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八十八章 故事新解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一百八十八章 故事新解 (第2/5页)

好说有什么受宠若惊,只知道不能违逆。赶紧互相搀扶着上了陛下的车,端坐后面,不敢抬头。

    自然需要陛下先发话:今日不敢带你们母后,那老娘们,若是让她看到有人责问子睿孩儿,怕当场就要命人把那生拖出去。

    “多谢父皇母后眷顾,儿臣惶恐。”听这语气,不知该回什么更好,便先谢恩推过。

    “怎的,在朕面前便嘴笨了……嗯,子睿孩儿……你且靠过来些。”眼见万岁招手,虽不明就里,却也只得膝行向前。

    我的领口又被翻起。陛下甚是仔细的端详了我的脖颈后面。

    良久,陛下却问了银铃:“子睿脖后有痣乎?”

    银铃如实回答:“有,颈后偏左有一个,小时替他洗澡时便发现了。”

    我觉得银铃这个如实的很不好,尤其是后面一句。显然,我当时不仅光了个脖子。

    今上果然很是开心地笑了笑,忽又停下。

    “儿媳妇,你是如何和子睿在一起的?”皇上显然需要证实一些事情,也不知道他听到的传言是哪个调调的。这事若是问我倒好,但问了银铃,这怕就不好了,只得先认真听着,做好插嘴准备。

    “儿臣不是甚明。小时跟着父母逃难,在山中逃避贼人追杀,与子睿相遇。那时带着他的那位壮士已受重伤,不能行动,便遗下仍在襁褓中的他跟了我们。”这话似乎是新编的,却仿佛是要给陛下留念想的。

    “那传闻中他的婚约怎么回事?”

    “铃实不知详情,与父母分别太久,这婚约却不甚清楚。只知子睿幼时常有异人之举,便有人替他占过一卦。说其父母极贵,成年之前不得与寻常长者居,否则必克死长者。他生为金命,克木之地,故寓于荆楚之地。铃名含金,且亦为少年,故可同住。因命理相合,或许便被人编成了婚约了。”天哪,银铃你怎么编出来的。

    “待得子睿即将成年,而铃已二十有余。子睿恐伤我命,故寻由独身远遁。因感父亲大恩,又与铃日久生情,这才……”虽然这羞涩是真的,但是我还是想说,铃儿,你如何还能编出这许多。

    “哎呀,雒阳为火地,岂非与子睿相克。要不要改回洛阳的名?”我又想评论了:哎呀,义父万岁,您还真信。

    “况我朝以火德,子睿岂不危险,怪不得子睿常九死一生。汉中无事,因金生水。长沙无事,也是此理。郁林属木,金克木,故也无碍。仓哎呦,那个明孜,记得楚公告诉我,明孜在当地人土语的意思就是火,怪不得那次最险,差点没命。”陛下还真能瞎联想。

    “越国多水……嗯,孩儿啊,你早些回去。”其实我有点感动,虽然他居然迷信这些图谶卜辞。

    这一路我虽然没说话,但心里说的话恐怕要远超场上诚心忽悠和迷信被忽悠的这两位。

    回家下车,送别陛下,我赶紧拉着银铃回屋。

    不需我问:“别担心,铃所言者,唯一一句需要对质证明的就是你,剩下的都是图谶之语。而这些图谶之语,往日我在乡间也听得多了,有些还是佩姊姊与我谈笑时替你附会的。即为图谶之论,何惶多虑。”

    我只是没想到,铃儿,你如何能骗人的……是为了我吧。对不起……

    没事啦!子睿,别难过。骗人我是和你学的……当然我知道你是和子涉学的。妻也想通了,有时候假话总比真话好。我总不能直说你是范孟博之子吧。

    “其实……我不是。”不过这句真话我没说出口,我只是抱紧了她。

    这次子睿很温柔哦,没乱用劲。

    哦,哦,子睿,收拾出个几案来,今天你几段讲解很是精彩。妻也未尝见你急智如斯。

    哪几段?

    比如那段对“先为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孙子兵法》)

    银铃很快就奋笔疾书,很快便是一段。

    “大抵领军者皆习兵书,而熟读兵书者何其多也,未尝见通读兵法者皆名将,却曾有累积战功者未曾读兵书。故所能识者,存于书也,所能知者,存于心也,所能用者,存乎天地也。汝知兵法云者,敌亦知。敌我皆穷其法为之不可胜,必使战局僵持,则靡费巨大,困顿士卒,此兵家大忌。莫若为:先为己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以胜。则敌必抓住战机奇正尽出,已竟功成。而吾之不可胜,只是为示敌以弱,实非之,即可奇正分出。可为例者,韩大将军背水列阵灭赵也,其诸般不利我汉军,而终使敌倾巢而出,唯恐争功落后。终前为大将军之正军置之死地而后生所牵制,后为奇兵乘虚以入所败。”

    “很顺溜唉,我当时讲这段没结巴吧?”这句是我的惊叹加疑问。感觉这段着实很熟悉,从银铃的描述来看,是当时我在太学慷慨激昂讲的无疑,但我表示我记不清了。

    银铃必感到无奈:“是啊,我的夫君。你的妻子呢知道你这个优点。所以,不要打扰为妻的回忆。乖,出去玩会儿。”

    “你是否记得你夫君已经冠礼过了么?”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仍对她最后一句有些不满。

    银铃抬脸歪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有故旧的年代感。

    某貌似英勇无匹者立刻灰溜溜退去了。

    却没想家里又来了贵客,父亲不在,此人与母亲正相谈甚欢。见我出现,窃笑道:子睿终为银铃所遣放乎?

    心道:是被赶出来的。口中却恭敬道:未知长公主殿下驾到,恕臣智未能远迎之罪。

    我就是来找你的,不过听婶婶说你们回来就回屋了,我知道银铃姐好午睡,还以为你侍寝去了,便先和婶婶聊聊。你来便好,随吾回府邸一叙。婶婶啊,茹儿先借用一下你的宝贝儿子,好不?

    我很想感慨一句:现在的女子啊!天下男子已比乱事之前少很多了,为何不能带着一种爱护的情绪关注一下弱势群体,最起码得友善些。

    当然,还得乖乖跟着。出门发现这位长公主乘的是辆普通的车,我自骑马跟着,直到秦侯在洛阳的府邸。这行邸倒是挺偏,需拐进一条窄巷。周边又无其他住户,有的只是不知哪家王公大臣的院墙。

    “此处是二哥选的?”

    “恩,自然是他,他就这性子。”不过我这位尊贵的嫂嫂倒不是很介意,甚至很喜欢:“不过甚好,清净。”

    院内确是清幽,也无什么人。跟着进了正厅,她便招呼我坐下了。

    “任小姐呢?”

    “被我打发去和秦校尉今早去龙门那里赏玩了。”

    “哦,校尉都来了?”

    “恩,是啊,你的二哥替你们的好兄弟骠骑将军忙着筹备各种事情,而且他也觉得他去和父皇要任小姐不合适。自然便央求你jiejie我来了。”长公主倒是越来越像二哥:“未想昨夜刚进洛阳,想要梳妆一下,就见父皇母后的。却在府邸见着了任小姐。说正准备回秦。你不是求你二哥帮这事了么?怎么还自己做主,你知不知道,jiejie我这几天赶过来多累!”

    看她开始还挺有平和的,未想说着说着就有些气了。

    “此皆智之过,不过您来一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