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章 (第1/1页)
晚上回到厢房,张和与贾诩对聊起来:“二弟,刘备之名诩早有耳闻,昔年与虎牢关之时,便曾听闻刘关张力战温候之时,不想汝与他们还是兄弟焉。” “当年刘关张桃园结义之时,我给他们主持的司仪。随后我们四人一同征讨的黄巾,也算得上是兄弟了吧。不过各人有志,刘备要走争雄天下的路,我也无法阻止,昔日的恩情,看看还能维持多久吧。”张和的话,有些沉重,但这是事实,要他用南荆的基业拱手相让,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张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力劝刘备入益州,三雄联手打曹cao! 这个战略能不能成,就看事态的发展了。 “今天听二弟的意思,是想劝刘备西向,莫非二弟很看好此人?相信他定能占据蜀地乎?”贾诩对刘备的了解并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刘备征战多年,是个能打仗的人。 “恩。”张和点点头,他看了眼典韦,然后道:“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关羽与张飞的勇武,他们二人联手,师父未必是对手。但这仅仅是武力而言,刘备这人,大兄能看出他的心机么?”这最后一句话,张和转向对贾诩说道。在这厢房里,有典韦与张和灵敏的听力,非高手不能隐藏行迹。从回来后,张和便一直留心外面的动静,还好,只有仆人在拱门外听候吩咐,刘备还不至于行此下策。 “此人非常人也。”贾诩也点点头认同道。 “其心智非同小可,若以常人而言,落入今日这般境地,世间又有几人能抵御得了汉中这块肥rou呢?再加上有二弟的南荆作为后盾、拿下汉中乃易如反掌尔,他竟拒绝了!所图非小啊!”贾诩忍不住又捋了下细长的胡须,点评道。 “图谋再大,然没有才能亦是夜郎自大尔,但玄德不是,不知大兄可知曹cao对玄德兄的评价焉?”张和精光一闪,言道。 “哦?愿闻其详。”贾诩见张和神态,不禁好奇。能令二弟耿耿于怀的,定然是了不得的事,这是贾诩反观张和起步至今的事迹,所得出的结论。看似天马行空,然多有成效,似乎真有未卜先知的痕迹。不然很难解释出,张和是如何能做到今天这地步的。张子房,出神入化也! “据线报回信,言之敬德自徐州被温侯夺去后,依附曹cao之时,有一回曹cao以青梅熟了为由,邀请玄德过来一起赏梅,在小亭里摆好樽俎,盘置青梅,煮酒一樽。就一盘青梅,一壶温酒。呵呵、这老曹也真小气,诺大的家业,却连小小rou脯都不舍得。”说到这,张和忍不住赞叹道。“唯有勤俭持家,方能成大业尔!不愧曹孟德焉、吾不如也!” 贾诩与典韦听了,不禁莞尔。 “在暗影送回来的信中叙述,玄德见曹cao、曹cao笑着说:“汝在家做大事啊!”玄德。曹cao拉着玄德的手,走到后园,说:“玄德学习园艺不容易啊!”玄德听了才放心,回答说:“没事消遣罢了。”曹cao说:“刚才看见树枝上梅子青青,忽然想起去年去征讨张绣时,道上缺水,将士们都口渴;我心生一计,用鞭虚指说:‘前面有梅林。’军士听了这句话,嘴里都生出唾沫,才不渴。现在看见这梅子,觉得不可不赏。又当酒正煮熟,所以邀请使君来小亭一会。”玄德心神方定。随至小亭,已经设还好杯盘:盘里放着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然乌云滚滚,骤雨将至。随从遥指天外的龙挂,曹cao与玄德凭栏观之。曹cao说:“使君知道龙的变化吗?”玄德说:“愿闻其详。”曹cao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经常在外游历,一定知道当的世英雄。请说说看。”玄德说:“我见识浅薄,怎么认得出谁是英雄呢?”曹cao说:“不要太谦虚拉。”玄德说:“备得到陛下的恩宠和庇护,得以在朝为官。天下的英雄,实在是没有见到过啊。”曹cao说:“既然没有见到过,那也听过他的名声吧。”玄德说:“淮南的袁术,兵粮足备,能称为英雄?”曹cao笑说:“袁术不过已经是坟墓里的枯骨,吾早晚都会抓住他的!”玄德说:“河北的袁绍,四代中有三代是公卿,家门中有很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能称为英雄?“曹cao笑说:“袁绍这个人色厉胆薄,好计谋却没有决断;干大事却爱惜性命,看见小利却忘不顾性命:不是英雄。玄德说:“有一个人人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能称为英雄吗?”曹cao说:“刘表虚名无实,不是英雄。”玄德说:“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是个英雄吗?”曹cao说:“孙策借着父亲的威名,不是英雄。”玄德说:“益州刘季玉,能称为英雄吗?”曹cao说:“刘璋虽然是宗室(就是皇亲),却只能是守家产的狗而已,怎么能称做英雄呢!”玄德说:“那张绣、张鲁、韩遂等人又怎么样?”曹cao鼓掌大笑说:“这些碌碌无为的人,何足挂齿!”玄德说:“除此之外,我实在是不知道了呀。”曹cao说:“能叫做英雄的人,应该是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的人。”玄德问:“那谁能被称为英雄?”曹cao用手指指玄德,然后又自指向自己,说:“现今天下的英雄,只有使君和我(曹cao)两人而已!”玄德听到这句话,吃了一惊,手里拿的筷子和勺子都不禁掉在地上。这时正好大雨倾盆而下,雷声大作。玄德才从容的低头拿起筷子和勺子说:“因为打雷被吓到了,才会这样(指筷子和勺子掉在地上)。”曹cao笑着说:“大丈夫也怕打雷吗?”玄德说:“圣人听到刮风打雷也会变脸色,何况我怎么能不怕呢?”将听到刚才的话才掉了筷子和勺子的缘故轻轻的掩饰了过去。曹cao才不怀疑玄德。”
说到这,张和笑咪咪地望着贾诩与典韦,也不开口,似乎在等待二人开口一般。 贾诩一见张和这副神态,便已了然三分,捋了捋微须,看了眼典韦,言道:“二弟莫非是想说,刘备从头自尾都是在掩饰?” 张和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继续看着贾诩,贾诩见此,再次沉思,典韦看不明白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但反正不需要他cao心,也就静静陪着就是了。 “想来是这样了。”不久,贾诩点了点头开口道。 “哦?可是大兄看出点什么来了?”张和笑吟吟地问道。 贾诩没好气地笑道:“汝呀,净考究为兄了。”略顿了下,答言:“幸好为兄还有几分急智,不然定当出糗也。二弟可是想说,刘备为掩饰外,还示敌以弱?” “不错!”张和点头道,“曹cao此人唯有两个弱点!”张和伸出手指扬了扬,“骄傲自满与头风病!” “治世之能臣,乱事之jianian雄。曹cao文武全才,能曰: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此语的一介枭雄,会看不出玄德兄的作为?自大尔。但不能不说,玄德兄的平易近人,不然,曹cao是断然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此、二弟打算如何做?”贾诩问道。 “联盟,共同抗曹!”张和决然道。 贾诩点点头,张和又言道:“武陵郡,南荆必须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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