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气狂醉_八八话 抹杀的最後一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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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八话 抹杀的最後一拳 (第1/2页)

    优势,逐步逐步的累积。

    劣势,逐步逐步的埋下。

    ——直到翻盘。

    ——直到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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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

    见人魔!

    「老头,还撑得住?」

    银时抹去脸上的血渍,问候身後的老人。

    「撑得住。」

    灰发碧眼,颧骨高耸,地道的老人,地道的外国人——

    地道的战士。

    「只是,不知能撑到何时?」

    老人苦笑。

    他们被包围了。

    包围者是魔军,还不是寻常的魔军。

    这支魔军无论是在战技、杀势、变阵哪一方面,都与上次银时野战的那一支不可同日而语。

    上次那一支若说是散兵游勇,这一支就是虎贲之师。

    甚至比斧王军团更厉害。

    「撑不下去也要撑,直到…」

    ——直到,曙光再现。

    「直到?我怕等不到了。」

    语毕,小山坡上的敌军军旗又是一变,魔军的士卒又变了一种阵法,再度合拢。

    「左。」

    银时和老人能战到这个地步,只凭两点。

    「右。」

    他们自身的勇猛,还有手中的两把兵刃。

    散华与夜叉。

    这两把兵器,在这种必须秒杀的场合,发挥了绝大的功效。

    不用顾及盔甲盾牌,不用顾及挥砍角度,只要一刀,就能把人斩成两半。

    要是换上另一件武器,说不定两人早已阵亡。

    「退。」

    魔军虽人多势众,也暂且奈何不了两人。

    相反场中近千具死屍,反令他们的心灵产生空隙,虎贲之名裂出纹痕。

    若是多对多的战役,他们至死都不会有一丝迟疑。

    但是,若以多对少、若敌人勇冠三军、那就是另一种说法。

    死亡的可能,在心中扎根,茁壮成长。

    他们不太愿意再站上第一线,直面两人的双刀。

    因为那就是死。

    「那你想死?」

    「不想。」

    老人断然。

    有人不怕死,但这不代表他想死。

    「倒是小哥你本可逍遥自在,何故又来找死?」

    「天知。」

    答案,只有天知。

    「有趣的回答。」

    老人忽然笑了。

    他很久没有笑过。

    他儿子死後,他甚至发誓永不再笑。

    ——可如果遇上一个神奇的人,你就会做出不再做的事。

    「我,忽然想为我的人生做个总结。」

    魔军如潮水般攻上,又如潮水般退下。

    他们的指挥官显然深明将士心理,采取了稍有余地的战法。

    可那个稍有余地是指魔军,不是指银时和老人。

    於高速的运动中忽然停下,rou体更觉沉重。

    「做总结的人,下场通常是死,老头你想做下一个?」

    「哈哈哈!那就做下一个吧,反正做不做总结,我看也没差。」

    老人忽然大笑。

    ——历史,是惊人的相似。

    「那就做吧。」

    银时允许死亡Flag立下。

    「精彩不亮丽,起落是无常。」

    ——谁能想到一个路人般的NPC,有翻身做主,驱逐亡灵三千里的一天?

    ——谁又能想到,有生之年,果真「有生之年」?

    「好Flag。」

    ——好诗。

    又一次杀退,又一次谈笑。

    「那你呢?想不想立下一个帅得掉渣的死亡Flag?」

    老人二问。

    「不想。」

    银时也笑了,夜叉却交至老人手中。

    「因为我…」

    银时忽然倒地,老人立刻变了副脸色,魔军也变了副脸色!

    老人是痛苦的。

    因为他害了一个相处数天的陌生人,也是毕生的朋友。

    ——因为两人都是将死之身。

    魔军是欢喜的。

    因为敌人中,最勇猛的一位是最先倒下。

    ——纵使他仍有些许挣扎。

    「小哥!」

    老人想救。

    即使他的「圣光神术」不能拯救持有「对魔力」的人,但他仍想站在银时的身侧,战斗到底。

    可魔军已经涌上,将银时拉走,将他们两人隔开。

    「——」

    老人近乎绝望。

    但是魔军却没有当即割下银时的人头。

    因为这支魔军有一条军规,有一个人制止他们的作为。

    「让开!将军要来了!」

    魔军听令散开,人人服从,没有异议。

    因为与残血的英雄单挑,是这位魔军指挥官的存活意义。

    「白夜叉,你是一个笨蛋。」

    马神骏,披重甲。

    指挥官,却是人。

    「对…我是一个笨蛋,你却是一个聪明人。」

    银时勉强睁开双眼,直视军团指挥官。

    他为魔军打下千里疆土,威名连银时也有所风闻。

    「而聪明人总比笨人活得长点。」

    指挥官一摆战斧,一夹战马,强攻而来。

    「我来送你一程,白夜叉!」

    他极速地奔袭,极速地劈出一斧。

    这一斧势沉力大,本可将银时劈成两半。

    「?!」

    可在斧头临身的一刻,银时就像蚱蜢一样的起跳,跳到高空之中。

    ——他很会Jump,也很会演。

    ——军团指挥官的习惯,他早了然於胸。

    「天的答案。」

    巨斧砍到空处,银时的耳语,却送入指挥官的耳中。

    「天的答案?」

    指挥官抬头。

    「是甚麽?」

    阳光异常的刺眼,逼使他闭眼而望、而问。

    「锐利、急速。」

    银时眨眼已着陆。

    「非常直接。」

    一把杀猪刀,已斩下指挥官的人头。

    指挥官的屍身掉落,围观的魔军们却因变故太突然,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阿银抓紧这片刻空档,飞身上马,驾驭指挥官的坐骑。

    「乖,听话。」

    烈马难驯。

    越是神骏的马,性子就越烈,越是难以驯服。

    身披如斯重甲,仍能跑出如斯神速,这匹马必是神驹一流。

    可这匹神驹,一听见银时的话,却马上温驯下来。

    不如说由头到尾,都没有反抗的迹象。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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