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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这个时候,锄地的人们个个浑身伤病,田里、村里没个笑脸。 可今年情况变了。 田埂地头,人们干活儿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 “这曲辕犁,就是好使啊!感谢县太爷!” “犁地速度快,还不伤身体,我家已经犁完了。” “我儿子在木匠铺做学徒,每个月多出来五十文收益,以后说不定能做木匠师傅,造曲辕犁呢!感觉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 “是啊,往年这个时候,哪有这么舒坦。” “但是也不能松懈,犁完地晒几天,就得开始忙活夏种。” 提到夏种,人们脸上的笑意都淡了。 这个年代,粮食收成本来就低,一亩地能收一百多斤粮食,都算好的。 收了粮食以后,要先给朝廷纳三成税粮。 余下七成粮,看似很多。 但播种的时候,还要拿出来家里粮食的一半,洒到地里去。 洒的少了不行。 天气干旱,土壤劣质,种子干瘪,多方原因导致发芽率低,洒的种子少了,地里不出秧苗啊! 就算出了秧苗,若遇到旱灾、涝灾、虫灾等自然灾害,就会直接导致颗粒无收。 可问题是,把家里的粮食分出来一半洒进地里,剩下的根本不够吃啊。 这也是为什么,这年头大家晚上不吃饭。 因为节省点,才能紧巴巴过日子。 但日子这样苦,这样累,一年到头在田里呕心沥血忙活,却看不到一点盼头。 久而久之,人就麻了。 要不然一张曲辕犁就能让民众们笑许久呢? 说到底,靠天吃饭的百姓们,苦啊。 - 郑家。 邢铁牛一脸不甘心:“郑爷,咱就这么算了?” 现在外面都传,郑爷怕了陈庚年。 连其余被开的衙役们,都不敢闹事了,担心被陈庚年发配苦役场。 “算了?” 郑文峰闻言冷笑道:“且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崽子。” - 随着时间来到六月中旬,购买曲辕犁的热潮开始褪去。 因为大多数人家,都翻完了地,等再暴晒几天,就能开始洒种子了。 衙门没了活儿,一帮二世祖们,窝在县衙里斗蛐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但陈庚年这几天没怎么来县衙,说是在邵家木匠铺待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大宝,上啊,咬死它,咬死它!哈哈哈赢了,拿钱拿钱!” 晌午刚过,一点风都没有,又闷又燥。 裴宝来今天手气好,他那个名字叫做‘大宝’的蛐蛐,神勇异常,接连战败好几只对手。 胡铭则是输麻了,本来皮肤就黑,现在脸色更黑了。 他把最后十文钱递给裴宝来,琢磨着该怎么跑路,一抬头瞧见陈庚年满头大汗进来,立刻说道:“庚年哥,渴了吧,我给你端碗凉水!” “玩不起啊串子!” 裴宝来嘲笑道:“还有两局呢!” 周围一帮二世祖们跟着起哄,一个个都没安好心。 串子跑了,他们就得对上裴宝来,那铁定输啊! 胡铭殷勤端了碗凉水给陈庚年,眼神可怜巴巴的。 陈庚年接过碗咕嘟嘟一口气喝了,舒适的叹口气,这才说道:“我有点事儿,串子跟我出去帮忙,你们继续玩儿。” 胡铭脸色一喜。 裴宝来等人扫兴的嘘出声,但也没人真拦着。 大家心里都门儿清,这县衙,庚年哥说了算。 “走。” 喝完水后,陈庚年带着胡铭步履匆匆离开。 胡铭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