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吴郡瘟疫 (第1/1页)
张沽一行乘船一路经过江夏、柴桑、庐江、建业四郡,各停船数日,在城里买店铺开医馆,招聘医师,打杂,联系药材等等,令写信托来往的货商告诉家中这边情况,好在医馆不是大买卖,各地官府也都不过问。 一时间又开了四间医馆,张宗汉也觉得孙子是不是在给自己找事做,这药材运输就是一方面,不过,荆州药材倒也齐全,而且当地也可买些普通药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每家店铺的账目出入等,都需有自家人清点,万一有个监守自盗,张家虽有些钱,但也不能随便就给人拿去,而且,若敷衍了事查办起来也不容易,如此一来,人手明显不够。 不过张沽信中提出了个办法,让医馆伙计入股,除正常月钱外,分医馆所得一部分给伙计分红,挣得多得的多,挣得少得的少,然后在家中派人每两月清点一次账目,而且每间医馆两个主要医师,张沽招聘的时候特意在每个地方都搁置了非本地人,这样一来,也能避免一些当地人伙同结党。 张宗汉坐在书房把张沽的信来回看了三遍,拿在手里轻笑出声。 “父亲,何事发笑?”张机走了进来。 “仲景,你来的正好,我问你,你那几个徒弟如今学的如何了?可以出师了吗?”张宗汉问道。 张机纳闷父亲怎么会问起这个,但还是答道:“血医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学成的,就算是沽儿也用了五年,不过这些弟子倒也刻苦,五年里应该能学出个模样,但现在只能看些小病,不能独当一面。” 张宗汉听后点头,捋须道:“让他们多留些时间也好,你看这个。”把张沽的信递了过去。 张机接过看到是张沽的笔迹,笑道:“沽儿来信,我这个做爹的却还不知。” 张宗汉没好气道:“你只知去弄你那些医术药材,家中医馆新招了伙计你都不知,还会关心有没有沽儿的信?” 张机摸头不好意思道:“这孩儿实在是……” 张宗汉扬手止住张机继续说下去:“快些看信,同样是我张家后代,怎么你一点也没有我张家先人的样子,反倒沽儿颇有些样子。” 张机仔细读了一遍,说道:“沽儿说的办法父亲认为如何?” 张宗汉听后气道:“问你也是白问,沽儿所说办法实在是妙,我本想把你那些弟子放下去,怎么也比外人强,但是又不能拔苗助长,这些人将来都是我们的砥柱,必须培养好,你也多用些心,张家复兴不靠你,却要靠我的孙儿。这信上还有给爱花的,你拿去给她看吧。” 张机点头称是转身出了书房,把门关上,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张宗汉说了这么一句,“同是一代人,为什么他能做到太守,我儿却只是个孝廉。” 转眼就过了两个多月,时间已是五月上旬,张沽刚刚把建业的医馆处理好,走在江边,张三远远走过来说道:“少爷,已经打听到了,照我们的脚程,十天左右便可到吴郡,不过听说吴郡,会稽两地正在闹瘟疫,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张沽摇头,轻摇着折扇,这是他照着前世的模样做的,好在也不是难事,扇骨让张四做,六儿七儿做扇面,不过张沽让张四在两个最外侧的扇骨分别挖了两个暗槽,各放了一个小手术刀。 “既然只有十天路程,为何不去,而且既然知道有疫病横行,怎能不救,把常用药材再多买些,我们明天过去。”张沽看着奔腾的江水说道。 虽然张沽一再坚持让六儿七儿留在建业,毕竟女儿家不比男儿,万一染了疫病,可就不好了。但是两个丫头却以自己可以熬药,更适合照顾病人等说法求张沽带她们去。张沽无奈,一行六人赶着马车向吴郡出发。 一路上经常看到逃难的百姓,这更让张沽心中担心增加了不少,虽然历史上蔡邕是活到去京城的,但是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蝴蝶效应他是知道的,要是真的弄出个好歹,蔡邕是小,文姬这样一个奇女子若香消玉损真是可惜了。 第十二日早,终于看到了城郭,只不过城外远处放眼可见官兵正在掩埋一些中了疫病死去的人,张沽让几人用白布遮住口鼻,让张三驱车慢慢向城里走,自己下车过去检查尸体。 马车停在城门口,张三几人下车等着张沽,一炷香功夫,张沽皱眉走了过来,六儿问道:“少爷,这疫病能治吗?”
张沽点头又摇头,张清奇怪道:“少爷到底能不能治啊?” 张沽拉下面巾道:“这些人都感染了伤寒,要治不难,只是治标不治本。” 张清不以为然道:“那治本就是了。” 七儿拍了拍张清的脑袋:“你这榆木脑袋,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少爷还会犯愁吗?” 张沽摆了摆手,“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住下,你们记住不要乱碰不干净的东西。” 把行李放进客栈,让其他人不要乱跑,张沽和张三离开了客栈,让张三自去打听有无好店铺,张三前几次经验自然轻车熟路去了,张沽打听到蔡邕住处,走到后却发现早已人去宅空,问旁边人说是去了京城洛阳,张沽放下心来,向人打听去了郡守府,一路所见城里各家门窗紧闭,隐约还能听到哭声。 经人通报,张沽倒也没经过什么等待就进了郡守府的会客室。 “你是医师?如此年轻,不要欺瞒本官。”郡守走出来上下打量张沽道。 张沽低头道:“在下南阳张沽,确是医师。” “南阳张沽?我只记得南阳张机有个儿子叫张沽,你又是谁?”郡守坐下端起茶碗喝了口说道。 “张机正是家父。”张沽回答道。 “什么?咳!咳!”被张沽的回答明显超出了郡守的预料。 张沽快不走上前轻抚郡守后背。 “咳咳,呼,你说你是张机的儿子?”郡守问道。 “正是家父。”张沽退回去再次重复道。 “有什么凭据?”郡守问道。 张沽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起这个,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我问你,你小时可有一个木剑,上面刻着四个字,你能说出来吗?”郡守再问道。 张沽想了想,小时候确实有把木剑,但是自己却很少去动,“好像是,高…才…富…贵。” “好。”郡守上前抓住张沽的手,拉到身旁坐下,开口道:“贤侄,十多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