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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二十二) (第2/4页)
裹着,总觉单调无趣,看着也闹心,因此酷爱在别人和自己包扎的地方作画。 不少伤兵营的军士身上,都有他留下的墨宝。 时停云持着半根木炭笔勾勾画画,严元衡便低头看着他的发顶。 时停云画了一只大雁,抬头问:“我画得如何?” 严元衡抬头看着山边归巢的鸟迹:“嗯。还不错。” 时停云放开了手。 严元衡上扬着的嘴角落下来了一点儿。 他问:“怎么不画了?” 时停云:“天黑了,看不清。” 严元衡从怀里摸出一截蜡烛。 时停云:“……你来过夜的啊。” 严元衡有点脸红,不好说自己想与他在山间观察一夜这等惹人误会的昏话,便装作低头点蜡的样子,镇定道:“我……以防万一。” 有了细微的光照,时停云把收好的笔又拿了出来。 严元衡提要求:“再画一只。” 时停云笑道:“好,末将遵命。” 很快,严元衡抽回手来,看着手背上的两只大雁,心里很高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了起来。 素常果然与旁人不同,信笔涂抹都是这样好看。 夏季白日酷热,夜间寒冷,唯有在将入夜时,气温才舒适些。 微凉的山风吹到脸上,严元衡看着逐渐变成深黑色的江水,问道:“观察得如何了?” 时停云仰面躺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条护颈用的黄巾。 黄巾被直直吹向西南方。 时停云将黄巾卷起:“不到时候。” 严元衡吸了一口气。 时停云似是料到他会说什么,侧过身来,用胳膊垫住一只耳朵,用黄巾把另一只耳朵塞上。 严元衡果然道:“虽然时伯父赞同你的战策,可我仍是认为,让全部主力渡江作战,太过冒险。” 他说:“我们造船的消息很难瞒住,如今连附近镇中的人都在问,是否真要有一场大战要打。若是帕沙部早有准备,我们此去,岂非自投罗网……” 他说了许多自己的担忧,谁想半晌不得回应,目光再一转,时停云已经堵着耳朵睡着了。 严元衡:“……” 他低头看着时停云的睡相。 时停云睡着的时候,不像他白日里那样恣肆,眉头轻轻皱着,像是有心事。睫毛很长,小扇子似的,触感又软…… 在严元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来回拨弄了时停云的睫毛数下。 ……他被自己的怪异举动吓跑了。 在远离时停云的地方小小呼了两口气,严元衡又折返回来,将熟睡的青年扶起,轻手轻脚地放上牛背,随后牵着两头吃饱了草的牛,往营盘方向慢慢走去。 他反反复复地想,我到底是怎么了? 牛身的颠簸让时停云苏醒了一阵。 他看着前面一边牵牛一边埋头想心事的人,睡眼惺忪地叫:“……元衡。” 严元衡转身:“嗯?” 时停云:“没事儿,叫叫你。” 严元衡:“……嗯。” 时停云想起身,严元衡却道:“你不用下来。再睡会儿吧。这个我牵着。” 是夜。 严元衡回到帐中,军医为他换药,那微微染血的麻布被拆了下来,堆放在旁。 军医殷切道:“十三皇子,您的伤口本来就浅,自身底子又好,只要再敷两日的药,连疤都不会留。” 严元衡点一点头,并不很在意这些。 军医低头,准备将拆下的旧麻布带走时,却遍寻不着。 ……哪儿去了? 莫不是方才没能照顾到,被十三皇子的贴身之人拿去处理了? 军医一头雾水地走后,严元衡躺在被中,就着烛光,用铰烛芯的剪子,把那画着两只大雁的麻布裁下,贴身存放,又趁着夜色,悄悄把那剪坏了的麻布在帐篷根埋了。 回到帐中,严元衡重新躺平,仍想不通,为何时停云与时惊鸿会那般笃定,帕沙部的主力已不在归宁之中? 三日后,风势终于转为正南。 帕沙坐镇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