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午宴论道 (第4/5页)
之一,这话我都说不得,还有无天理。 我第一次觉得,我选人的德高于才准则或许确实还存在一些问题。 不过后来觉得,我还是有点年轻了。 两位大人后来都没怎么说话,都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饮酒,互相敬寿如故,偶有所谈,也又大多回到诗词歌赋或官场变动之中。 小琰却凑近小声问我:琰曾闻,兄长除了银铃姐还娶了一个女子,那个又是谁? 心道这些女子为何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和她作推心置腹,她倒立刻开始对你刨根问底,而且关心都是这种事情。我脑袋还不糊涂,决定先给自己留后路。 不怕小妹笑话,此事兄其实到现在也不算特别明了。信中说要我娶与我相伴之女,我便请旨娶银铃;但是后来当年知情人来告诉我说,当年与我定姻亲者另有他人。还摆出了证据,兄不能令泉下先人失信,只得再娶那女。 我暂时停顿下来,挠挠头作无辜状:但此时,兄已娶了你银铃姐了,总不能休了你银铃嫂子吧? 小丫头是喝多了,频频点头。似乎一时没想起更多的风言风语乱问。说真的,我真怕她问起那个她来,因为我竟想不出好的推脱话语。 好在此事总算告一段落,要说我编瞎话,或者编似是而非的真话,抑或真话假话一起搀着来。还真是很有天赋,只是涉及到她时,便全无了章法。 还有一件事情令人奇怪。一直没有人问我的那位党人父亲是谁,估计是谁都想不起哪个有名的党人姓谢。若我真报个他不知道的名字,他道声久仰都觉得心虚。又或许是因为皇上将我赐给老爹当儿子……怎么感觉想这句时这么别扭……总之,大家觉得再提,对老爹不敬。 思来想去,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大点。 后来蔡大人应钟大人之请,抚琴一曲,这件事就淡忘了。 我算逃过一场,用一番有些堵心话,令众人嗟叹,能让自己无需作诗,此事甚妙。 结果,情绪转好的我又喝多了。 自然而然,我又想起些伤心事,我仿佛哀叹了那些忠良党人,多可惜,经此祸害,我大汉的良将贤臣损失多少。天可怜见,怎能如此构陷忠良。又多少义士为保我们这等忠良后人,不得善终。天道昭彰,却怎能如此不仁。 几位竟都被我说到垂泪,仿佛他们竟吟诵那日我在平乐馆与公主大人等人面前做的诗。“兴亡多少事,谈笑斜阳西。可怜家中妪,白发凭谁依?”,“休与以辩,孰梦孰醒?梦醒莫问,孰浊孰清?”仿佛他们还提到将来如是如是,我这诗中一字便用得不好了。
再次醒转过来,却是出了事情。 有卒伍来报,说在城楼眺望有军伍模样百十余骑,未掌旌旗,从东疾驰而来。再有半个时辰便能到槐里。 这确实有些奇怪。我一激灵,竟端坐起来,忽然想通,便又轻松了起来。 蔡伯父自然问钟大人:元常贤弟,可知何故? 繇未尝见有阵仗如是者。未知越侯可有见教? 见教不敢当,自水南乎,或水北乎? 渭水北之官道。 要调出如此阵仗的,前面又未作阻拦的,必是上面的大事。若是左冯翊或者京兆尹,必会先派快马知会,请您在扶风境给予方便,您既然不知,自然不是。若是朝廷里,也必不是来找蔡伯父或我。智自上林苑而来,若是找智,必应先去上林苑,知我往槐里,而后自上林苑走专往槐里的官道来此。照此推知,自然也不是找伯父大人。这些人又不掌旗,应是要护送什么贵重物品,未免太过招摇,避免谣言四起。未提及车舆,应是什么重要细软或者文书要给钟大人吧,不过不应该是圣旨。当今陛下不会如此不顾礼仪,圣旨如天子亲临,应有车驾乘舆以作仪仗。 子睿大哥,为何不可能是乱兵? 小琰,你莫不是听兵马乱事次数太多了?光天化日,你可知槐里有多少戍卒?就算不计城中行伍,这城内里有多少百姓?加之城墙高峻,临时于城内征调更卒,挡百十个士兵也是绰绰有余。 那,为什么一定是找钟大人,不可能越过钟大人去其他城么? 既已到槐里,便只能到这里。此为司隶三辅最西之右扶风,你的钟叔叔是此地最大的官。如此阵仗的大事怎可随便越级而不知会?如是,大汉所置两千石大臣岂非无足轻重?难不成自己辖区之内有变,主事者竟可一无所知? 那么不能是去西边封国的? 百十人西行数日,不比一人出游。照这阵势,这吃喝拉撒行只能全靠驿站解决,除了徐州的高邮,哪个驿站能随随便便替一百多人换马,还不提住宿和吃饭。 兄长如何懂得这许多? 兄虽未读万卷书,却行过万里路,自然有一番阅历。 哦,还有一个可能,去找外八军的。我忽然想起来:或许有什么军队调动,若是调给张将军所部的,应是要派一些校尉军吏,此番张将军部损失可够大的。 钟大人沉吟片刻,忽凑近我轻声道,怕张将军有番祸事。 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心中猜想八成是孟德兄的主意,剩下两成大抵应该是我的恩师。不过文书却是我父亲向皇上禀明后以陛下密令的形式下的,不会宣读,只会让钟大人收下,独自计较。 于是轻声回道:若这般阵仗,应是有问罪夺权之意了。此番便是要找扶风大人,帮他们拿人。这次张将军部擅动而败,已犯军令,上面不做惩戒估计也没法交代。现下张将军所部必营中惶惶,军心不稳。径去军中擒将换校恐引兵乱。请元常大人出面诱之至槐里,再做计较,应是上策。 钟大人点头。旋即与我们拱手致歉,说我们若有所需只管吩咐下人,自己先去应对此事,先走开一下。 蔡伯父果不其然过来问我,刚才元常大人与我所谈何事。我照实有所隐晦地说:应和这次陈仓之战有关,可能是一干右扶风官吏赏罚之事。 那为何不打旌旗,而且居然需要百余骑护送? 这次外八军有一部损失惨重,估计也要调派一些校官赴任。只是他们估计接的旨是即刻上任。可能后面还有车载的犒赏之类。 我觉得张将军还算是一个人才,虽然有些冒进,倒也是一员勇将。而且他的侄儿,还有那个胡儿叫车儿的若是都除以军法着实有些可惜。 “伯父小妹稍待,我还真有些军务需与钟大人商议。” 未免他们怀疑,我即刻出去,找到钟大人,交代几句,还摆了一次辅政的谱。寻他笔简,这些东西自然他不会缺。便随手写了几句。苦于未带印绶,想起头上却是皇上那日赐我之冠。取下冠冕,以作凭证。 若如此,便将我信件物品取出,只说是有我交代。若非如此,便算无事。 元常大人显也不愿张将军得如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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