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送还冯女 (第2/2页)
会误会,没喊几句,却仍是被恼怒的军司马一矛挑开了胸膛。其余护送的士卒有拿起兵器抵抗的,也有被来势汹汹的骑兵们吓破胆四处奔逃的。 此时裴元绍及手下数百骑兵正隐蔽在两侧的树林中,马衔枚,人衔草,紧紧盯着道路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好在这名军司马只是为了出口气,没有下令大开杀戒,只是杀了几个挡在自己身前反抗的士卒,便是让手下骑兵喝令让对方弃械投降。 于是大部分护队士卒都选择了扔下兵甲,只有少数一两个骑手喊着“刘勋兵来劫道”,骑着马狼狈丢下了中间的马车跑掉了。 这名刘勋手下的军司马也无心追击,只是好奇地盯着中间的华丽马车,命人用长矛挑开车帘,只见车内只有两女,紧紧抱在一起。 这名军司马很是直接,拔出佩剑,搭在一名跪地投降的士卒脖子上,冷冷问道:“车上何许人也?” 那士卒颤声回道:“车上乃是袁术……仲氏天子的贵人,冯夫人……” 这军司马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但手上很干脆,直接一剑抹了这士卒脖子,又把剑搭在另一名士卒脖子上。 这名士卒跪地磕头如捣蒜,但是回答和上一位的一模一样,这军司马才收了剑,挥手让手下放下了车帘。 接着便是押解着这十余名降卒,以及坐着冯方女和其贴身侍婢的马车,向舒城方向往回走。 树林深处的裴元绍终于松了一口气。 傍晚,马车终于进了舒城。接着,刘勋听闻手下意外找到了袁术的爱妃冯夫人,因为袁术并不在舒城,而是在舒城南边的皖城行宫,便是让人把冯夫人先带到自己的太守府辨认。 刘勋是认得冯夫人的。这主要归功于袁术平日里喜欢大摆宴席,又时常有姬妾作陪,刘勋因此见过冯夫人几面。但只要见过几面就够了,冯夫人的天姿国色只要见一次,是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忘,刘勋也不例外。
冯夫人带过来的时候,刘勋正在和一众属僚讨论一件怪事,这件怪事正好发生在属下汇报找到冯夫人的前半个时辰。 这桩怪事就是,今天突然快马来了一人自称是张绣的密使,要呈送庐江太守刘勋一封密信。 刘勋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是让手下喊来自己属下的幕僚心腹,作为庐江功曹的刘晔也在其中。 密信放在堂中,是一封用火漆封着的信封。刘晔一时间有些觉得奇怪,张绣昨天从舒城出去,今天遣人送来这封密信,是要搞什么名堂。 旁边的几位臣僚们已经猜测起来,有人说估计是张绣来送战书,有人则说一定是劝降信。 刘勋不管那么多,拿过信当即就拆封开,拆开一看,却是瞪大了双眼。 旁边刘勋的几个幕僚心腹也凑上前,只见刘勋拿着信封上看下看,一手举起来信封,信封口朝下,眼睛往上瞪着看信封里面。 却是空无一物。 刘晔却是瞬间明了张绣耍的是什么把戏。而刘勋及其族弟刘偕等人依旧是一头雾水,只得叫来张绣军密使,那名密使坚持称书信没有拿错,密信封了火漆也从未打开过,如此刘勋更是摸不着头脑。 刘勋举着空信封,向周围人疑惑道:“那张绣,送这一封空信,乃是何意?” 刘晔思量片刻,还是站出来道:“此乃张绣所施离间之计!” 刘勋不解问道:“离间?何以离间?用何离间?” 刘晔:“自然是用此空信离间!只怕是不用到明天,庐江郡就会遍传太守您和张绣暗通款曲的消息到袁公耳中了。” 刘勋闻言一愣,却突然大笑起来:“就凭一封什么也没有的空信,就想挑拨我和袁公,张绣此子,未免也太儿戏了罢!” 说罢刘勋重重将信封往桌子上一拍,冷笑道:“张绣以为我和袁公什么关系,中平年间我和袁公一同在雒阳求学一起被举为孝廉的时候,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如今以一封空信想做文章,何其可笑!” 刘晔闻言不再言语,只能默默退下。心里却想起了昨天和张绣相谈时对刘勋的评价:“贵宠骄豪,刚愎自用。” 此时正好有人通报,冯夫人车驾已经到了太守府门前。刘勋虽然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冯夫人,但是按照礼制,如今袁术自立为天子,他为臣属,原本袁术的妻妾此时已经都被敕封皇后、妃嫔,刘勋理应出府门迎接。 但刘勋仍端坐在堂,不忘大声嗤笑张绣的年幼无知。少时,冯夫人被带上堂,刘晔等人都识趣的躬身做非礼勿视状,刘勋却大大咧咧,目光直冲冯夫人面庞。 看到冯夫人那副面庞的刘勋瞬间止住了嗤笑声,转而却化作了另一种眉飞色舞的笑,就要起身。 刘晔等人也很有眼色,知道这冯夫人怕是真的了,便一齐拱手告退。 刘勋站起身,上前几步仔细看清了冯夫人脸上每一寸白皙肌肤,双手一时不知道往哪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放肆,便略微一挥手,喜笑颜开道:“果真是冯妃,仲天子若知冯妃归来,不知会怎样欣喜。” 话毕,刘勋简单和冯夫人交谈了片刻,了解了冯方女被俘后大概情况,又知道冯方女已有孕在身,才不再有逾礼之举,只道今晚暂歇在舒城,明天便派人护送其前往袁术行宫处,冯方女这才放下心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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