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五十七章 上林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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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上林苑 (第3/6页)

骑将军助我,此刻我已没有命在。而且此虎颇有谋略,我平安风云侯都被它骗了,这虎也算了不起了,这次放了它了。”

    虽然口中大度了,心中却在嘀咕:又伤在了右腿上,我的右腿简直是最倒霉的地方,连畜牲都选择攻击那里。

    子实兄,明日可能需再到建章宫去取虎过来,这却须劳烦兄长了。

    这死虎如何处理?

    虎皮好像是好东西,我听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北海说过,虎皮很暖和。我借皇上东西慷个慨吧。好像圣上最近身体不好,受了风寒,找人拨了这畜牲的皮,两整张的都送过去。就说,我念着这事,便要与虎谋皮,一时着急就办傻事了。

    子睿果然越来越不老实了,不过确实想得挺好,这种谄媚的话没想到能出自你的口中,定是知道事情严峻了。

    恩,没办法!我受伤了,这事情肯定捂不住了。不仅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怕银铃佩儿都会知道的,我还愁着马上回去后怎么面对我那两位夫人呢!

    没事,你腿伤了,估计银铃姐不会罚你跪。就找两个碗把耳朵罩住,用绳扣上,就说耳朵也伤了就是了。

    你少出点馊点子。帮我找人看看腿怎么样,似乎不是很重,我感觉还能站。

    你别站,你没看他们都走了,我让他们赶紧去找大夫了。还有,可能有一个确信很悲惨的事情要等着你。

    什么事情?

    看来可能是两件。

    来了第一个医官,却是一个兽医。那个兽医显然不好意思给我看,可我们的骠骑将军大人说:看,风云侯和畜牲差不多的。

    全上林苑估计也就这厮敢这么说我,不过要是到荆州就多了去了。

    据说三道深深的伤疤,没有拉很长,但是还在流血,帮我撒了些药粉止血,便帮我包扎了。要说给畜牲的药确实够劲,我立刻明白一件很悲惨的事情的意义。他们说我的脸上五官全炸开了似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全炸开了,至少我没有喊一声疼,但是就是感到伤口处极端火辣辣炙烧之痛觉。好几次忍不住要去抓,都变成了拍我们的骠骑将军一巴掌,他冲我笑着,没有还手。结果倒让我忘了他说有两件的,直到另外那件发生我才明白。

    我有些想通了:饿虎会吃人,吃饱的虎也会伤人,只要是虎,便有此性。注3

    我们可以让几只老虎吃饱了,还有一些老虎饿着,我们可以先对付没有吃的,却还得看着那些吃过的。现在上林苑就是个很好的虎笼子,就等这些老虎们来了。

    不过,我也不清楚这个时候想通这个事情有什么意义。

    上林苑令很快和他的两个副手都赶到了,我父亲的车也被赶来。我被抬到车上,让上林苑令进来,问他有否人让他们准备些什么。他说司徒来过,说不必特意修缮,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要让诸侯出这个钱来修,有些地方破败点还更好。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其他你可以不修,但是要给皇上和公主他们住的地方一定要修好。还有把所有宫苑观馆都好好打扫一下,不能像个荒郊野岭的样子。他说明白了。我却心道,也不知你是否真的明白。

    子实问我要不要也去长安,我问他,难道不要我留了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地问我,你愿意留了。

    我点点头,这个事情不能让你扛,你帮我杀虎,我帮你顶缸。

    老虎是你杀的,这个事情说起来很威武,但是是要挨骂的,说不定要挨罚的。你既然要顶缸,那便早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当个淋死猪的就行了,就不出现在你杀虎这么一件辉煌伟大的事情中了。

    我心情好了很多,既然必须要做,那我就做,日子总得过,开心着过,岂不更好。

    当晚,第二个大夫给我看了,还问这个药是什么东西,宋在我身边说是止血的。那大夫半天没有看出这个药是什么,闻了闻,仿佛明白过来了,说兽医的药怎么能给人用。宋学习了他最近交的一个好朋友的话,不过稍加改变:当时骠骑将军说,风云侯和畜牲差不多,那位兽医便用药了。那位大夫肯定非常惊讶于我们越国朝廷的口无遮拦,毫无避讳,看了宋很长一会儿才赶紧帮我清洗了伤口。又换了药后,还问了问他如何敢这么当着我说话。他看着我安详地倚在榻上,毫无生气的意思,便更是肆无忌惮。要说年轻人有时候就是容易人来疯,可是对这位兄弟,我还是比较纵容的。

    大夫,每个朝廷都需要有谏臣的,我便是越国的那位谏臣,凡有什么方略在下觉得不妥,我就需在朝内大喝一声:越侯,臣不能苟同越侯如此!

    子实似乎安排完了事情,也过来陪我叙话。在门口听到了,带上一种戏谑的口气:我也敢,而且我是敢对圣上这么说。

    这位大夫大惊失色,先与子实兄行了礼,然后问道:骠骑将军竟敢如此忤逆皇上。

    忤逆谈不上,只是尽臣子的本分。

    宋不以为然:我认为你不敢。

    你刚才怎么说的。

    宋立时复述了一遍。

    你看我的。

    言毕,子实装模作样先到旁边坐下,忽然起身转身,仿佛走到了陛下之前,单膝一跪,冲着我们身后之地:陛下,臣不能苟同越侯如此!

    然后潇洒地起身,看着我们三个看着他,他甩甩袖子:就这么简单。

    要不是腿上有伤,我这就要去揍他。宋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不停咳嗽。大夫也觉得可笑,但是在我们面前,却一直抿着嘴,隐忍着笑。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大夫看我没有什么其它问题,施药处也无其他反应,便告辞离去,只说有需要再召他来。子实送走了他,回身时还问我们,这个不是兽医吧?

    随即我的枕头就送给了他,但不是我送的。

    校尉来得更晚一些,说他们那边情况比较糟糕一些,比不上我这边。不过给公主准备的地方,后来上林苑令派来人又帮着拾掇了一下,还算整齐洁净。各种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他也听说我搏虎的事情,说那边的羽林骑们都很佩服,正议论纷纷;他问我伤势可好,我自然说没事。确实换了药,伤口便舒服了许多,不像刚才好似腌rou一般。

    随即布置给他一个任务:即日起,护卫照顾那位要为皇上演奏的任姑娘,不可擅离,要保证其安全,方法不限。为这最后句话,腰上挨了某位兄长一下。

    校尉脸都红了,而我们都笑了。

    校尉真的去执行我的命令了,只留下我们三个在屋内继续胡说八道。当然,实在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的时候,我们也会谈点正事。

    子实兄说今日天晚了,他派了一些人先出发去西边各苑观等处寄宿一夜,明早看一圈情况,便回来报知。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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