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变调的生日 (第5/7页)
火把,仅仅是存在就足以招来阴暗中的嫉恨与针对。 尤其是当某人将谷正阳三字摆上谷家下任族长的候选名单上时,这种针对与恶念就更明显了。 南焰谷家遵循组训,家族的族长每十年一轮,由提名公选的形式决出,若当前族长的表现绝佳,也可由众人表决连任,而且次数不限。 上次谷家族长公选是90086年,到今年便是十年,一任结束。 以目前在位的这位族长这十年的表现,就算家族内其他人赞同,相信他也没脸连任,因此今年族长宝座易主已成必然之势,问题只在于易入哪位手中。 事实上,早在十年前上届大选之期,谷正阳已拥有极高呼声,若非当时突发的一起意外事件,他如今估计已在准备第二个十年的连任了。 十年物换星移,天罡武馆的情况已大不相同,当年呼声高昂的天罡馆主,到了今时今日恐怕连最鼎盛时期三分之一的支持者都未剩下。 不过即便如此,拥有百焰第一实力的谷正阳在某些有心人眼里,依然是一根汲汲营营欲拔除的眼中钉,rou中刺。 正因为如此,这几年天罡武馆的朋友越来越少,甚至落到如今这幅,生辰佳日却门可罗雀的凄凉冷清。 若是最初丧失星灵那会儿,这份凄凉冷清无疑令谷星燚异常心痛,伴随着心痛的,是对那一张张熟悉面容前所未有的陌生。 然而时隔四年,当年的陌生早已成为今日的熟悉,当年的熟悉更早已习惯地视作陌生。 天罡武馆的境况虽然大不如前,但是倒也不缺奴仆婢女,不过今日之宴的定性是家宴,程素香刻意遣退了女婢侍应,席上五人自斟自饮,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罗忠全与方敬都是善饮之人,尤其是看似沉默寡言的方敬,酒量却不在馆主谷正阳之下,甚至因为谷正阳勤于修练必须忌酒的关系,这几年他可说是已晋级武馆酒量第一人了。 当满席其乐融融之际,两名家丁忽然神色惊恐的冲入内厅。 席上五人视线齐齐向家丁投去,这两名家丁神色慌张,步履阑珊,显然有事发生。 “老爷,老爷,不好了,那……”其中一名家丁甫入内厅,步子都尚未站稳,却已扯开惊恐的嗓子。 然而,他话至一半,即刻被另一道嚣狂跋扈,犹如鸱鸮般的高尖声音打断。 “哈哈哈,族兄,你这馆院如此冷清,不想竟然是在为星燚小侄庆贺生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和章甫大哥到还来的真是时候,正好给星燚侄儿送上一份生辰贺礼。” 席上五人听闻此声,方敬与罗忠全顿时面露厌恶。 这个鸱鸮般声音口中的“章甫”,就是造成天罡武馆今日这片冷清萧索的幕后黑手。 虽冷清,却也温馨的生辰家宴,被一阵鸱鸮般的刺耳声音打扰,众人循声望去,视线越过那两名急急赶来的家丁,只见两名身材一高一矮的中年男子在十几人簇拥下,横冲直撞地来到内厅。 两名形色匆匆的家丁显然就是来回报这批人的,不过他们尚来不及开口通报,这些不知礼数的人已不请而入了。 这波人明显以那两个一高一矮之人为首,其中高瘦的那个相貌俊朗,气度沉稳,颇有大将之风。 相比起此人,另一人却生的獐头鼠目,五短身材,满腹卑鄙龌蹉尽数显在那张丑陋的脸上。 獐头鼠目的这人名为谷宪军,而高瘦俊朗之人名为谷章甫,这两人与谷正阳一样同属于南焰谷家,三人虽然是同宗,不过数百年传承血脉上已经离的很远,勉强算得上沾亲带故,因此与谷正阳只以族兄族弟相称。 獐头鼠目的谷宪军不值一提,但那高瘦俊朗的谷章甫却是当今谷家的风云人物,同样拥有星将实力的他,在这十年中表现出位,尤其是谷星燚开脉失败后的这四年,谷章甫拉帮结派,笼络了谷家近六成的人员,是问鼎下一任族长最有力的人选。 虽然无直接证据,不过家宴上的五人都清楚,今日这顿生辰宴的冷清,就是眼前这位在幕后推手。 如此两人,却在谷星燚生辰之日不请自来,更口口声声是来送礼……霎时间,整个内厅充斥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气氛。 “谷宪军,今日是星燚侄儿的生辰,我们天罡武馆没空理会闲杂人等,恕不招待!”罗忠全最先起身,横步拦在登堂入室的一众人面前。 因为方才一路上都是谷宪军在说话,因此罗忠全这句话中指名道姓的是“谷宪军”,然而众人心里清楚,谷宪军不过一獐头鼠目的跳梁小丑,若非狐假虎威,他断然不敢在谷正阳这百焰第一高手面前放肆。 而他这只鼠目小狐所假的,自然是谷章甫这尊老虎的威。
对于罗忠全的“逐客”,谷正阳与程素香未表露任何反对,事实上罗忠全完全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在这片天罡武馆的土地上,谷宪军与谷章甫可说是最不受欢迎的两人。 “闲杂人等!?哈,姓罗的,在我们姓谷的面前,倒地谁才是闲杂人等!?”谷宪军气焰嚣狂的反讥道,他谷宪军在南焰谷家虽然只是只假虎威的卑鄙狡狐,但倒地是姓谷,比起罗忠全这个外姓人自觉高人一等。 心有不忿,但罗忠全明白谷宪军说的是事实,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此时,谷正阳沉稳淡然的声音响起。 “天罡武馆自建立启,经费上未动用过家族一分一厘,所传授的武技也非源自谷家武库……”顿了顿,谷正阳倏然起身,左手持剑的他步踏随意,呼吸间来到谷宪军面前,见他走来,谷宪军下一瞬后退一步,面露惧色。 不但是谷宪军,同来的其余十几人也是各个脚步虚撤,众人中唯有那谷章甫的表现如同他的身形般鹤立鸡群,身不动,面不改。 谷正阳前挪一步,随即倏停,续道:“……在我们这片天罡武馆的土地上,从不倡说祖辈福荫,只论贡献实绩,因此只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身为馆主,我绝不容许将这‘闲杂人等’这四字冠到与武馆风雨同舟的罗兄身上。” 谷正阳语气肃然,义正词严,这番话不但将谷宪军抨的哑口无言,更毫不掩饰地阐明谷正阳的自身观点。 经费上未动用过家族一分一厘,所传授的武技也非源自谷家武库……谷正阳虽然姓谷,然而今日他一家人赖以立身这天罡武馆,从头到尾未依赖过一丝一毫南焰谷家的助力,完全是谷正阳与程素香,以及一干兄弟携手努力拼搏的结果。 这份努力自然也有数年来在武馆担任教习的罗忠全参与其中,因此在这天罡武馆中,若论“闲杂人等”,只会是谷章甫、谷宪军这一干背后作祟的卑鄙小人,绝不会是外姓的罗忠全。 谷正阳话中之意谷宪军当然听的出来,他身边十几人也同样,见谷正阳分明赞同罗忠全的那声“闲杂人等”,这些人各个面露怒色,然而这份怒色却交杂在方才谷正阳一步踏来所引发的恐惧中,令他们本就不善的面貌,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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