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六十四章 变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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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变故 (第2/5页)

,或许是年纪相仿,或许是因为同仇敌忾,或许是我这个人原本就容易这样。

    心中其实还有些惭愧,我觉得刘烨已然超过了我,这份执着和坚定似乎不是现在的我所具有的。不过我并不感到失落,对自己的了解告诉我自己,明日这个时候,我会比他现在还执著和坚定,甚至会有些极端。但现在,我只能说我很平静。平静得异常,我知道要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可是我居然紧张不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去睡,明日醒来就吃,然后接着睡到晚上出发,后日日出前赶到陈仓。

    听起来前面像猪,后面像狗,那后日莫不是猪狗不如。

    众人大笑,需得我用手压低,可是我自己都有些压不住自己的笑意。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我们越国也有人这么说过。

    其它再无什么事情,我得暂代他们的侍应接待官。而且,我还得问他们,带没有带铺盖卷。他们倒不含糊,带着轻轻的笑声,都不自觉拍了拍马屁股上拴着的包裹。前面一个皮肤黝黑,却极俊美的少年说道:哪次剿匪不得在山里睡几宿,早习惯带着了。

    恩,那便极好,君是唤作陈斌吧。那位是叫吴高吧。恩,咦?那个季猴子呢?

    说实话,我最熟的便是那个季猴子,因为和他交过手,对他身体的矫健印象非常深刻。他还咬了我一口,很奇怪,我很想早些咬回来。

    季二猴子没来,和王三杆子在武陵看着家呢。说话的便是那个吴高,虽也依然是个俊秀少年,却也显得老成了许多。

    他们两个会不会太年轻了?我一问就觉得有些后悔,他们都这样了,与他们一起的另外几个少年,这时也该饱受磨砺,都成器了。

    没事,还有父亲的一帮老臣帮着处理各种事务。而刘焉的亲信都滚去陈国了,家里不会有事的。还有,越侯走前提拔的那个向军也是个人才,现在已经被父亲拔举到两千石了。

    哦,说起来还真对不住他,他正结着婚被我给拖出来的。咦?不对,我记得他叫向红来着。

    哦,他不是入仕了么,红和皇上的名字音同,为了避讳改的。

    心中却琢磨起了避讳的事情,想起父亲提到宏伟兄只提杨硕,却不提表字。说不定杨哥也已经改了表字了。要说当官还真麻烦,要是以后有个皇上也叫智,抑或治、郅、制、之、知、志,我叫了这么多年的名字,还不能叫了。

    要说避讳这个事情,也就官场上还注意点。平常过年买东西,老百姓们谁在乎,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个忌讳。要说也是皇上名字有些问题,虽然写的时候用弘来代,意思上倒也差不多,可还是觉得很是麻烦。你说找个坟里刨出来的,古鼎铭文刻的,别人认不得的多好。

    名字这个东西就是个记性。我要叫福,或者财,小时候我走丢了,jiejie找我时,喊一声估计能有二十个应的。叫小智便要好很多。

    不过,我居然这么胡思乱想居然还能口中说着过往的笑话,心中另外还盘算着把严颜将军和他们分开,否则一旦碰上了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优势所在。

    心思想定,让他们把马赶紧拴那边马场,这边跟着我蹑手蹑脚地入得里去。找个空地方安顿他们,倒真不难。再帮他们从庖厨之屋拎个炉子,弄了些木炭来,也是驾轻就熟。他们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声道谢。需得我不停提示,压低声音,莫扰了众人歇息。

    他们确实似乎打过不少仗,在野外待久了,转瞬之间,只听得呼噜噜声,围着火炉子,便展开一二十张行军地铺,刘烨也没有什么架子,就和他那两个兄弟睡一起,还小声谈笑些什么,混不把后日清晨将至的血战放在心上。似乎刘烨还算挺会逗乐的,喜欢开些玩笑;相对起来,陈斌就有点喜欢傻乐呵;吴高则喜欢夹杂些脏话,这一点倒和云书有些相似。

    我稍微交待了一下,简略告诉他们昨天渭水封冻,我便让人把孤树馆外雪扫了一下,等着大家在此歇息。

    再次吩咐他们好好休息,我便蹑手蹑脚离开。

    刘烨却跟了我出来,问我一个人的去向。我没有多少迟疑,说刚在洛阳太常府见过,这次顺道跟来了上林苑,和一个任姓女乐工住一起,这次回来,我便带他去找她。

    他有些迟疑,当场并未表示去或是不去,但还是点头表示感谢。

    最终交待门口侍卫小心从事,可以轮流休息后。我回到自己的屋子,立刻感受到了困倦来袭,再不关心那个占了我坟冢的小子是谁,明日要面对的什么,只顾昏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我竟睡过了正午,未想起来后,还受到了赞叹和一通马屁。说大战将临,很多人昨晚都睡不消停,总觉得有人进出,外面有人说话。我居然还能睡这么死,睡到现在才醒。果然不愧为平安风云侯,让多睡,自己便能多睡这么久。我让他们消停点,并坦白承认,昨晚睡晚了。

    交待庖厨开始准备晚上一顿丰盛的千人晚宴,还有千人一日的干粮。把各个屋跑了一遍,这就要打仗了,总得看看和自己一起杀入对方敌阵的兄弟。

    因为回来时,这里的不知还能回来几个。

    不过倒不是特意如此的,我觉得我应该多考虑些事情,但是有些朋友情绪太高了,就会生火,为了灭火,我老人家就得跑一圈。

    要说起“我老人家”这个词,还是在我老人家的地盘上——监狱里第一次听别人这么称呼我的——居然还是一个真正的老人家这么称呼我。

    本来今日其实只是想去老师派来的和孟德兄派来的人住的地方盘桓一会儿。

    昨日才来,大家都在忙里忙外,人来人往,我哪家去了,哪家没去,谁都能看在眼里。为避免亲疏有别,我不便去这几处,基本没有找他们说话。今日终于能说两句了,正午过后,很多人便都继续午睡了,余下的,也知道不打搅别人,和着外面风雪大,都窝在屋内静静呆着,有人要喝酒,便会有很多人轻声劝阻,廊下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回走动。孤树馆这日正是馆如其名,一千个精壮男子居住都有一股萧杀之感。

    老师派来的是个名唤牛金的南阳人。我很喜欢他的姓,估计老百姓也喜欢,很憨厚的感觉,虽然他长相有点像野牛。我很好奇他什么时候投奔了老师,他说经云书大人推荐,正赶上老师将宛城等十几处刚刚完全平定的地方交还给朝廷,他同乡都觉得老师这人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便应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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