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证_68、到底哪个是流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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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到底哪个是流氓 (第1/1页)

    本来,想利用江龙的,自己毕竟救了他的命,还帮他完成了任务,他也无路可走,权当雇一个可靠的保镖。【】可是被陈明半路甩下了,而今生死未卜。詹姆斯重伤在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有陈明是几个人的保护神,他却将自己视为另类。是的,从他**的身份来说,这也是我最忌讳的事。对外面,都说楼澋在上海做生意,其实不是,他是为国民党做事,还是机密的事,是与**为敌的,国共合作只是暂时的一致对外,骨子里从来不是战友。一个游击队队长能有什么政策水平?敌视已经算是最正常不过的,怎么可能把我当成同路人呢?一定会将我半路扔下的。想到这里,她突然怪楼宇了:既然让我去找你儿子,为什么不派个得力的人护送?你手下的人还少吗?还不是为自己保家产,保饭碗,生怕少了一个人引起日军司令的警惕。外面多乱你不知道吗?你不担心你未来的儿媳妇生命吗?啊,说不定,他真不担心——他儿子有我不多无我不少,我若有意外,再找个女人跟换鞋一样容易……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停止了哭泣。尽管,詹姆斯对乔子琴的跟随有些不解,但这么好的女人,中国男人都不知道珍惜,真是太糙,一点不会怜香惜玉,于是又要上前为其辩护:“大烟袋,你的,不知道的,她老公公,为护送我,花费许多钱,买物资,让我,夹在军需品里,上船,才能逃脱……”陈明冷冷地问:“他干什么的?”“维持会长。”詹姆斯回答。“哼哼,维持会长,大汉jianian,你当是什么好人?他舍得花那么些钱,为的什么?为他的主子日军效劳,拿中国人的物资援助日军打中国人,就是助纣为虐,就是帮凶——你还当他是好东西?”陈明更生气了。“半船物资,不都是,给你们了吗?”詹姆斯说。陈明更有理由:“那是船员有觉悟。”“不,”詹姆斯说,“他们要炸掉,是我,说,留下,抗战的,让江龙,给你们送信的……”“可这不是维持会长的本意。”陈明固执己见。“他,他不为日军,翻译,翻译我获得的,日记本的罪证,还把手指头,削掉半个……”詹姆斯还要找证据。“那是苦rou计!别说那么多,”陈明拔出枪来,指着地上的乔子琴,“还说我是流氓,你问问她自己,能回答我那几个为什么吗?”陈明说得有道理。这念头在詹姆斯的头脑里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凭直觉,詹姆斯还不相信他的话,见他拔枪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怒上心头,一时兴起,也拔出手枪对着他:“不管她什么,她是,我的恩人,我的爱人,我们,决斗——”天啊,两个男人疯了。陈明还可以说是为了他的信仰,他的主义,詹姆斯却是为了我,为了一个他可能也产生怀疑的女人,居然他们要火拼,没被鬼子抓住,自己人却打起来了,这还了得!乔子琴急中生智,就汤下面,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两个男人中间,义正词严地说:“要打,子弹就从我身上穿过去吧。你们不能死,要协力,把血证送日美国大使馆去。”两个男人都将枪口朝下了。陈明越过乔医生的肩膀,指着詹姆斯问:“洋鬼子你!你为了什么?”詹姆斯耸耸肩膀,两手一摊:“这还用说?日本人,侵华,这是,全世界,共同,面对的历史,所以我非常,愤恨,我最大的,心愿,是取证,用史实,去感召,正义,用正义,去呼唤,和平。”“你,为什么……”陈明又指着乔医生。“我……为詹姆斯……”乔子琴缓缓走过来,偎依到詹姆斯身边,“我爱他。他在日本人的yin威下,收集了那么多罪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也要将日本人犯下的屠城血证送出去,就是为了向全世界揭露他们的罪恶,就是为了减少中国人的牺牲。他受了伤,还要长途跋涉,还要坚持反日,他是美国英雄,也是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中的杰出战士,我要追随他——”“乔——我的爱——”詹姆斯原本不相信江龙的话,现在听她当众表白,欣喜若狂,插上枪,就抱住她亲吻,把她脏兮兮脸上的灰土,都啃到自己嘴里也在所不惜。“啧啧啧,你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人,真是rou麻,不像话——”陈明转过身去,插上枪,通过乔子琴的话,他也清醒了,想起詹姆斯的伟大之处,想起自己护送他的艰巨任务,这个女人也真开放,真有为了爱情不顾命的人?中国表现得可含蓄多了……想到这里,他余恨未消,一只手在空中挥了两挥,最后一甩:“好啊,你们……这个这个抱着就啃才是流氓哩,既然反咬我是流氓,也不用跟着我吧,有本事现在你跟随吧,你护送吧,你们去西天送经吧!”詹姆斯正为乔子琴的公开表白而高兴,没想到陈明要弃他们而去,忙上前阻拦:“陈的,不要走,乔的,不是故意的。”乔子琴被詹姆斯抱住亲吻,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仅自己只是利用他,更在于现在又脏又丑。好在天黑,陈明看不见她的表情,终于被放开了,又被詹姆斯推了一把,知道该自己说话了,赶紧表态:“陈队长,我真不是故意的,很少走这么远的路,双脚已经打泡了,又紧张又害怕,摔了一跤,差点酿成大祸,对不起……”陈明心软了,叹了一口气,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被鬼子打死也会被他们抓了去,日本人是什么,你知道吗?他们就是畜牲,是牲口,我见过他们**怀孕的女人,把女人肚子剖开把孩子取出来烤着吃……”实在说不下去了,一跺脚,也蹲在地上呼呼直喘。乔子琴和詹姆斯无话可说,乔子琴听说过鬼子做过禽兽不如的事,詹姆斯可是用胶片拍下来的,日军攻陷南京时,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像还历历在目,几个人都不再说话了。狂风一阵阵袭来,天上乌云升腾,雷电霍霍,旁边湖泊波浪声声,芦苇丛也如千军万马沸腾起来,真是大地翻腾云水怒,穹宇震荡风雷激,连老天也大发雷霆。詹姆斯走上前,轻轻拉了拉乔子琴,借着一闪而逝的闪电,看到乔子琴脸上亮闪闪的两道泪水,伸手拭去。狂风暴雨终于倾泻而下,陈明被冷雨一淋,头脑冷静下来,霍然站起身:“别说废话了,走吧!”三人沿着湖边一直向西北方向前进。直到半夜时分,三个人才来到山林一座颓败的山神庙里,陈明显然过惯了这种居无定所随处是家的日子,找了块不漏雨的地方说:“生火烤衣服。”刚才这一路雨中急走,不下三十里路,詹姆斯和乔子琴都累瘫了,靠墙坐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陈明忙着捡拾柴火,枯树树哔哔啵啵燃烧起来,火焰升腾,驱散了寒意带来了光明,让人精神不由一振。詹姆斯靠着墙,伤口处疼痛难忍受,鼻息粗重,咬牙哼哧着,身子紧紧蜷缩,跟秋风里的落叶一样抖成一团。乔子琴一看詹姆斯这样子,就知道伤口肯定是发炎了,刚才又了淋雨,詹姆斯也病了。心里愁苦,但身为医生,救人当为第一职责,支撑起酸疼的身子,扶着詹姆斯:“快把湿衣服脱了吧,不然,这样捂着更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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