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风云录_第136章 赵高出现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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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赵高出现了 (第6/6页)

去了。这不是徒惹笑话嘛。

    “宦人就是任职于宫内内廷的官吏,都是大王的近侍之臣苍头说道。“阉人则是指宫内那些被阉割了男根的人,他们服侍大王和后宫嫔妃。地山二卓贱,其中那此在宫中任职的阉人就叫宦所“川庄人,宦阉,是因为他们都有宦藉,凭借这个宦藉才能出入宫门。像我们这些没有宦藉的人,若要入宫,必须等到大王召见才行。”

    宝鼎恍然大悟,搞了半天给历史忽悠了。刀笔吏果然厉害,为了诬杀赵高,将其描绘成千古第一恶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硬是“阉宦”不分,把赵高一个正常男人诬陷成了阉人,厉害。

    忽然,宝鼎又想到一件事。记得前世读的时候,太史公说,赵高兄弟皆生隐宫。后世人把这介,“宫”解释为阉割的宫刑,由此推断赵高兄弟都是阉人。如今既然证实赵高不是阉人,那太史公所说的“隐宫”又是什么地方?

    “赵高是不是生于隐宫?”宝鼎问道。

    “隐宫?”赵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赵高生于隐官,而不是隐宫。”

    隐官?隐官是什么?官职还是特指某个地方?宝鼎目露疑惑之色。苍头又做解释,“刑徒归家后,官府为防止他们游手好闲,继续为祸,一般安排他们到指定的庄园、作坊谋生,这些地方就叫隐官,这些人的身份也叫隐官。隐官地个卑贱,在庶民之下,但其子女却等同于庶民。”

    赵仪以为宝鼎嫌弃赵高出身不好,于是委婉说道,“赵高虽然出身隐官,但他的父亲并不是刑徒。赵高的曾祖父是赵国宗室庶子,到秦国为质任,在秦国娶妻生子。其祖父、父亲都在秦国为官。他的父亲是隐官小吏,他的母亲因连坐而受刑,在隐官织布为生。两人婚后育有二子一女,赵高是他们的长子,自小聪慧勇武,十七岁入学室,二十岁时内史大考第一,到咸阳令府为吏;三年后少府大考第一,到少府出人尚书卒史。我大父评价说,赵高是个难得的才俊,可堪大用。”

    宝鼎苦笑。赵高何止是个可堪大用的才俊,他把大秦帝国都给推倒了,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虽遗臭万年,但名传千古啊。

    “他是黑衣?”宝鼎问道。

    赵仪摇摇头。苍头则嗤之以鼻,斜瞥了宝鼎一眼,椰偷道,“如果咸阳遍地都是黑衣,那黑冰台干什么?摆设啊?”

    “他的叔父是黑衣。”赵仪说道。“他叔父叫赵信,年轻时从军,受伤致残后就在尚商坊开了一家酒肆,一家博易馆。”

    宝鼎和苍头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们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宝鼎对苍头说道,“你不能频繁出入幕园,那必定会引起黑冰台的怀疑。”

    苍头微微颌,沉吟良久,忽然问道:“还记得宗越吗?齐国人宗越。”

    宝鼎和赵仪同时点头。当初一起从代北逃出来的人,当然记得了,只是他随苍头先行返回咸阳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这个人曾经是燕国相国公子隆的心腹,一度替公子隆掌控燕国秘兵,如果这个人愿意投奔幕园,那倒是一大助力。

    “他现在在卿”宝鼎急忙问道。

    “一直在咸阳。”苍头说道,“黑冰台从他那里了解到燕国秘兵的详情后,就没有再为难他,但也没有接纳他的意思。宗越一度想返回齐国,但又怕遭到燕人的报复,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至今还滞留于馆驿。”

    宝鼎迟疑片刻,问道,“此人可信?”

    “最近三个月,他经常到我府中盘桓,言辞之中有留在咸阳的意思,但苦于找不到门路。”苍头说道,“我曾试探过他,说公子前景不错,但他不置可否,并没有表露出追随公子的强烈愿望。”

    “现在谁敢追随我?”宝鼎哂笑道。

    “公子的意思呢?”

    “你说信得过,我就用他。”宝鼎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相信苍头的眼光,搞秘兵这么多年了,一双眼睛都出火了。再说宗越也是干秘兵的,这两人在一起有大半年,彼此惺惺相惜,应该有所了解。苍头既然敢在这个时候举荐他,有意用他,那就不会错。

    尚商坊,黄阁酒肆。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一日两餐,但酒肆没有这个限制,你只要付钱,从早上吃到晚上都可以,任你大快朵颐。

    宗越独占二楼一室,从早上到晚上,吃是吃了,但吃得很少,值不了几个钱。酒肆小厮隐晦地催了两次,但宗越自顾小酌,置若罔闻。

    酒肆生意不错,晚上人客较多小厮无奈,腆着脸皮又催了一次,结果给宗越一个巴掌打了出去。这一巴掌把后台东主打出来了。赵信驻着单拐,“嘟嘟嘟”进了屋子,坐到宗越对面,皮笑rou不笑,“先生何意?”

    宗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目光停在了那条残疾的腿上,“东主这条腿不错。”

    赵信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先生意欲何为?”

    宗越微微一笑,“东主听说过武烈侯吗?”

    赵信暗自惊凛,“嗤”地一声冷笑,“天下何人不识武烈侯?”

    宗越慢悠悠地拿出一个酒爵,倒满甘醪,推到赵信面前,漫不经心地说道:“武烈侯叫我带句话给东主,为感谢东主的救命之恩,武烈侯愿意帮助东主达成一个心愿。”

    赵信骤感窒息,冷汗“据”地就出来了。“哈哈”赵信仰天一笑,强自掩饰,但惶恐之色却清晰地落入宗越的眼中。

    “我不认识武烈侯。”赵信说道,“我也听不懂先生的话。”说完他驻拐站起,一边向屋外急行,一边冲着宗越挥挥手,“先生请慢用,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宗越笑了起来,“东主如此待客,太过怠慢了。我是宗越,齐人宗越。”

    赵信的脚步霎时停下,身形急转,吃惊地望着宗越。

    宗越冲着他微笑领,虚手相请,“东主请坐小酌一爵如何?”

    赵信稍事犹疑,还是坐了回去。

    “长歌好吗?”宗越问道,“西门老爹身体如何?张良先生还是风采依旧?”

    赵信的脸色终于变了。眼前的事实足以说明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彻底暴露了,只是,宗越来干什么?武烈侯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先生在这里坐了一天,就为了向故人问好?”

    宗越摇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东主的心愿是什么?”

    赵信不语。

    “太子丹。”宗越捋须而笑,“东主的心愿是不是救走太子丹?”

    赵信骇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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