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八十六章 昏昏昭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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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昏昏昭昭 (第2/5页)

用的,请慢用。”对此,我也只能继续作乖宝宝状。

    银铃终于换手揪了揪我的鼻子,轻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伊人忽然又打破寂静:“子睿怎么不出去骑马走走,一直被我压着腿,不酸么?”

    其实……我担心有人会偷袭我。

    哦,你居然还会想着这个。其实上巳过后我也一直有此担心。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在大平原官道上动手,一旦被发现踪迹上溯到正主身上,只要他还未离开司隶,便难得善终。而且这次计划如此周详都没杀了你,他们也肯定很是紧张,可能还怕你找他们麻烦呢,怕是早溜回洛阳了。

    我肯定不可能这么干,现在还不是天下能乱的时候。但还是提防有刺客可能在某处狙杀我吧!外面空旷些,我可以出去晃晃;在这山谷内,你就陪夫君窝着吧。

    子睿真的长大了。我都曾想着你回来后,说不准会去齐公那里有意无意地折腾一番的,回去之时穿上华服继续在外挑衅那些刺客呢。看来,我白担心了。其实我才来时在你身后听见你那通布置,真的很吃惊,子睿真的长大了。

    说着,还往我怀中多探了些。

    一旦来不及躲闪,箭头又带毒,就麻烦了。现在我得示弱,回去有事和父亲他们商议,这一年我们要折腾谁。

    你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

    怪不得,你与我只坐一辆普通车,却把原来的装了各种杂物。快到函谷关,大路狭窄时,你就再不出去了。既然早想好了,怎不与我说?

    “怕你担心我。”未免继续遭发难,直接一口吻了上去,她小嘴接着,真就不再问了。慢慢地,我们似乎都有了一种冲动。不过银铃还算有些冷静,忽然推了我胸脯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这才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似乎我们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失落。

    良久,我才继续想起我还可以说些话。

    “那天晚上睡不着,想通了一些事情。”

    “嗯,那夜我枕着你,觉察出你睡不着。不过你一动不动,我也不想打扰你。后来你仿佛不舒服了,稍微侧了身,咳了一嗓。我才和你说话的。”

    铃儿如何知道我睡不着的?

    子睿仰着睡着了就该打呼噜了,侧着睡着则会呼吸变慢变沉很多。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又亲了一口。

    伊人忽然蜷起身体,却用双臂抱着我的大腿:“子睿大腿真粗。”

    然后右手伸出忽然比出一个圈来,“那时你腿大概就这么粗,你怎么长起来的,虽然我一直看着,但想起来,依然觉得神奇。”

    “人么,总会长大的。”

    “花好香。”伊人忽然闻到了风传来的气息,很是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又抱紧了我:“和子睿一直在一起真好!”

    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尽述的快乐,溶着一份撒娇般的甜蜜。

    其实一直和心爱的人从小生活在一起确实是好事,能让我知道很多事情。一路颠簸,加上有些害喜,银铃其实胃口并不好,而转得也快;这会儿想吃这个,那会儿想吃那个。但是,她却在努力吃各种东西。我想她一定是为了孩子。

    我建议她别勉强自己,伊人却只是尽量一边吃,一边挤出傻笑,还需我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

    是夜夜宿谷城,一夜无事。就张林与侍女谈笑声音喧哗,被我例行公事般收拾了一顿。

    那两天一直坐车身子骨有些莫可名状的不得舒展,拾掇完张林后,感觉放松很多,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临近傍晚,终于赶回洛阳。在城外安置好俄何和烧戈两族下面几日起居,便带着随行官吏从属住回越侯府邸。交代几句,又带着银铃径直回父亲府上。

    那天傍晚,风都是暖的,夏天正越来越快地赶来。心中满是各种心事,回到自己屋便躺下,随由母亲跟来问这问那。

    那夜没吃晚饭便睡着了。唯一的记忆,便是银铃将头枕在我的臂弯中,似乎还抚摸过我的脸。

    其下几日,该做的事情还得做:送别该走的人,见暂时不会走的人。跟着父亲,保持缄默,努力记下该记下的事情。

    只觉得昏昏沉沉,很多事情不是我爱做的,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勉力为之。

    陛下和何皇后两位都叫我多留阵,甚至皇后还表示银铃儿媳妇可以留下来产子。称让太医宫女们看顾着,定然妥当。

    这老娘笃定将我视为亲子,眼神都和母亲找借口留银铃时一般无二。知道我舍不得银铃,留个人质,逼我不时往洛阳跑。

    场上还得含混过去,只得把回家的念头先压住。

    又过了几日,到四月初的光景,家里设宴,招待群臣。父亲把整个尚书台的人介绍我认了一遍,还和我说,我得熟悉这套班子,以后来了还需搞好关系。

    天知道过了七八年后,这些人还会有几个留在尚书台。父亲可能只是为了借机拉拢一下这些尚书和尚书丞们,显示对他们的器重。不过我总觉得父亲欠思量,七八年都不升迁他们,尚书们岂不难受。但场面上,我又岂敢乱发话。

    不过相对来说,我更注意仲道兄身边空悬的位置。

    我想熟视无睹,但是却总不经意看向那里。未免银铃起无名火,先坦白提到此事,加了一句不知何故。银铃倒没有责怪我或者借题发挥,只是解释道,可能定了婚期,现在便不宜过来了。

    这场上觥筹交错,还好我确实爬得够高,只需留在原位等人来敬酒便是,不需太麻烦。终于忍到仲道兄来与我为寿,趁着席间歌舞正起,不便回自己的位置,暂时坐到了我身边。自然,也可能是特意如此。

    “她如何不在?定了婚期么?”热心地笑问道,我并未太伤感,似乎真的从中解脱了。

    “怡妹说要再去南边游历一下,说要忘了你。”仲道兄仿佛也很轻松:“真羡慕子睿贤弟……能先遇见她,与她共度过那许多事情。”

    我不知该如何接,只能笑笑。

    “当然,如果是我在那个地方,可能也没法像你那样。”仲道兄看着自己双手自嘲道:“我可没有贤弟那么强壮。”

    “她说她想忘了你,却怎么也赶不走心中的你。她不想在心中总会念着你的时候嫁给我,说这样对我不公……为此,很感谢她,但我却无计可施。”

    仲道兄似乎喝多了,一直在说,而我和银铃只是一直在听。

    那夜喧闹,我很是疲累,也有些厌倦了。不禁开始怀念广信的云,广信的雨和广信静静的黄昏。

    这里昏沉沉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明日确实得和他们提出南归就国之事了,理由便用急待戡乱吧。

    但其实那夜事情才刚刚开始。我靠上床榻喘定了气,正待更衣就寝,却发现银铃正衣坐在我身边。

    “银铃,早些睡吧,明天应还有颇多应酬。”

    “不,你先养会儿神,别褪衣服,马上要起来,今晚你一定有事。”

    “父亲告诉你的?如何没告诉我?”

    “你今晚老有人与你敬酒,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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