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陵传_第五六回 张鸣珂受命走马陵 陈明远撕诏明心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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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六回 张鸣珂受命走马陵 陈明远撕诏明心意 (第2/5页)

真计较攻打马陵泊事由,令傅玉往张太尉府上报知,只待天子那日临朝便奏。

    且说张叔夜自那日在淮西吃张仲熊气伤了身子,回京养病间,分付张伯奋去往江陵府等马陵泊侵犯之地,打探犯境缘由,并张远志往日行径。张伯奋在平城县、江陵府、江宁府、苏州、潍州、应天府各处前后奔走数月,所探得真实,回来一一与张叔夜讲说。嵇仲听了,虽是哀叹侄儿殒命,也道其人之死,实属报应昭彰,只是愧对从弟。此番傅玉来禀,请张叔夜来日一同入朝,求官家发兵攻打马陵泊,也好报徐和、张远志的仇。张叔夜默默点首,只先教傅玉回府去了。

    张嵇仲见傅玉走罢,便与张伯奋商议。伯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要剿贼,必当竭心尽力。”张叔夜叹气道:“我儿,眼见得天下盗贼蜂起,纵然平了一处,便能平尽所有?为父自诩清正廉洁,力求护国安民,孰料族中汝兄远志,尚如此不成器,更擅称小郡王。便是你那亲兄弟仲熊,如今也是跋扈非常。潍州等地盗贼叛乱,究其根,竟是当地百姓父母官纵恶不善,内中与三十九功臣亦有沾亲带故的。数处如此,他处官员,似此一般的又有多少?”张伯奋听了,背发冷汗,问道:“父亲何意?”嵇仲摇首,又道:“近来为父打听得,有山东百姓私立宋江庙宇,你知晓此事否?”张伯奋吃了一惊,骂道:“莫不是教猪油蒙了心,如何敢祭此反贼!”嵇仲缓缓道:“昔日曾闻梁山多有爱民之举,只是奸臣当道,宋公明不敢招安,兼刺杀了天使,自绝道路。方今梁山覆灭,百姓此举,即证传言非虚。若是此辈为官,胜如我等也未可知。纵如群臣中那陈道子,猿臂寨一带,原是他盘踞之所,既然招安,当属朝廷。如何青云营磁窑所赚金银,仍在其婿名下?朝廷反倒出钱设兵,替他经营。只道能瞒天过海,当知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的道理。”

    张伯奋直教张叔夜说得愈加惊恐,忙道:“爹爹何不上奏朝廷?”张叔夜道:“想来陈道子是个修道之人,不当贪图富贵名利,只是那个祝永清的主意。且古人有云:‘水至清则无鱼。’朝廷平定宋田王三寇,多是他们出的力,参了反显得朝廷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目今马陵泊打破猿臂三处,昭告天下,其自家丢丑,亦是应当。”

    张伯奋低首,肚里沉吟,良久复问道:“爹爹这些话,是有不欲征讨马陵贼人之意?我知爹爹身体尚留有小疾,孩儿不才,愿亲率军兵,剿除贼凶。爹爹安心养病,候孩儿捷报。”张叔夜笑道:“若是熊儿有你这般孝心,为父死也瞑目。却是奋儿想的差了,依为父的意思,不若就此招安马陵泊。”张伯奋听罢,高声道:“爹爹好糊涂,眼见得圣上如今仍怒青石山的事,再者那娇儿园腌臜之地,孩儿也略有耳闻。官家恁地憎恶马陵泊,少不得有此情。爹爹不曾未闻,岂敢如此犯上?加之张李二党若从中作梗,莫说爵位,只怕性命难保。”张叔夜正色道:“我儿当知,唐魏征直谏,与太宗共创贞观,名列凌烟。我等虽比不得魏文贞,官家却至圣至明,只是奸邪蒙蔽。马陵泊虽与我有杀侄之仇,却是远志自招其祸。纵其无罪,招安一事,也有利于社稷,吾亦求舍小保大,方为人臣之节。官家聪慧,必能明白其中道理。设使招安得马陵泊,选拔贤能,再讨青石山。那时君臣一心,朝野内外奸邪震慑,使子孙后人修史曰:‘宣和之治’。倘有此日,吾又何避刀斧?”有诗为证:

    犹叹度时张嵇仲,摒嫌招抚马陵军。

    青书堪恶忽来道,何把良贤拟大昏。

    却言十二月二十日早朝,静鞭三下鸣御阁,文武两班列金阶。天子今日临朝,百官拜罢,殿头官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当时陈希真出班奏曰:“淮阳军治下马陵水泊,陈明远等部领贼寇,劫掠州府不断,近月又伤害了往日灭除梁山的功臣。此大患累辱朝廷,即当速除,不然亦似梁山那般占我城池,残我子民。臣恳请领兵征讨,伏乞陛下圣鉴。”天子宣命卷帘,就道:“七月末,朕误信青石山贼寇之言,令贼子宋达领二十万大军征讨马陵泊,本以能成功。不曾想,竟兵败复叛。可喜李爱卿早有预见,教朕只用木像助阵。假使寡人不慎失身于贼,岂不有失祖宗颜面,教人遗笑万年?自古那有天子遭擒的道理!”李邦彦听了,暗自得意,出班道:“陛下天生圣人,乃是玉清王临凡,土寇贼人,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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