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陵传_第三八回 俐后生援主奔马陵 洪泽郎劫车救恒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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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八回 俐后生援主奔马陵 洪泽郎劫车救恒山 (第3/4页)

故意露出雪团儿似的香肩来,慢步上前,暗送秋波,回身便走。那两个嘴角垂涎,不三不四,一路尾随,到僻静无人处,却吃曹崇坦与李沫瑶埋伏出来杀了。陆影又买了两具棺材,把尸首撺在里面。吴赛凤请曹崇坦剥了衣物,叫李沫瑶二人乔装成官兵模样,二人又问棺材何用,吴赛凤笑道:“权且卖身葬兄,吃亏一回——去狗官处耍子。”

    当日酉牌时分,曹崇坦打听得白伟成正在府衙中,与李沫瑶、仲若冰一同前去,塞了银子,只说熟人求见,瞒过了公人。彼时张知府不在厅上,三人待进了里间,见白伟成正与病刑天邢耀于堂上吃酒。李沫瑶与仲若冰守在门外,曹崇坦上前,望白伟成拜道:“师父别来无恙?”白伟成见是曹崇坦,大惊道:“孽徒!听得你在马陵泊落草为寇,今日来此何干?”邢耀听得马陵泊字样,方欲起身,被白伟成拦下。曹崇坦忙道:“师父息怒,弟子虽在马陵泊落草,却也是替天行道,专杀贪官污吏、奸佞小人。今山寨为救陈然坤大官人,将引兵前来,只求师父顾全大局,归顺山寨,里应外合破了江陵府,以免军兵百姓遭殃。”白伟成怪眼圆睁,怒道:“好个以免百姓遭殃,你自个儿眼下只怕危如累卵!”曹崇坦斗胆道:“非是徒弟夸口,如今徒弟的本事已不在师父之下,只是看在师徒情面上不忍动手,还望师父三思。”不说则好,说罢伟成更怒,骂道:“这畜生,因你落草,倒教为师丢了不少面子,且吃我一打!”钢牙一咬,挥拳打向曹崇坦,被崇坦钻个空,一把接住,道声:“得罪了!”便欲将白伟成掀翻在地。伟成未料他当真敢还手,正待挣扎,邢耀在旁叫道:“贼人焉敢无礼!”起身来帮衬,曹崇坦见邢耀近来,就要撇了伟成,不想却吃伟成扯住双臂,邢耀一发赶过身后,把胳膊一拽,踹翻两腿,就地上反剪双手捉了。正是:

    昔闻螳当车,今见卵击石。

    终是火光里,缩手算已迟。

    白伟成见捉了徒弟,环顾四周,道:“孽障!便是死了,也休怪为师无情!”邢耀低声道:“鼠雀定然知了。”白伟成默默不言。不多时,张知府领着几个亲信,手上托着几盘酒肉,大笑而来,与二人作贺。两个无语。张远志道:“二位将军果是忠心,不似背反朝廷之人,活捉马陵凶贼,实为我江陵府百姓之福!”随即差两员心腹,乃是宣威将军李成之子李卜忠、李卜义,押解曹崇坦去京师请功。

    原来当初大名府失陷,闻达、李成均受牵连,因此落职。那时李成愤恨蔡京、梁世杰翁婿二人,本欲投辽,却见女真当兴,且闻说那曾头市曾长者原是女真人,待要投了曾家,好寻干系去了女真立功。时值梁山攻打曾头市,方不得去,闲散在家。后朝廷征讨梁山屡屡得胜,天子追封阵亡将佐,子侄亦有封赏,却是祝永清知晓李成此事,暗中匿名参了一本,其言:“李成为人,仕任北京,虽落职,却携私怨欲投番邦,更兼心胸叵测,投降梁山复又归诚,虽有功于社稷,然若予以赐爵,只恐人心不服。”天子将此事与张邦昌、王黼等说了,都言在理,故只与李成追封了个将军,两个儿子亦未得重用。梁山覆灭后,张叔夜念二子可怜,收在张远志手下,以待复起。这二人皆有本事,自大名府起就深恨梁山入骨,见捉了曹崇坦,摩拳擦掌,教兵卒竖起两面大旗,左边书“金夜叉李卜忠亲押反贼进京”,右边书“青罗刹李卜义特待鼠辈劫囚”,领二百步军,威风凛凛,浩浩荡荡,连夜解上东京,申达朝廷。

    再说李沫瑶、仲若冰两个暗守在门外,见曹崇坦被擒,叫苦不迭,只得先逃出府衙。李沫瑶与仲若冰道:“可怎生去救曹家哥哥?若是军师来了,如何来得及?”仲若冰亦无法子。二人各自心忧,又要去寻吴赛凤两个,却百般觅不得,打听了方知二人已假作卖了自家,去张远志府中充作歌女。两个没奈何,忽地想起娄小雨之前的分付:若崇坦吃拿,无须担忧,只匿于江陵府中便可。故二人在偏僻处寻着一杨令公庙居住,专待山寨军马到来。

    却说李卜忠、李卜义,带领二百步军,监押曹崇坦往东京而去,迤逦前行,将有两日脚程,来到一个去处,只见山上树木丛生,形分九处。忽听得一声锣响,撞出一伙强人,当先一个,手持紫金摩云杵,骑匹骏马,厉声喝道:“来者可是江陵府人马?”李卜义吃这一惊,吓得说不出话来。那人是谁?却是索奥口中的洪泽郎张自强,如何模样?但见:

    良驹嘶鸣行山月,铠甲冰清冷如霜。

    横步千军凭金杵,身过六尺立诸方。

    义生顿施匡济手,兴来长倾琥珀觞。

    乡湖脉脉随浪子,洪泽郎称张自强。

    李卜忠急道:“兄弟何惧?俺二人联手,怕他怎地!”说罢,李卜义也重整精神,两个协力策马杀来,大刀长枪,舞舞生风。张自强一个接住,斗了四五十合,未见输赢。张自强见难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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