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上元节 (第4/5页)
有睡,难免出事,定是神志恍惚,却绊倒了。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夫人,秋鸾已经睡醒了,便过来帮手了,可刚才还是失手了,秋鸾该死。 算了算了,赶紧再去取些水吧,马上老公爷小侯爷就得赴宴了,让他们赶紧喝些水。 听得脚步远了,我忽然长舒一口气,心中忽然有些感激父亲。 尤其当我接过盘上的水杯,看到她微微抬头对我看得那一眼。我知道她对我再无半分怨恨,这番才仔细看了她的容貌,忽然觉得这女子长得很是清新脱俗。宫里的女子本身自然不会太差,那些郎官又是各式各样的俊杰,有这般脱俗的相貌本也是不出奇的。 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的那个小朝廷了,老四早结婚了;小南有文文了,虽然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但大体上没有出过什么人命。张大叔岁数太大,徐大人早就妻妾成群了;波大哥人太少话,韩暹话又太多了。忽然想到张林,这女子若跟着我回越国,此子定然心痒难耐,一路难免不给我出点什么事,不过这个小子太粗,而且好色得很,总觉得对不住这女子。倒是宋非常合适,不过需支开张林这厮。 心下盘算定,与父亲痛饮了一阵,心情极其欢畅地陪着父亲一路说笑便去了,留下母亲几句小心,间歇还了几句知道。 父亲通常都不坐车,我也不喜欢,所以与父亲纵马的感觉总是很不错,尤其是心情好的时候。父亲说,赵国在打仗,以后要用到骑马的时候多,不能荒废了马上的功夫。连我的老师这个文人都常骑马,老爹说怎么也不能比他差。这勾起我的念想,便问刚才换衣服的那些话,父亲放慢马的脚步,让后面跟着的人暂时别过来,俯身过来招呼我俯身过去。就在马上对我轻声说道:“你该知道你老师是买的荆州牧,张温那厮的太尉也是买的,所以素为士人所不齿,甚而崔烈往年素有盛名,却捐了五百万钱买了个司徒,故而士人大鄙之。” 司徒只要五百万? 也不是,崔烈本身就是个千石的官,所以捐得少些,就能买到。他现在可能投靠了你的老师,依附与你老师,故而朝上才会力挺董侯。不说了,张温可以捐了四千万钱才从他以前的几百石官上去的,(历史里,本来张温就是个两千石官,然后捐上去的,还开创了,第一个不在朝内任命的太尉的历史。作者注。)你想不想知道你老师捐了多少?
不要,父亲,别说了,无论如何,他是我的恩师。 老师买官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我不愿意听到再有人议论什么。不过却有些恍然大悟,老师成了荆州牧,荆州几大士族竟无一人投效老师。我在北方游历,一路帮着老师拉人,士族之人除元皓兄与我相惜,遣其弟来,竟无人一人再来。只有外族和一些不讲究这些的人跟着我。致使我们缺人缺得很,只靠着老师的学生——其中不乏商贾农人之子——一力维持。忽然想到老师后来的种种义举怕也是为了收拢众士人之心吧。 两位辅政卿大人好勤勉,上元节赴宴还讨论机要大事。我家老师,特命宁恭候二位辅政大人。 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躬身行礼的人物,峨冠博带,七尺的身高,身形有些瘦削。 父亲赶紧招呼我下马,上前便扶起他。这是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文质彬彬,仪表不凡,尤其那双眼睛,煞是有神采,眉毛扬着灵气,嘴角透着一丝飘逸不羁;自己镜子没有少照,自知这等气质非吾所能及,心下颇有结交之意,权当我这愚人附庸风雅了。只是他脸色有些苍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我是唤你卫博士好啊,还是卫祭酒好啊。 啊,这位是博士祭酒大人? 这博士祭酒可是总领十四诸经博士之人,如果此人和我这般年纪,却能做到博士祭酒,那可当真是了不得的人才。既然太常连我老师都不屑一顾,那么他的这个学生能做到这一步,必然是凭本事做到的。 那是自然。来来,我来介绍一下,犬儿一直僻处天边,不知道这些时日朝中都出了哪些俊才,见识粗陋,让仲道世侄见笑了。子睿啊,这位卫仲道大人,本名宁,现官任博士祭酒。犬儿我就不多说了,仲道世侄啊,天下没人不知道这个平安风云侯的,就是年少轻狂,做出过不少荒唐事,也就皇上还宠着他,随由这小子胡来了。你比他还大着一岁,莫要由着他充老。子睿,却见过仲道世兄注1。 这边我自然赶紧行礼。却慌了那边那位仁兄,说道既是名满天下的越侯大驾,又是辅政卿之重臣,在下不过一个六百石卑官,如何敢当。 这边父亲自然继续谦让,大过年的,什么官场尊卑,全都放过,都是世交,进屋便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仲道兄,智本粗鄙,读书本就不多,在书院里,也是惫懒得紧;往日对有才学之士总是非常羡慕敬仰。若蒙不弃,叫声贤弟,只为这声贤,便感荣幸备至,如何敢逞官秩压人。 越侯言重了,未想到越侯屡建殊勋,名满天下之人,竟如此谦和,真乃国之器也。若不从君言,反倒显得宁小气了,便请伯父大人,子睿贤弟随宁入太常府吧。 仲道兄领着父亲走在前面,我自然跟在后面,一路进入。早有人大声传报,这一路还算隆重,种种礼数都做足,一路见过,往来都是些儒雅风骨之人,不愧为太常之家。 当下引见还有一番礼仪,蔡大人叫蔡邕,表字伯喈,这个喈字,还是银铃教我的,好像是鸟鸣之声的意思。因为往常从不用它,故而不算很清楚,不过用这个字来作表字,倒真是符合蔡大人精通音律之实。父亲命我称为伯父,因为他比父亲还长了好几岁。这位蔡伯父似乎中午在司徒崔烈下手位上见过。他自然也见过我,只管在父亲前面夸赞我少年英雄,而且谦和有礼。言语往来间,似乎有些深意。 互相见礼之间,父亲却叫住了太官令。问道他如何有空跑出来,皇上还在洛阳,他如何敢出宫。答曰,皇上今天携皇后幸宗正袁公新府上去了,齐公,随侯,宋伯等袁氏宗亲人都去作陪,秦侯和公主也去了。故而,晚上便没有什么事情,连皇后那边的詹事注2都歇了,他更无事。只要在皇上赏灯完毕前回宫,其他并无他的事情。 正在此事,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蔡伯父便道,是魏公来了。 哎呀呀,cao特来告罪,今日被皇上命人叫去宗正袁公新府,不能久留,只能以酒赔罪,万望太常大人见谅。 当下也不怯场,一张手,便有婢女端来几盏酒,孟德便豪饮了几盏,饮一盏便与众人相谢一礼。看他喝的架势倒不似陪罪,却如解渴一般。 三盏过后,却转过父亲这面。说道岳父大人见谅,他接了琪姐去了,今晚太学赏灯再叙话。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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