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鼎_第九章 屈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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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屈辱 (第1/2页)

    昊京城的早晨车水马龙,作为大楚王朝的都城,这里的喧嚣与繁华,在整个中土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商铺鳞次栉比,来自异国他乡的珍惜货物琳琅满目,瓦色勾栏中,蛮族少女袒胸露乳,腰肢扭曲如蛇,夸张的动作带着赤裸裸的诱惑,大楚名妓的纤纤玉手轻调丝竹,启檀口清音小唱,更有一种剪不断的风情。

    街市上,卖早点的铺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商贾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人,呼吸着略带尘土味道的空气,脸上浮着笑意,对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看得如醉如痴。

    经历了三个多月的孤独,韩逸终于发现,这个世界最可爱的就是人,无论是屠猪杀狗的粗人,还是舞文弄墨的酸丁,每张面孔都是那么亲切,那么令人心旷神怡。

    街上的人看见韩逸,都绕道而行,他那身一袭锦衣早已不能避体,而且脸上挂着一幅傻笑。不少女子心里惋惜,这么俊俏的一个少年,怎么是个傻子?还有人心生怜悯,扔给他几个小钱,弄的他哭笑不得。

    昊京城的西北角上赫然伫立着一片雕梁画栋的楼宇。高达两丈的黑色院墙,墙头上排列的十二对戈戟,朱漆大门上硕大的镏金铜钉,门口一对威严的石狮子,彰显着出这里主人身份的不凡。

    这里就是武威侯府,也是韩逸的家。韩逸到了家门口,看看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让下人瞧见自己的狼狈相有些不雅。他正想从侧门悄悄的溜进府里,就听进一阵吵嚷声。

    “滚!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门口几个腆胸叠肚的奴仆正在驱赶一个脸孔脏的看不出颜色的乞丐,其中一个嘴角长了一撮黑毛的胖子,更是恶狠狠一巴掌将他打的满地打滚。

    韩逸的眼睛眯缝起来,闪过一缕寒光。武威侯府以军法治家,对内极为严格,对外人则很和善,不可欺辱老弱病残和穷人。尤其是母亲在世的时候,更是怜老惜贫,一般有乞丐上门乞讨,都会给些饭食和几个小钱。

    自打韩逸母亲去世之后,武威侯韩战风忙于朝政和军务,疏于料理家务,渐渐家规就没有以前那么严格。

    这几个奴才有些张狂的没边了!

    乞丐跪在地上哀求道:“我,我想求见一下世子。”

    “哼,世子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当侯府是你家菜园子啊?”一撮毛剔着牙花子冷笑道。

    韩逸心里一动,这个乞丐的声音好熟悉啊!怎么那么像舅舅柳非冰啊!

    不过他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舅舅当年是昊京城头号的纨绔子弟,鲜衣怒马风流倜傥,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永远挺拔的后背和微微扬起的下巴。

    英俊、轻佻、浮华中带着十二分天生的尊贵气息,那个柳非冰在昊京太出名了!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腰身佝偻的乞丐?

    “求,求求各位大爷了,麻烦各位通报一声,我是世子的舅舅!”乞丐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道。

    “扯淡!舅老爷胡都统刚从府里出去,你竟敢冒认官亲!”一撮毛抬脚踢在乞丐的下巴上,登时就让他摔成了滚地葫芦。

    韩逸急忙冲了过来,他抱起倒在地上,满嘴是血的乞丐,仔细的辨认。

    柳非冰三十岁出头,而这个乞丐看起来足足有五十开外,额头和眼角密布着皱纹,皮肤粗糙如枯树皮。

    “舅舅”!韩逸惊呼道。

    如果不是他眉毛中间那颗标准型的红痣,韩逸真的不敢相信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柳非冰。

    乞丐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嗷”的一声扑倒在韩逸的怀里放声痛哭。这一嗓子哭的韩逸顺着后脊梁窜冷气,一个人要受到多大的委屈和磨难,才能哭的如此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舅舅,不哭了!”韩逸安稳着他,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柳非冰虽然是出名的纨绔子弟,但是对韩逸这个外甥极为疼爱,烈焰血雕小金就是他送给韩逸的生日礼物。

    几个恶奴当时就愣住了,韩逸虽然衣衫破烂,但是昨天夜里洗过澡,皮肤莹白如玉,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失踪了三个月之久的韩府大少爷。

    尽管韩逸已经不是世子了,但是在他十几年的积威之下,阖府上下潜意识里依然将他视为小侯爷,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还是吓的腿肚子转筋。

    柳非冰依然抽泣不止,韩逸不停的劝慰他,一个机灵的下人偷偷跑进府里,不多时,铁玄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抱住韩逸也是失声痛哭,一个铁打的汉子哭的像孩子一般。他铜浇铁铸的身躯,明显的憔悴了,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脸颊瘦的小了一圈。

    铁玄是韩逸的启蒙师傅,又没有儿女,他和韩逸情同父子,自打韩逸失踪了之后,他带人整整在山里搜寻了三个多月。韩逸失踪那天是和他在一起的,尽管是遇见蛇妖发生了意外,但是他依然内疚要死,总觉得是自己害了韩逸。

    现在见韩逸好端端的出现在府门口,怎不令他悲喜交加!

    三个人搂在一起,哭的泣不成声,路过的人,都疑惑的看着他们,感觉这三个人都是疯子。

    过了许久,柳非冰终于哭够了,他擦干眼泪反过来安慰韩逸,却把韩逸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给勾了下来。

    韩逸强忍着悲痛站起来,环视着守门的恶奴,用手背擦干了眼泪,冷冷的盯着他们,将这些人看的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你们知罪吗?侯府的规矩你们都忘了?”

    “奴才该死,奴才是狗眼,没认出是舅老爷!大少爷饶命啊!”一撮毛冲着柳非冰磕头,胖脑门磕的乌青。

    韩逸嫌恶的看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道:“自己去刑房领二十军棍!”

    武威侯以军法治家,二十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人挨上之后,起码半个月起不了床,但是一撮毛依然感激涕零,这已经是侯府最轻的刑罚了!

    “舅舅,进府!”韩逸拉着柳非冰就要往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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