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骄_第十一章 升堂(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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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升堂(一) (第1/1页)

    两天之后,县衙大院再次升堂。

    吴千帆早早行动,做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铁了心要让卫靖陪葬。

    韩越是证人,也被衙役传唤来到县衙,云卿和卫连雨以及一目道人,站在民众之间,旁听着县衙之内县太爷的审案情况。

    卫靖穿着囚衣,神容憔悴,身上也有道道血迹,不用说已被大刑伺候过。

    卫靖的出现,引得门外众人一阵sao动,喧哗不止大声议论着。

    “肃静!”范县令惊堂木猛拍,砰地一声,门外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是能零星的听得见谁在小声议论。

    范县令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一脸威严的道:“堂下之人卫靖,你可认罪?”

    “小民不知犯了何错,无从认罪。”卫靖被两个衙役压着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妥协的回道。

    “大胆刁民。”范高举一声暴喝,再次拍响惊堂木。“本官业已查明,当日在醉云居由于你和死者吴赞发生口角之争,你恼羞成怒,将其从二楼推下,导致吴赞身亡,杀人偿命,根据大明律法,理当问斩方可以消众怒,你可有话说。”范高举装腔作势的问。

    “草民无话可说,只是罪决不能认,草民没有做上述之事,何罪之有。”卫靖一脸傲气,丝毫看不见一个阶下之囚的样子。

    “好,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也让外面旁听的父老乡亲看看本官是否断错,来啊,醉云居掌柜何在?”范高举说完嗓门洪亮,拉长声调喊道。

    醉云居掌柜,畏畏缩缩的从一旁站出来,看看县令范高举又看看地上的卫靖,声音含糊不清的道:“小人在。”

    “那天你可曾看见,是否是堂下之人恼羞成怒将吴赞从窗子上推下?”范高举瞪着眼睛逼视醉云居掌柜道。

    “是的,小人确实看见,他和吴赞发生口角,之后······恼羞成怒将吴赞推了下去。”醉云居掌柜低着头,脑门上似乎冒着汗,勉强的说完这句话。

    “卫靖你可听清楚了?”范高举转向卫靖有点小小得意的道。

    “你······”卫靖怒指醉云居掌柜,无奈双手被锁动弹不得,背后更有两人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他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人被收买了,这本在韩越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窜供竟然如此简单,只要有钱就行。

    “好,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范高举又找出了那天在场的另外几人,这些人全都躲躲闪闪,最后众口一词,咬定就是卫靖把吴赞从二楼推了下去。

    那些人问完了,被当做证人带上堂的韩越就成了质问的对象,不过他疑惑的是吴千帆为什么没有来给他送银子。

    “那个谁,韩越。”范高举看了一眼桌上的案卷说道。“那天你在场,说说你所看到的情况。”

    韩越上前一步答道:“草民当时眼花,什么都没看见。”

    此话一出范高举颇为满意,跪在地上的卫靖怒目相向,县衙外响起了高声的议论声,绝对比刚才这些作证的人所说的话在门外产生的反应还要大得多。

    “卫靖你还有何话要说?众人一口认定是你把吴赞推了下去,你还不认罪,本官将大刑伺候。”范高举再拍惊堂木喝道。

    “罢了,我命该如此,大明王朝命该如此,只是便宜了你们这些蛀国之虫,来吧我画押,不能目睹那么多的忠臣烈士亲手打造的大明江山一步步走向没落覆亡,也是人生快事一件,可悲,可悲啊!”卫靖朗声大笑。

    “大胆狂徒,竟敢辱我大明江山,今天不将你处斩,怎对得起当今圣上?怎对得起我头上这顶乌纱帽,来人,笔墨伺候,让他画押。”范高举手指卫靖,神情激动,说到当今圣上之时,双手抱拳,恭恭敬敬,仿佛当今皇上就坐在他面前。

    师爷黄泽,没等范高举说完,提前准备好的卷宗以及笔墨便用木制漆盘端上去放在卫靖面前。

    卫靖想都没想,拿起毛笔准备画押。

    “贪官污吏!”

    “吴赞该死!”

    “卫靖无罪!”

    “卫大将军的后人不可能是凶恶之徒!”

    “小贼范高举这次你又勒索了多少银子?”

    “狗辈黄泽你又拿了多少钱?”

    ······

    诸如此类的声音响彻县衙外,仿佛人人都在群情激奋的呐喊,誓要将范高举撕成碎片。

    这样的情况,范高举见得多了,吵吧,吵完本官照样该怎么判还怎么判,范高举不屑的对门外那些人冷眼旁观。

    外面的声音,影响了卫靖,他回过头看一眼门外众人,顿了下,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快画啊!难道还要大刑伺候,让狱卒帮你不成?”一旁的黄泽厉声喝道。

    卫靖根本就没看黄泽一眼,对门外卫连雨的带着哭腔的呐喊“哥,别画押,千万别画”也视而不见,握着笔的手向那写满字的白色宣纸移去。

    “且慢,知县大人,小民有要事相禀,可否借一步说话?”韩越恭敬施了一礼,拦住了正要画押的卫靖。

    “你个小民别干扰本县断案,有话等画押之后再说。”敢干扰本县断案,范高举对突然冒出的这个毛头小子甚是反感。

    卫靖停住了手中的笔,他本不屑于韩越的话,竟然罔顾事实说自己眼花了没看见当时的情况,此等墙头草之辈,实在可恨。

    “大人,小民要说之事,可大可小,关乎大人的仕途前程以及身家性命。”韩越是故意这么说的,贪官污吏最怕的就两条,头上的乌纱帽和一条命,此话出口韩越不信范高举没有反应,只要他有说话的机会,为此案翻案,救出卫靖不在话下。

    果然,听闻此话,范高举嘴巴微张,眉头紧皱,就差口中不自觉的说出一个“啊”字。“无知小民,休要胡言,本官岂能信你妖言惑众。”纵然范高举心里已经害怕,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他是不会放下他官老爷的威严。

    “小民虽不是秀才神算,但是小民可以断言,如果大人执意要一意孤行,让卫靖画押,大人的仕途不仅就此终结,大人的身家性命能不能过了这个冬天还很难说;忠言逆耳啊大人,如果小民说完大人觉得的确是胡言乱语,大人大可以治小民咆哮公堂之罪,大人也没任何损失;如果大人执意不听,那小民也无话可说。”韩越继续施压,最后再来个欲擒故纵他不信范高举这等货色能扛得住。

    “大人,此人断不可信,完全危言耸听,藐视公堂,诅咒大人,请大人将其治罪,以正视听。”还没等范高举开口,师爷黄泽抢先一步吹起“耳边风”。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韩越这番话说完,范高举不得不给韩越一个机会;尤其是他这样日夜心惊胆战的贪官,他能不细细思量这番话吗?

    再者如果韩越说对了,那自己便逃过一劫,如果说的不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当下立定,便给了韩越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好,你跟我来,且听听你道来,本官自有论断,敢欺瞒本官者决不轻饶。”临走还不忘再次显示一下自己一县之长的威严。

    范高举走后,门外又是一阵议论,不过这些人再有意见也只能等范县令再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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