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陵传_第五一回 张仲熊逆父侮兄 陈然坤寻胤修庙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一回 张仲熊逆父侮兄 陈然坤寻胤修庙 (第2/4页)

四位都也不是,如何使得?”张叔夜当众人面,忍不得骂道:“如此,你要忤逆为父不成!”张仲熊转笑道:“那敢那敢,反是爹爹错了,我自还有个哥哥。”指向张伯奋,“只把哥哥过继去岂不两全其美?”张叔夜道:“奋儿是嫡出长子。”张仲熊那里管,索性撒开了道:“放屁放屁,那条规矩上长子不能过继?分明是爹爹糊涂偏心。我那哥哥,你且说,是否愿过继去?你若去了,待到爹爹百年,郡王一爵可就承不得,当归我了。”张伯奋本在人情世故上是少言之人,纵是一片赤诚,也吃张仲熊一派胡搅蛮缠,分辩不得。

    张仲熊心知张伯奋口笨,更是得意,道:“你倒乖,方才怎地不言?怕不是兄弟说透了你的心思。你与我虽都位列国公,但官家也知长幼有序,给的地亩数目一般,好田比我多了一成半,你当我没打听过?此时你不言语,待把我过继了,那郡王的位儿到时稳是你的!常言道:‘断人富贵,阴间多加三重罪。’你个污滥之徒,倒藏着如此心思谋我!”张伯奋呆住了,但见张叔夜面色发白,口里连骂畜生。刘麟听得张仲熊言语,二人都是次子,往日蜜糖般的好,也站出来道:“定国公虽然话粗,却端的有理,做兄长的岂能无半点孝悌之意。”刘麒听了,好不尴尬,转头骂道:“他人家事,你少言语!”刘麟呵呵笑道:“麒哥,你好没道理!若非年长于我,论功劳职位,如何能在我前面?”刘麒大怒,就要厮打,吃刘广喝住了。

    那边张伯奋见父亲气重,痰涌上来,慌忙去帮捶背。张仲熊愈加不屑道:“你莫装好人,兄弟也不遮掩,我自要效忠圣上,不敢抗旨。哥哥若无私心,你当自去过继,将来别要郡王之位……”早吃张伯奋一掌打在脸上。张伯奋怒道:“畜生!你当要气死爹爹不成?管他甚么名位,我均视如身外之物,便是去与从叔过继,亦不多话。你就敢不去拜圣上做义父,谋取富贵么?”遂叠指发誓道:“皇天可见,我若存有异心,当叫天雷击杀,骨肉化为齑粉!”张仲熊吃一掌打的懵了,又听伯奋如此毒誓,方要继续歪缠,又见张叔夜心痛,倚在座上,情知自己闯祸,改口道:“罢了罢了,哥哥莫忘今日誓言!武阳男,随我去吃酒快活。”终是一场不欢喜。众位看官当知,天底下若牵涉功名财富时,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那里处处都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为人者当记,休为一己利益而毁名节。有诗为证:

    叔夜同宗情义深,仲熊贪利丧恒心。

    侮兄辱父人嗟叹,枉做男儿作兽禽。

    两日后,众人怕嵇仲父子嫌隙,陈希真主张吃酒,又与父子两个陪话,好说歹说,方才和睦:张仲熊自去做道君皇帝义子,张伯奋仍为张叔夜之子,兄弟二人他日若生男丁,头一个都须以张远志为父,过继出去。张仲熊心道:“糊弄死尸罢了,我为天子之义子,必许我以帝姬,诞下孩儿,自是宋室宗亲。张远志那厮如何担得起皇家骨血?却教我哥哥白损一个儿子。”

    待到九月四日,众将还朝,各有封赏。张仲熊果被收为义子,于殿上谢恩道:“微臣深感父皇厚恩,虽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亦要报答大宋。”天子大喜,道:“朕有此义子,又有尔等这般忠臣良将,何愁江山不永固,天下不太平?”云天彪又献上新修的《春秋大论》,孔厚勘请朝廷特许,此后科举,可就其中选材,当做试题,以好分忠奸,选贤良。天子笑道:“孔爱卿乃圣人之后,此举必是好的。又如当初云爱卿填泽造田一法,朕以数县为范,使得万民受惠。如今户部上报,多产了五成新粮,理当推行全国。此利民之功,当不亚氾、贾。”此语一出,纵是云天彪,也心惊胆颤。为是他自知那云公田增产乃只多一二,却是填泽原就劳财害民,又有人告道易生水患,不是好事。内心惭愧,如今回朝,本不欲再提起,专心著书,权当揭过,那知天子想起此事,使他应也不好,不应更是不好。思来想去,心中鹿儿抵角,恨不得飞到爪哇国去。然天子又问,天彪无奈,暗道:“是我一时不慎,致今日局面。罢了罢了,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待再去讨贼,那田产多少,自有他人干系。钱粮就本府支出,千万莫叫我丢丑,沦为张、李二党把柄。”心一横,就道:“圣上容禀,臣的法子虽可行,只是各地气候不同,为求稳当,可略加扩些,再看成效。以臣之见,可于京东东路再试一番。”倒也存了一两分良心,教天下百姓少了些祸端。天子允之。

    却说道君天子彼时已见江南、山东、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