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雄城长治 (第2/2页)
形成一道落差三千一百七十九米的瀑布,称之为天鼎九大自然奇观之一。 长治城除了外城墙,还有相对低矮的内城墙,内城墙虽然相对外城墙要低矮十多米,但是却更加墩厚。城墙顶端宽达五十米,很多商贩夜间喜欢借着内城墙顶端的风灯的灯光贩卖物品,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长治城也是整个日冕界最热闹最繁华最大的夜市。 日冕界在天鼎大陆并不是大界,不管是面积还是人口。但是却是天鼎大陆上开放程度最高的一个大陆,也是经济、文化最发达最先进的一个大陆。界王便是最先从这里起源的,在日冕界的界王王城便是这长治城。 尽管年叔并没有驱赶拉车的瘦马,尽管林晖乘坐的马车一直闲庭信步的游逛前行,日落时分,长治城巍峨的城墙依然出现在了林晖和年叔的视野当中。 年叔将马车赶到路边的一处平坦空地,将卸下的车厢随意的支平,放那匹瘦马自由的去附近啃草解决肚子问题。瘦马很有灵性,并不走远,就在空地边缘懒怠地卧了下来,伸长脖子啃食自己能够得到的青草。 林晖跳下车放肆的申了个懒腰,问正在微尘的细雨中生火的年叔:“年叔,怎么不进城?” 沾衣不湿的细雨,并不影响篝火的点燃,只是柴草有些湿,烟大了些炝的年叔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面无表情的回答:“长治城毕竟是王城,外城会宵禁,日落便关城门了,日落后接近城墙的都会被射杀。” 林晖捡起一根枯枝挑了挑不算很旺的篝火,看着年叔起身去不远处的一眼清泉打水,喊道:“年叔,顺便打只兔子吧,好久没吃rou了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夜渐渐黑沉,从林晖停车的空地摇摇望去,大道两旁点点营火都是天黑前还进不了城的旅人。大路上五六辆马车贴着空地的另一侧驶进空地,一个清瘦的妇人从当先的马车上跳下吆喝着指挥马车围成一个圈宿营。赶车的车夫清一色的健妇,手脚麻利的卸下拉扯的矮马由其中一人赶去旁边饲喂,其他的则迅速沿着马车外围拉起一道帐幔。不多时帐幔中也腾起熊熊的营火,飘来阵阵食物的微香。
林晖坐在自己的篝火旁,捧着年叔烧的热茶静静的看着那五六个健妇被篝火映照在帐幔上忙碌的身影,无聊的猜想帐幔里面是何等的闺秀,自娱自乐。年叔斜了一眼帐幔上一个显眼的琵琶标志轻轻叹了一口气。 天鼎旅人的生活大抵如此,尽管相隔不过十米,但却相逢不识谁也不会去冒昧打搅到谁,不是人情冷漠而是生活防备而已。 雄关漫道,月影婆娑。蒙蒙细尘般的雨丝并未能阻止月阿姨普照大地。清冷的月光下,长治城雄伟漫长的城墙显得分外肃穆。帐幔中传来阵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琴声,初时细切几不可闻,渐转铮铮清越悠扬,若出谷黄莺连不懂音律的林晖都不自觉的被这琴声所引,回首凝望帐幔上那被火光映照在帐幔上抱着琴的倩影。琴声行云流水,林晖犹自沉浸其中不自觉的把自己在地球上看过的一首宋词略作修改轻吟出口: 伫倚破车雨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琴声乍停,那帐幔离林晖所依破车并不遥远,尽管林晖声音不大,但寂寥细雨中仍然能传遍不大的空地。 半响一个细瘦的妇人挑开帐幔走了出来,却并不近前遥遥的对林晖福了一福道:“先生大才,刚才先生所做之词小姐甚是喜爱,未知可有词牌?” 林晖拱手还礼道:“名蝶恋花,在下才疏学浅,贻笑大方了。” 那妇人并不理会林晖的自谦,转身进了帷幔少时便又出来到:“不知先生这首蝶恋花能否割爱我家小姐?” 林晖本就是盗用别人才情,不想却引得佳人喜爱,虽然不知道这麻杆样的妇人口中的小姐是飘然而来的美女还是脸先着地的天仙,但冲刚才绕梁三日的琴声想来也当得起才女二字,便不推辞道:“既然小姐喜欢,那便赠与小姐就是。” 这里解释一下,天鼎虽然是修者的世界,但附庸风雅者不在少数。在天鼎sao客界有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在墨守其中一条便是若原作者不同意,便是再好的诗词歌赋别人也不能吟唱出口。 听闻林晖答应,再次转身回到帐幔,出来时双手捧着一只小小的托盘。走到林晖面前道:“我家小姐说黄白之物怕污了先生的诗词,这是小姐喜爱之物权当先生割爱诗词的谢礼了。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林晖并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等妇人转身离去。他才揭开托盘上盖着的红绒锦缎,是一长串珊瑚珠项链,项链上上吊着一只翠玉的圆佩。入手体温犹在。显见是刚从小姐那纤长的脖颈上摘下来的。想到刚才这只翠玉圆佩也许还在那双峰之间享受那温香软嫩。林晖不禁心中一荡,这日冕大陆的女子果真豪放啊。不会这就要跟我张生莺莺私定终身了吧? 身后传来年叔一声鄙视的轻哼,把林晖拉回了现实。转身朝车厢走去,心想在这个不算凄寒的雨夜有段美好的不算旖旎的艳遇其实也是一件不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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