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骄_第七章 北风呼号的晚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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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北风呼号的晚上 (第2/2页)

越的旁边坐下,双腿微曲,双手互抱胸前,眼睛紧盯着炉中之火。

    周围的空气慢慢温暖起来,不再那么冰冷了,可是屋中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怪异甚至别扭了。

    他们相距尺半之距,谁也没有首先开口说话,甚至目光也不敢在半明半暗的屋子里相遇,云卿目视火炉,眼神从未离开,韩越东看看西瞧瞧,偶尔瞥一眼身旁的云卿,在想着怎么开口。

    韩越看的出来云卿的不自在,虽是夫妻,却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如今屋外大雪纷飞,长夜漫漫,对一个女子而言确实是尴尬,甚至折磨。

    韩越搜肠刮肚,寻找着能说的话,如此的干坐着直到天明,他一个男人没什么,但是只会让云卿更加的坐卧不安。

    “在想什么呢?”韩越看了一样仍然没动的云卿问。

    “额。”也不知云卿是真在沉思还是习惯性的反应,她回过神来,答道:“没······没想什么?”

    “还冷吗?”韩越再次问。

    云卿嘴角掠过一丝微笑,轻声道:“不冷了,好多了。”

    “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挺不自在的?”韩越的口气不再那么随便,而是试探性的问。

    “没有,只是······”云卿话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韩越把手中拿着的劈烂的凳子扔进炉中,猜测的问:“只是我们相识不久,纵然是夫妻,我们之间也不免生疏些,如今相对而坐一时难以适应。”

    “嗯。”云卿点点头,神情骤然间变化,默然而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发现到云卿表情细微的变化,韩越疑惑的问:“怎么了?云卿。”

    “奴家突然想起父母。”云卿一脸悲泣的道。“数月之前,还共处一室,如今天人永隔,云卿好想他们。所幸上天待我不薄,遇见夫君,在此世上,最懂云卿,对云卿最好之人,除了家父家母,就属相公了。”

    韩越一时语塞,他什么都没做,几天以来都是云卿在默默的照顾着自己,甚至卖了玉镯,在寒冷彻骨之际,外出务工,挣些零散之资,贴补家用,如今她却如此之言,韩越自觉好生惭愧,这样的女子应该生在二十一世纪,不必受这些封建余毒的戕害。

    “相公惭愧啊,无颜以对云卿。”韩越轻叹一声,缓缓道:“如今我房无半间,地无半亩,功名无路,金银无处,还能得云卿此言,我发誓,今生定不负你此意。”韩越明显有点激动,,那八十世的人生,就算你付出全部也无法得一女子芳心,索性破罐破摔,一个情字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在异时空遇见此女子,韩越百感交集,对那八十世的荒唐似乎有了全新的审视。

    云卿此时才敢目视着离他不远的韩越,他的夫君:“相公,云卿嫁你之时,奴家谨遵父命,承媒妁之言,奴家绝无后悔二字;再者如果奴家只是为了房屋田地,功名金银而来,奴家大可以找个富裕之家,功名之辈,何须在此相对而坐,自讨苦吃;只要相公有上进之心,纵然无功名,无金银,无房无地,奴家也绝不后悔,不背此生之誓言。”

    云卿一席话,说的韩越无言以对,内心不禁狂呼:傻啊,你真傻,你相公也有可能变成陈世美,值得你如此倾情相许?

    呼!呼!呼!

    北风肆掠嚎叫着从破烂的门缝窗子之间冲进屋里,坐在靠近门边的云卿身子一顿,打了个寒颤,口中倒吸一口凉气。

    韩越向云卿身边移过去:“靠近点。”

    云卿羞赧的回头,身体僵硬但也没有抗拒,向韩越靠近,紧挨着他的右边肩膀。

    这样的挨着根本就达不到抱团取暖的效果,风从屋外渗透进来来依然感到寒冷。

    “躺我怀里吧,这样暖和点。”韩越看着她小声道。

    云卿抬起头,四目相对,已没有刚才那般别扭了,慢慢移动着身体,背贴着韩越的胸,躺在他怀中。

    听得见屋外呼啸的北风,炉中的干柴劈啪作响,大火熊熊,映照在一前一后相拥而坐的两人的脸上,不规则的暗影忽明忽暗,忽动忽移。

    韩越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云卿,心脏似乎加快了速度,借着炉里的火光,看得见云卿那略显普通的家常衣服,可是也掩不住她浑身上下那青春光彩,温柔娴雅的气质。

    由于挨的近,他也能看得清,云卿雪白的脖颈,潮红的脸颊,以及乌黑的秀发里丝丝诱人的芳香。

    韩越心中一跳,连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他真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之事,他提醒自己必须牢记一条:他是个短命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云卿绝对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地。

    韩越心思猛转,刚刚还无处可放的手,轻轻的抓着云卿紧紧握着的双手:“还疼吗?”韩越轻轻的抚摸着云卿手上那道伤口以及还没有消掉的水泡。

    “不疼了!”云卿有点忸怩的回道,身体不自然的动了动,但是也并没有要抽出自己手的想法。

    其实韩越是他名正言顺的丈夫,她从小被灌输的是夫是天,妻是地,三从四德的封建思想,若是夫君有什么要求,她是不可能拒绝的,不过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心里慌慌的,甚是紧张。

    韩越觉察到了她的反应,便岔开了话题尽量让她放松:“长夜漫漫这么坐着,是不是挺无聊的,我们聊天吧。”

    “哦,聊什么?”她问。

    “什么都可以聊啊,我们这也算是秉烛夜谈吧。”

    “相公说说你吧!”

    “我啊,很简单,一岁会走能言,七岁尿床王,十岁认字不全,十五被家师揍的有苦难言!”

    “噗嗤!”云卿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

    “没什么。”

    “说说你吧!”

    “奴家很简单,没有相公这么‘传奇’。”

    “说说······”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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