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九十一章 纠结难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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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一章 纠结难解 (第3/4页)

未想郑公来我妻族盘桓,与此间主人有旧乎?”既然岳父是次主的位上,我便也混入这边主人口吻。

    此君似思索了片刻:“似与君相若。”

    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我和卫仲道大哥这个书呆子也说过。

    “郑公大人也知我妻族俊才众多?”我不是傻子,虽然我明知道我和他来的目的不一样,但如此说来,似乎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除非,他夫人也姓司马。而据我所知……我还真不知道他夫人姓什么。看皇甫若小妹没和银铃叙亲,应该不是。

    皇甫大人眼中忽然仿佛有了一丝光彩,旋即又黯淡了,忽然笑了一笑。

    他没再多说话,只是与岳父大人私语一番,便起身离去了。

    临了,他还与我说一番:此等不期之私会,不足与外人道也。

    很谨慎,但若为此何故不先行离去……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了。

    便也借故离去。

    无人拦我。

    心中明白,他们都想让我去。心喜道:蒙对了。

    真是蒙的,我心思其实大多还在外面酒肆,只是此刻需得收敛。

    未几步跟到后院僻静,我看前面人走得慢了,补一句:郑先生,留步。

    越贤弟,何事?

    “君特意留以见鄙人,余虽愚亦度君似有要事欲与在下叙谈。”我觉得我有点罗嗦。

    “且借一步叙话。”郑公似乎很是小心,最终他说了一段很是奇怪的话:“此处据说名留园。今天天气不错,若天有变,这留园听说会闹鬼。到那时,我是决计不敢驻足其中的,还请越侯不要在意,不过鄙人决计不会装鬼吓唬你。好了,告辞,君无须远送。”

    最后一句,听着应是真话。我便没有送出去,其实心里也知道我不适合跟出去,尤其是若是碰到那俩,就更麻烦了。

    我似乎有点轻重不分。

    走回去,我还在思量他的话,忽然看见旁边一个小个子婢女贴着厢房窗户目睹我的路过,觉得好笑,想让她别那么紧张,又想着皇甫大人那话,便问道:“后园为何叫留园?”

    “禀告大人,这后面的不叫留园,我们只叫后花园,并无什么其他名字。”

    我豁然开朗。

    那婢女也算开通倒还反问我:“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无妨,只觉得此园甚美,我愿留之。”心中还想着若我把广信侯府中庭院如此布置,银铃和佩儿应会很开心。

    那日后来再无多叙话,我们自后门乘车离开,也未说什么话,绕了一圈,过酒肆后才命人叫来了两个吃撑了货,上了另一辆车。

    那夜夜宿另一家司马家在温城之外的幽静别院,显然,岳父常来于此,他倒是显得很是熟悉。

    我和银铃陪着岳父,那俩货喝多了,在车上直接睡死了。

    岳父屏退众人,问我:郑公何意?

    立储后,在外之刘姓和袁姓诸侯必有乱事,他将两不相帮。

    义真太谨慎了。岁月真是把他给磨没了,若无郑公相助,看来怕乱事要长了。虽子睿战阵之上多有胜绩,但论当今我朝第一统兵上将,应是皇甫义真无疑,况其一心为汉,忠心耿耿,若有其相助,不虞有它。

    银铃叹道:唉,昔年郑公能收赵忠之宅,能拒张让之逼,是怎样的一番英雄作为!中平元年,便是他上书除党锢,也是功在社稷……或许是毕竟无论哪方胜出,都还算是汉家天下,其能守中,便随由之吧。

    这番话不像银铃说的,但想想应该是要劝解岳父大人的,也释然了。

    岳父似乎也果然释然了一般,不知道他都是怎么想通的,或者我的妻已经摸准了岳父的脾性也未可知。

    岳父忽然站起来,立刻走出去了。

    我很是莫名其妙。

    银铃似乎也没明白过来,“父亲?”之问刚出口,岳父大人已然消失于门口。

    我和银铃自然面面相觑。

    未片刻,我等尚未明白所以然,岳父却领了个年轻人进来,直接介绍给我,称这个年轻人叫:胡泽(湖泽)。

    作为这么潮湿温润名字的主人,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很水灵的那种感觉,而是很硬朗,如同一块岩石,棱角分明,虽然脸上似乎总带着一种微笑,但你还是感觉他强硬得像块铸铁。

    问了表字,答为:传圣(船渗)。

    “那应该是在水里泡久了。”我心里很是自然地联想着。

    但紧接着,岳父大人提到了他的父亲:胡腾,胡子升。

    我立时站起,很是深深一揖:“令尊是否那位独为窦大将军(窦武)殡敛行丧的胡子升大人。”

    “正是家父。”传圣很是恭敬地回礼。

    “令尊现下何处?”我至少知道胡大人亦被阉货禁锢。

    我问得很是冒失。岳父大人替他回答了,光和年间故去了。岳父去吊唁时便将小胡泽带到此处,以司马泽之名在此处求学。

    “君欲有何为乎?”不用怀疑,鄙人又要开始拉人了。而且既然岳父让我见他,自然应有这层意思。

    “吾与义父商议,正欲往日南。”

    “哦,那是越之地。不过尚有动乱,旦夕暂不得平息。若要去,可先到我广信暂居。”我其实不太明白他欲何为,想到我大汉最南去看看风土人情?

    “我要去寻窦大将军的妻小。”

    “咦,窦大将军妻小在日南?”(后汉书里有记载)

    “恩,因窦大人终究是皇亲,阉贼们也不便将皇亲家眷全部铲平,便将夫人与其儿女流于日南。久闻天南之地,瘴疠横行,少男多夭,怕就是想绝窦大人之后,而且路途遥远,押解也是秘密进行的,可能还想着在其路上下手。然天下义士何其多也,一路皆有义士相助,便真就平安到达日南了,那里太偏远阉贼也用不上力,下道命令也得几个月才到,这份贼心也算收敛了,这夫人与其子女也真就平安了。当年他们最终到的地方似乎叫比景。”

    我长吁一口气:“天地自有正气在,此事我必助君达成。”

    比景这个地方,图上见过,似是一个靠海的地方。

    银铃夜里忽然想吃东西,去庖厨那里取了,银铃又不想吃了。又说还想吃今早的狗rou,我便说去看看,顺便看到葛凉似寐有惊把张林蹬下了车。未及出门,一侍女跑来说夫人又说不想吃了,让我回去休息。

    那日以后,有这么一阵,银铃总是这般,忽然有胃口,而且转得很快,让其夫君很是欠觉。

    回程中岳父与我等告别,只说,我当快些回去。

    我觉也是,便就赶紧赶了回去,在家至少方便帮银铃搞吃的。

    有时银铃与车上小睡,我才命车走慢些。此期间便与葛凉,张林,以及新来的胡泽同车,他们倒已处得不错。有时大家都累了,便不言语找个角落靠一会儿,听着车轱辘吱扭扭乱叫。葛凉还总结道:张林和这车似的,吃,妞,吃,妞,吃吃,妞妞,吃妞。

    剩下两位旁听者皆点头示意。看来胡泽很能识人,这么快就了解了张林的本质。

    回家亦未一日清闲,次日便被陛下遣出携数公主打猎。

    数等于二。

    二女玩得尽兴,我却因欠觉直接在回程的车上睡着了。

    很奇怪的是,等我醒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在驰道上。在驰道上车的颠簸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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