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武侠_第六章 兵分两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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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兵分两路 (第4/5页)

死人般毫无变化。突然,两只木屐落入绝崖,久久才听得“噗通”两响,木屐落入水中,只因天枫十四郎移动的脚步将之踢下。

    天枫十四郎已一步步逼了过来。

    韩文一动未动。

    天枫十四郎**的脚板,磨擦粗糙的石梁。一步步向前移动,脚底已被擦破,石梁上留下了血丝。但他像似毫无感觉。他全心全意。都已放在这柄刀上,对身外万事万物,都已浑然不觉,他身形移动,刀锋却仍挺立着。甚至连刀尖都没有一丝颤动。

    但就在此时,突然一缕锐风,直袭韩文腰胁。

    天枫十四郎掌中刀虽未动。刀鞘却直刺而出。

    韩文全身都贯注在他的刀上,竟未想到他会以刀鞘先击,一惊之下。身形不觉向后闪避。也就在这时,天枫十四郎暴喝一声,掌中长剑已急斩而下。

    他算准了韩文的退路,算准了韩文实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一刀实是“必杀之剑”。这一刀看来平平无奇,但剑道中之精华,临敌时之智慧,世上所能容纳之武功极限,实已全都包涵在这一刀之中。

    天枫十四郎目光尽赤,满身衣服也被他身体发出的真力鼓动得飘飞而起──这一刀必杀,他已不必再留余力。这“迎风一刀斩”,岂是真能无敌于天下?

    刀风过处。韩文身子已倒下……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竟自石梁上纵身跃了下去。他虽然避开了这必杀无赦的一刀,但却难免要葬身在百丈绝壑之中!

    但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非也!他身子虽倒下,脚尖却仍勾在石梁上,刀锋一过,他脚尖借力,立刻又弹起四丈,凌空翻了个身,如飞鹰攫兔,向天枫十四郎直扑而下,他故意走上石梁,看来虽冒险,却不知他竟早已算好了石梁下的退路.远在还未动手之前,他竟已算出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这翻身一倒,凌空一跃。不但正是轻功中登峰造极的身法,正也包含着他临敌时之应变机智。两人交手虽只一招,这—招却又是武功与智慧的结晶。

    天枫十四郎一刀击出,已无余力。韩文应变之速,轻功之高,委实远出他意料之外。这石梁形势绝险,天枫十四郎本想扼险制胜,淮知有利必有弊,此刻情势一变,他反而自食其果。

    韩文身形扑下,他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听“铮”的一声,刀锋砍在石梁上,火星四激;韩文乘势一棍扫了出去,击打在天枫十四郎的腹部。

    遭到如此打击,天枫十四郎疼痛的弯下了腰,韩文却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长笑道:“阁下还想往哪里……”

    笑声方起,突又顿住!

    ──韩文手里抓着的,竟只不过是一堆假发,还有一张附在假发上的蜡黄面具而已。

    只见天枫十四郎身子翻滚着直落而下,突然又是“铮”的一响,一根丝线,自他手中飞出,钉入了石壁。

    他身子随着丝线荡了几荡,飘飘落了下去,竟是毫发无伤,只见他在奔泉旁涉水而行,纵声大笑道:“好个韩先生!身手竟尚在楚留香之上!你瞧这伊贺‘空蝉术’,是否妙绝天下?”

    笑声未了,人已走得远了。

    韩文竟只有眼睁睁瞧着天枫十四郎扬长而去,追既追不着,拦也拦不住,手里抓着那假发和面具,郁闷不已。

    ........

    ........

    却说那另外一边儿的楚留香奔下山去后,只见一辆乌篷大车停在山坡前,这种乌蓬车正是济南城最常见的代步,白日间究竟不能施展轻功,他不是韩文,无所顾忌,外一被人认出他就是楚留香,麻烦会很大的。

    楚留香过去问道:“这辆车可是在等人么?”

    那车夫圆圆的脸,满脸和气,笑道:“就等着你走来咧!”

    楚留香道:“你可知道城外有个乌衣庵?”

    那车夫笑道:“您老找着俺,可找对人了,俺前天还送俺老婆上香去着,你老就上车吧,保险错不了的。”

    车马启行,楚留香在车上前思后想,将这件事又反复想了一遍,这件事虽已略有头绪,但关键还是要看是否能找着秋灵素,他此刻只不过知道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札木合这四人都是为秋灵素出门的。

    但秋灵素究竟是为什么找他们?是否真的要求他们相助?像她那样的女人,又会有什么困难要人相助?

    马车走得并不慢。但那乌衣庵却真不近,幸好楚留香在不停的动着脑筋,倒也不觉得十分焦急难耐。

    最后那车夫终于停下车道:“乌衣庵就在前面树林里。你老下车吧!”

    前面一片桃林,小溪旁有个小小的庙宇,此刻已近黄昏。庵堂里隐约有梵唱传出,想是寺尼正在做晚课。

    桃林小寺,风景幽绝,这位素心大师,果然是位雅尼。否则又怎会和秋灵素那样的美人结为知友。

    庵堂的门,是开着的,楚留香走了进去。庵内尚未燃灯,梵唱之声不绝,一位乌衣白袜的女尼,却幽然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正在悲悼着红尘中的愁苦。到了这种地方,楚留香的脚步也不觉放轻了。

    他蹑足走过去,试探着问道:“不知素心大师可在庵里?”

    那乌衣女尼瞧了他一眼,合十道:“贫尼正是素心,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楚留香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可记得昔年有位方外挚友秋灵素么?”

    素心大师道:“记得即是不记得,不记得即是记得,施主何必问?贫尼何必说?”

    楚留香微笑道:“说了即是不说。不说即是说了,大师若是执意不说。岂非着相了?”

    他能与无花谈禅,这机锋自然是会打的。

    素心大师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施主倒也懂得禅机。”

    楚留香道:“略知一二。”

    素心大师叹道:“施主既是解人,贫尼又何苦不解,施主既然来到此地,想必已听孙学圃说起,秋灵素请人作画,乃是为了赠别。”

    楚留香道:“以后呢?”

    素心大师道:“灵素早有慧根,割断情丝后,更一心别绝红尘,二十年前,便已在贫尼剃度下出家了。”

    楚留香失声道:“出家了?……现在……”

    素心大师微笑道:“以她那样的慧根灵悟,自然不会久在红尘受苦。”

    楚留香骇然道:“她……她难道已死了么?”

    素心大师合十道:“潇洒来去,无牵无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结果倒当真是大出楚留香意料之外,他委实再也想不到这秋灵素竟非嫁人,而是出家,更未想到她竟已死了。

    他整个人都怔在那里,竟似已动弹不得。

    素心大师含笑道:“施主自何处来,何不自去处去?”

    楚留香茫然转身,走出了门,喃喃道:“秋灵素既已死了,那些书信又是谁写的呢?难道是别人假冒她的姓名?难道左又铮出门根本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直到此刻为止,本来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左又铮等人所接到的书信,就是秋灵素写的。

    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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