧。 “好了,今日不议了,这个事情先搁着,想着就头疼。大家今晚就先散了吧。”说罢挥手,太监一扯嗓子,余下一众跪伏,恭送皇上摆驾回后宫去了。 余上场面上似乎有些尴尬,下面台阶的人躬身告退,我们上面的回礼,待得他们离去,我们四个对望,却别有一番滋味。 “望兄,先去我府上盘桓少许片刻,可否赏光。” “楚公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已谈过数次,意见一直不得相投,今日子睿孩儿与我一致,我们辅政卿在此事上便扯平了。就看皇上如何圣裁了。”这意思父亲显然和老师他们已经谈了数次,居然意见一直相左,这却是个不好的苗头,父亲顿了顿,还是缓和了点:“不过,子睿今日才来,也应该去贤恩师府上拜谒一番,我便带子睿叨扰了。” 当下,一路三人无话,只有我不停见礼,还不时说一些许久未见,身体可好之类的话,尽可能能让这气氛稍微缓和一些。 出宫后,四人都是骑马,只是其它长辈们后面都是一群护卫,唯独我没有。便跟在父亲身边,父亲问我,我的护卫在哪里。我便说本身跟了几个,进来的时候只我和徐征进去,便让他们回去了。 父亲让我小心点,以后需带一些,不要逞强。我想让父亲心情好点,便诺诺而应,不做任何执拗。其实心下不然,如这条路上还有危险,那才奇怪了。 父亲显然看穿了我,所以,又教训了一番:此为礼数,需得这些旌旗仪仗。 我老实承认我没有带,应该说根本没有任何准备。 父亲摇摇头。 四辅政在洛阳都有寓所,只是我自己的还不清楚在哪里,现在司隶校尉府该给鲍大哥了,而我的越侯行邸应该换了地方。其实知道也没有多大用,父亲母亲都决计不会让我回去住的;以前当司隶校尉的时候,我就没有怎么在自己的寓所呆过。也许银铃她们过来我能过去住住。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在自己父母那里住,心里总感觉暖暖的,很安心的一种感觉。即便从出生后几日到十八岁我都没有在父母身边呆过。 有想这些事情的时间,就到了老师在洛阳的府邸,待得进去,就见几个熟人,却是李真、周玉夫妇,还有蒋黎、李璞和朱凯,这后面三人是公冶叔叔带来的,现在似乎都是被举荐贤良方正才到京城,先为郎官,现在都补了缺。 其实很大可能是专门当作老师放在京城的耳目的。他们三个都不是荆州人,虽然经老师推举,但一般不会被什么人怀疑为荆州眼线,却只会当作老师的贤举。这一点我便不行,因为这次初去越国是为了平乱,诏令举贤良方正这个事情在越国乱之前,还是前任的事情,现在早就不了了之了;其实就是真的发现了,我也偷偷留了自己用,我还正愁缺人呢。而这在皇上身边布下眼线耳目,我总觉得不妥当,换作我,我也决计不愿做,但是银铃会替我做,虽然她也可能不愿这么做。 李真这次总算是高升了,去年底被册封骠骑将军。因去年冬天在我去越国的时候,那时“正好”逢交割宛地这些地方给皇上,却逢此地残余匪孽“正好”造反,李真“正好”在那里,便“正好”迅速平了这乱事。所以就因平南阳残余草寇有功,而南阳宛城这一块都献给了皇上,一经上报,便被皇上召见,一看觉得合意,便随着地调上来了。其实,我总觉得这里“正好”得很“正好”。皇上又听说他的夫人也颇有手段,也参与了平南阳余孽,便也加了封赏,赐红袖将军,加赐锦衣红袍,统领羽林军中的那支非常神秘的女骑射手,那支我进出无数次皇宫都没有见过的军队。现在才知道她们并不在洛阳宫城,却在城西北的濯龙苑内,这军队乃当年抗击匈奴之时(事情起源于西汉,有一定传说成分,作者注),因匈奴曾几乎偷袭到长安,于是,当时在圣上诏令之下,长安几近全民皆兵,尤以皇后贵妃皆着戎装,领一群年轻妇人小姐们在上林苑中cao习,自此留下了这支军队的编制。 不过周玉去了,才发现这支军队不过三百人,且常年疏于训练,还都是些官宦家的侧室小妾或者丫环组成的,娇气得很,虽有俸禄,也有军纪,但这时节早不是那时可比,只需得点卯,才都来充数,每日在那里只是嬉笑打闹,全无军队模样。以前来管的人不是惧怕这些人家里势力,要么便是自己无意管理,只让这支巾帼之军,几乎成了支老娘们聊天队。这后面的词是子实用的,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还和他快乐的点头示意,一起大笑。
周玉也很头疼,这时候却有人帮了周玉,这人却是我姐。堂堂赵国公主,现今在朝的辅政大臣之女,这个名头和势力可不小,她自请加入此军,甘为副手,辅佐周玉,立时便把这军纪给整肃好了。倒让周玉很是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还要对我jiejie发号施令,很是内疚的感觉。 周玉变了很多,她说都是公主教她的。 现在我真觉得她配得上子实兄了,还问讯了子实的肩膀的老毛病好了么,他说早就不妨事了。 不过和兄弟叙话,终会被打断,三位长辈进屋后看了我和子实他们相谈甚欢,先是耐心稍微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便让我进来,那几个人见老师回来还有事情,便请告退了,只有子实和我交换了几个眼神,那意思,就是找个时间得聚聚。 不过进了屋,我除了向老师问安,向孟德兄问好,便是劝三位长者消消气,下下火。这个言道:废长立幼,取乱之道;那个却说:天下大任,须贤者为之;还有人言:还可避免外戚之势卷土重来;这边立刻回道:不怕宦官再度作势么?这一番,我都觉得有理,却没有人让我来表达什么意思,由于言辞激烈,其实我也插不上什么话。只是大家言语稍微缓一点,我赶紧提出,今日先到这里,我陪父亲先回去休息。 总算今日之事,才告一段落,我其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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