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天行_第102章 雷五归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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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雷五归来 (第1/2页)

    次日,皇帝早朝,有那巡城御史上报,说昨夜南安门外大火,有马匪趁乱洗劫了运送棺木的商队,死伤无数。徽宗皇帝听奏,一把摔了茶杯,大怒道:“我堂堂汴梁京畿重地,如何叫那马匪如此猖狂,真是气煞朕也!”随即,下令开封府彻查此事,务必擒拿贼凶。

    晃眼过了三日,可开封府却毫无头绪,无从查起,也无人敢报禀皇上。又过了三日,依然无果,朝中也无人再提起城南大火之事了……徽宗皇帝也似乎忘了这事,再也没有问起。

    至于南安门城下大火及凶杀惨案,究查原因,开封府的公文告之乃是马匪抢劫行凶所致,再联系到近日里开封府衙役、禁军等频繁出动之事,汴梁城的百姓倒也信了七八分。不过,茶铺酒肆间流行的关于此事的原由足有十几二十个版本,而且一个比一个悬乎。总之,众说纷纭,唉,不提也罢……

    再说林冲林教头吃了冤枉官司刺配沧州之后,林家娘子便带着女使锦儿投奔到老父亲庄上过活,他们夫妻在汴梁城的宅院因而一直空着,很少有人问津,以至于近乎荒废了。

    这一日正午,林家空宅前突然来了一个高大的汉子,看那汉子身长八尺有余,穿着旧色战袍,骑在马上甚是威风凌厉。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江湖人称的“镇三山雷五”,本名唤作“雷刚”。

    几个月之前,雷刚流浪汴梁街头,闻讯听到家中老母病丧,为筹措行路盘缠,他不得已当街叫卖祖传宝刀。也就在卖刀之时,雷刚得识了林冲,两人一见如故,便以兄弟相称。

    最后,闻听雷刚要赶着回乡为老母奔丧,林冲二话没说,当即便唤过自家娘子取来二十两纹银,又牵来自己的爱驹,命雷刚速速回乡,一路小心。雷刚应命,拜辞林教头并嫂夫人,一路跑马回乡,不敢耽搁片刻。

    回到老家,雷刚与众兄弟一道为老母办了丧事,又在亡母坟前结庐守了三个月,因惦念报林教头大恩,他这才离了故里,又奔汴梁城而来。

    一路纵马,来得林教头院前,雷刚这才停下,将马往门前的柳树上一栓,他便跑过去敲门。可谁曾想到,雷刚那有力的手刚一抬起,却忽然发现那大门上已经落了一把锁,而且那锁上已经沾满了厚厚的尘土,一看就是许久不曾动过了……

    “林教头家这是怎么了?”雷刚不禁寻思道。寻思片刻,他仍不甘心,也不管落锁不落锁了,抬手便猛敲门,还连声喊道:“林教头……林教头……嫂夫人……嫂夫人……”

    敲了一通门,院子里却不曾传出半点声响,反倒把邻居家的老婆子惊动了。那婆子闻声从自家院里跑出来,还一边撩起腰上的围裙擦着手,瞧见一个大汉敲林家的院门,她便喊了起来:“兀那汉子,别敲了,那院里已经没人了……”

    “没人了?——怎么就没人了?”雷刚好生奇怪,但看到一位大婶出来,他还是有些喜出望外,急忙迎了上去,笑着问道:“大婶,您来得正好,俺想跟你打听件事,这林教头一家去哪了?是不是搬家了?”

    “唉,林教头家里遭了难……多好的人啊……”一说话,那婆子便满眼含泪了。

    “遭什么难了?”雷刚急了,忙又问:“大婶,您快与俺说说!”

    “林教头恶了高太尉,吃了官司,被刺配沧州,已经好半年多了……林娘子在此处住不得,带着女使一道回娘家去了……这院子就一直这么空着,叫人看了,好不揪心啊……”那婆子断断续续道,还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最后连声音都嘶哑了。

    在旁看了大婶竟哭成这般模样,雷刚不好再行多问,抱拳向大婶施了一礼,他便径自悄悄去树边解了缰绳,牵着马离开了。然而,刚拐过院角处,他却又犹豫了,他心下暗道:“俺大老远从山东跑来,切莫叫个婆子给唬弄了,还是自己进去看个究竟为好……”

    想到这里,雷刚忙又将马栓在一旁的树上,四下看了看,见无人,他便轻脚一点跳到了林宅的院墙上,随即他又是一跳,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院子中间。

    这院落本是林冲的练武之地,虽然不大,但却被林娘子拾掇得井井有条,规整有致。然而此刻,雷刚却惊呆了,因为他发现院子已是尘埃满地,一片狼藉,还有林教头那枪架也倒了,抢棒散了一地。

    缓步走了过去,雷刚将枪架扶了起来,又将那些散落的枪棒一一捡了起来,重又插回枪架上。做完这些,他又向前走了走,来到正堂门口却发现门是虚掩着了,他轻轻一推,那整个门框险些都要倒下——他慌忙一把扶住,靠着墙放在边上。

    待进得屋里看时,雷刚这才发现更是杂乱不堪,许多家什物具都被掀倒在地,那些瓶儿罐的也被砸得粉碎,几乎找不出半个完整的。还有西边屋里的墙角也塌了半边,许多野猫占据其间,雷刚还没靠近,那些畜生就慌忙四散逃了,眨眼功夫便跑得无影无踪。

    “妈的,这些野猫崽子!”雷刚淬了一口骂道。这屋子已经破成这样,他无力再做点什么了,只好搬来门板胡乱将破墙处堵上,便叹了口气怏怏地走了出来。

    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呆坐了一阵,雷刚心里越想越觉得不舒坦,随即起身跳出了院子。牵着马慢步过了桥,忽然发现前边有个小酒肆,他正愁着心里憋得难受,想也没想径直就走了过去。把马栓在外面,跨步进了酒肆,寻了张桌子刚一坐定,雷刚便叫道:“店家,给俺来点下酒菜,再来一坛好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店家老杨头应声道。

    不多时,酒菜上桌,雷刚自行倒了一碗满酒,“咕咚”一声便见了底。这一路千里迢迢快马加鞭赶来,雷刚原本想要好好答谢林教头一番,熟料林教头却遭jianian人陷害发配沧州去了,这叫他心里如何能顺?猛然想起高太尉那厮,雷刚更加来气了,“啪”地一掌拍在桌上,他便叫骂道:“好个高俅老贼,一个泼皮破落户,焉敢计害林教头?——叫俺见了,定要砍了你的狗头!”

    老杨头正在擦着桌子,忽听得那吃酒的汉子大骂高俅,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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