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章 坦白 (第3/3页)
高夫人,有请! 高夫人请他做什么? 李言庆也是心知肚明。 恐怕,是与长孙无垢的婚事有关,高夫人等得不耐烦了”
长孙无忌奉母命亲自前来。颇有些耸灾乐祸的说:“李公子,请吧。” 言庆也知道,这一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磨磨蹭蹭,又是让小念准备衣衫,又是说髻梳理的不好。一直快到晌午,他才随着长孙无忌。来到毫丘坞堡门前。 高夫人,在堂上正襟危坐。 长孙无忌把言庆带到堂前,轻声道:“有什么话,就和我娘说明白。我娘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我,”知道了!” 李言庆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房间。 长孙无忌随手把房门合上。在门外廊上坐下。 “小哥,听说小哥哥来了?” 长孙无垢兴冲冲跑过来,疑惑的问道:“言庆哥哥呢?” 无忌笑呵呵,拉着观音婢的小手坐下,一努嘴,轻声道:“在里面,娘有话要和他说,你别去打搅。” 无垢娇憨道:“娘有什么话,这么神神秘秘?” “这个嘛,一会儿你问你那言庆哥哥就好。不过现在呢,你要么在这里陪我说话,要么回房间。” 长孙无垢挠挠头,在无忌身边坐下。 “那我陪哥说话吧。” 此时,李言庆正恭敬跪坐于高夫人面前,诚惶诚恐。 高夫人说:“言庆,算起来你和观音婢定亲,已有三载。有些事情,老身本不想逼迫太急。可观音婢年纪越来越大,一眨眼的功夫,马上就要十六了。我也知道你公务繁忙,整日就听说你四处奔波,除了军务之外,还要顾及百姓安居”但有些事情,确是不能拖下去。” 话,说的很委婉,也口。广理。 高夫人没有搞什么弯弯绕,而是开门见山。 李言庆不禁苦笑,心里面暗自责怪,自家老爹弄出来的事情,结果现在要自己来收场。 “言庆,你可是有难言之隐?” “不瞒夫人,正是!” 高夫人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原因。 言庆,你乃大将军唯一弟子。大将军视你若同己出。自大将军故去后,你一直为我母子三人费心。先是为了观音婢的病,远赴巴蜀寻医;又在我一家危难之时,为我们寻一安身之所。 你虽还没有和观音婢成亲,可是在我心里,你已是我一家人。 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出来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真的很为难,再等等也并非不可以。” 李言庆知道,躲不去了! 当下心一横,一咬牙,他抬起头来。 “娘,您可知当初是谁为我求亲吗?” 先叫你一声娘,把这关系定下来。 高夫人心里不由得一喜,旋即又回答道:“其实你的身世,大将军在世时,已猜出一些端倪。 言庆,你和郑家决裂之后。改为李姓,此李,莫非与唐国公有关?” “啊您已经知道了?” 李言庆吓了一跳,骇然看着高夫人。 高夫人笑道:“这又有什么?大将军在世时还说,唐国公忒胆小了些。寰夫人又非那种肚鸡肠之人,能容得那些女儿,又岂能容不得你这一个儿子?” 言庆吃惊的看着高夫人,半晌后突然笑了。 “娘,您误会了,我不是唐国公的儿子。” “你不是唐国公之子,那他为何,” “娘,老师生前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和唐国公有些关系。不过并非父子,其实,我父另有其人,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抛头露面。我也是四只前才与他相认!您可知,李孝基?” “李孝和…李障之子吗?” 高夫人顿时醒悟过来,李言庆那句“不能抛头露面。的意思。 “九郎,尚在人间?” “家父如今在唐国公庇护之下,年前曾来信说,要往西域一行,还说等他回来,就cao办婚事。” 高夫人冷静下来,也不禁笑了。 “原来你是九郎之子没想到那家伙还是那般胡闹,真不知轻。 李言庆一直担心,高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会立刻翻脸。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也认识李孝基。而且关系还不错。言语间,非但没有翻脸的意思,甚至对李孝基的身份,毫不在意。 转念一想,长孙和李阀,皆为关陇贵族出身。 其中联系恐怕也非常密切而且,高夫人好像是北齐皇室,对杨坚也好,杨广也罢,都不可能有太多忠诚。 “那你, “家母,周山言氏。” “周山言氏,那你可知道言虎?” “知道,那是孩儿的舅父。孩儿不但知道他,而且还知道,他如今的下落。” 高夫人张大了嘴巴,半晌后才说道:“言虎,也还活着?” “是!” 高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 “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么回事。 你爹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言虎也跟着胡闹”恩,若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九郎也忒大胆。即便今上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他也不能这样胡闹。那老裴家,万一认出他身份,岂非祸事? 不过那事情已经很久了,想必这些上知道你爹的人不多,认识他的人更少。 恩,等他回来,还是要通过你伯父,尽快把这两门亲事置办妥当。否则拖下去,终究不是常事。” “娘”不是两门,是三门亲事!” 高夫人一怔,“三门?” 李言庆想,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索性把话说明白吧。 “还有一个赵王孙女。” “赵王”,宇文佑的孙女?” 高夫人脸色阴猜不定,李言庆也是提心吊胆。 许久,她叹了口气,“如此说来,宇文家的女儿,莫非就是当初和我们一同前往峭蜀的骨兰朵吗?” “正是!” “我就说,那孩子怎么看,也不像僚人。” 灿…” “言庆,你且莫如此唤我,我现在脑袋有点乱。”高夫人用手捂着脸,轻轻搓*揉片刻。好半天,她长出一口气,轻声道:“言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将来莫要让观音婢受欺负。那孩子生就娇憨性子,对你也颇为眷恋。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好好待她,多包涵她。至于其他的事情,和你无关。等我见了你爹,再和他算账。” 那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 李言庆顿感一丝寒意,连忙做出保证 老爹,非是孩儿不救你,实在是这件事情,你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自己多保重! 高夫人和李言庆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一起走出房间。 才一出门,就见长孙无忌神色严肃迎过来。 “言庆,出事了!” “无忌,出什么事了?”没等言庆回答,高夫人蹙眉问道。 长孙无忌道:“巩县刚才派人过来,说有一个叫罗士信的人前来送信,“张通守他,殉国了!” 李言庆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响。 “你说什么,张通守,殉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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