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山村生活_第012章 隔空喊话是习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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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2章 隔空喊话是习惯 (第1/1页)

    “来子,快过来吃饭了。”

    和风煦煦的傍晚,胡徕推着独轮车从馒头坡收工回家,刚刚走到家门前,山间及时响起了孙玉俏的呼唤。

    杂货店就在他家大半里外的清溪旁,中间没有巨大遮挡物,抬眼即能看见房子的轮廓,只要声音稍微大一点,完全能够清晰地听见。

    孙玉俏没食言,午后才刚刚谈好搭伙,晚上就准时做好了饭,靠谱,胡徕点点头很是满意,虽然隐隐觉得这种喊话的方式有所不妥,但很快没再多想。

    现在早已进入信息化时代,村里人基本都有了手机,但在这片大山里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呼喊习惯,如果找人或者通知什么事,只要朝着方向吼一嗓子,几里远外也听得清清楚楚,比手机更有传播力更具情感,孙玉俏选择用喊的方式通知他,想必也是出自习惯。

    将独轮车扔进堂屋里,带上小火狐大方地走向孙玉俏的杂货店,连做几天饭早已痛苦不堪,有人叫吃饭的感觉真好。

    杂货店里,打牌喝茶的村民已经散去,唯有孙玉俏一人守着偌大的几间房,与白天喧哗热闹相比,现在非常安静,静得有些冷清,就连清溪涓涓细流的哗哗声,此刻也在耳畔萦绕不停。

    饭桌上已经摆好碗筷,各式菜肴挤了大半桌,有香喷喷的腊rou,油亮亮的香肠,红彤彤的酱rou,两盘新鲜炒rou,一盆热腾腾的丸子汤以及一瓶还没开封的银剑南,连素菜都没有一份,放眼望去油腻腻一片。

    “吃这么好!”胡徕瞪大眼睛无法相信,站在饭桌前不敢落座,就这么一桌菜,加上酒两百块也拿不下来,这哪像搭伙吃饭,根本就是盛情招待客人。

    “你以为每顿都这样啊,多大家业都得吃垮,”孙玉俏一把将酒盒推过来,自己先行在对面坐下,挺有主见地解释道,“今儿庆祝咱俩搭伙,以后每顿两菜一汤。”

    这还可以接受,胡徕没再多问,大方地坐下,拧开酒瓶先来上一大杯,享受地皱皱眉头啧啧嘴,再给小火狐夹半碗rou放在板凳边,然后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

    孙玉俏不甘寂寞主动给自个倒上一杯酒,举在空中豪迈地招呼道:“今儿jiejie开心,陪你喝两杯。”

    “不就搭个伙么,有什么好高兴的,”胡徕嚼着rou含糊不清地应道,伸出酒杯碰了碰。

    “哎,”孙玉俏轻轻叹气,端起酒一饮而尽,单手撑住下巴不吭声,全然不见刚才的高兴劲,而是有些失落。

    见这情况胡徕会意地没吱声,自顾吃rou喝酒,如果一味打听别家愁事,反倒惹人不开心。

    过了半分钟,孙玉俏再次喝上一杯,也终于开口说话了,毫不掩饰地感慨道:“知道吗,你愿意来我这吃饭我真挺高兴的,别看店里成天人来人往,吆五喝六,有时候找人帮个忙,请他们吃饭都不来。”

    这话确实不假,谁家没点事不找人帮帮忙,村里人最基本而又最不可或缺的感谢方式就是请来家里吃饭,可孙玉俏毕竟孤家寡人一个,长得还这么撩人,性情也相当豪放,相信村里大多数男人都有非分之想,又有哪家的老婆敢放松警惕,就连没成亲的小伙也有父母紧紧盯着,谁也不敢随便踏进她家门,他们来这间杂货店喝茶打牌买东西,顶多在茶馆、小卖部坐坐,没人敢随意进到孙玉俏生活起居的里屋。

    而村里那些个光棍汉,孙玉俏也不敢找来帮忙,鳏寡男女最容易招惹闲言碎语了。

    随着时间积累,请人吃饭这一最基本的礼仪逐渐成了孙玉俏的心结,这种情况下胡徕主动要求搭伙,而且不怕流言蜚语,犹如在伤口上撒下一把良药,想拒绝都难,既方便了胡徕,她自己心里也挺释怀,今天弄这一大桌好酒好菜,就是最真实体现。

    一个鳏寡女人在村里生活委实不容易,见孙玉俏有所怅然,胡徕不禁嘿嘿笑笑打趣道:“这么说来,除了你那死鬼男人,我是第一个堂而皇之进你这里屋,光明正大来吃饭的男人了,而且每天早晚都来,嗯,这要说出去,村里男人们不得羡慕死。”

    说完还不忘夸张地做出美滋滋的模样,摸摸下巴一脸得意相。

    “美不死你!”孙玉俏媚眼一扫娇声俏骂道,重新恢复了嘻嘻哈哈的面貌。

    搭伙吃的第一顿饭很对味,就连小火狐也胀得圆滚滚的蹦不动,酒足饭饱后胡徕本还打算帮忙洗洗碗,却被无情赶出了门,一瓶酒已经被他喝得差不多,还是赶紧回家睡大觉的好,打烂碗是小事,天早已黑尽,再待下去指不定别人怎么想。

    第二天孙玉俏做好饭后照例隔空开喊,起初胡徕觉得挺正常,可接连两天过去,便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从搭伙吃饭第二天开始,便有村民在背后嘀嘀咕咕小声议论,到第三天,清溪沟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一直担心的流言风语还是不可避免袭来了,其猛烈程度远远超出预料。

    在背后议论也就罢了,有村民索性直接张口问胡徕,是不是和孙玉俏好上了,破鞋是否穿上了脚,更有甚者信誓旦旦地断定,两人已经**,搭伙过上了日子。

    赵显德两口子也坐不住了,胡徕的父母不在家,他们作为长辈,觉得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忙教导,特地跑到家里,一脸严肃地问道:“来子,你是不是真看上孙玉俏了?”

    “怎么可能!”胡徕面色平静,毫不犹豫地答道。

    要说完全没意思并不尽然,这样一位风韵十足还敢恣意打情骂俏的女人,相信很多男人为之倾倒,但他确实没多想,毕竟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根本没见过几次,不可能有那么多心思,何况他还是正值当年的小伙,一心想着正儿八经娶个媳妇才是正道。

    “那你还跟人家搞一堆,一点不注意影响,”赵显德严厉地责备道。

    “赵五爷,孙玉俏也是人,有权利和别人打交道,咱们为啥不能看得正常点呢,人家死了男人已经不容易了,难道非得再嫁才有资格叫人去家里吃饭?性情是出格了点,但咱们山里没规定只允许男人开玩笑吧,”胡徕耐心地解释道。

    可任由胡徕怎么讲,赵显德两口子就是不同意这一说法,不单他们,别的村民也纷纷表示不理解,清溪沟里流言继续纷飞,愈来愈劲爆。

    承包荒山的事件还没平息,这才几天过去,胡徕再一次成为清溪沟话题的焦点,而这次造成如此严重后果的根本原因,当然来自孙玉俏每天三次那听上去非常自然但又实在明目张胆的隔空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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