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罪与罚(上) (第2/2页)
“贪婪的海盗每天都在袭击我们的商船,遵照陛下的命令,我已拨出50万第纳尔加紧建造那20艘大帆船。” “尖崖堡的守军缺少必要的武器及铠甲,若再不加以补充,嘿嘿,勿要说收复故土,恐怕连那些联盟叛贼的连年袭扰都要无法抵挡了。” “还有东部边境,库夏人似乎又在蠢蠢欲动,这一点,我们的邓肯大人应该最为清楚哟。” 老人话锋一转,忽然将矛头指向了上席的法兰尔公爵。 邓肯大人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老jianian巨滑的克拉格斯公爵此话究竟有何用意,但他很快用不带感情色彩的冷酷声音回到道。 “那只是一位被埃兰多法师击败逃亡的苏丹罢了,我已写信命余子克劳德增派两千步兵巩固防线,防止他狗急跳墙,大人尽可以放心。” “不愧是陛下身旁的无畏利剑阿,只要有您在一天,想必帝国东境便可就此安枕无忧了。” 克拉格斯公爵假惺惺的摆手恭维道,他随后回到处于审判席正中的高台,就此宣布整场审判的正式开始。 作为主审官,公爵大人首先召见了几位所谓的证人:当晚烹调食物的厨子,负责给修依那一席送上酒水的侍女,以及坐在诗人左右的几个雇佣骑士。 这些下人本已被教授过该说些什么,又不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即便他们老老实实的吐露当晚的详情,结果也会对修依很不利,至少,毒死猪头爵士的美酒确实是诗人亲手送上的,而此前,他们之间的恶劣关系与侮辱谈话也已人尽皆知。
虽然存在着很大的漏洞,但修依因为不堪受辱而羞愤杀人的动机无疑存在着极大的可能。 可当他们站到貌似和蔼却无时无刻散发着威严气息的克拉格斯大人面前时,公爵大人充满技巧性的问话以及不着边际,却又十分明确的站在诗人这一边的立场却让这些小人物彻底慌了手脚。 他们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回答着公爵大人提出的刁钻问题,毫无疑问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这些下人既不敢忤逆葛里安家族的指示,又担心会因此触怒强大的克拉格斯公爵而遭受灭顶之灾。 而这一切造成的结果,就是这些证人的表现便犹如一个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痴呆,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证词。 “作为主审官,我必须要提醒控方,以后最起码要找些智商正常的证人上庭才是啊。” 克拉格斯公爵充满讽刺的调侃令整个法庭陷入了一阵哄堂大笑当中,当然,满脸铁青的葛里安家族的成员们那是绝对笑不出来的。 他们恶狠狠的注视着对席的邓肯公爵,似乎已经认定这位大人言而无信,违背了之前的承诺,转而与克拉格斯公爵互相勾结,试图保住自己的谋杀犯儿子。 他们这样想的确是人之常情,毕竟,除此以外,又有什么能够解释那位唯利是图的黄金之手大人为何会如此维护一个与自己无亲无故的私生子呢? 克拉格斯公爵铿锵有声的敲了敲木槌,令喧闹的法庭恢复安静,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道。 “既然控方已经没有证人了,接下来,便请被指控的嫌疑犯,也是唯一的辩方证人,修依.法兰尔先生上前发言。” 当提到法兰尔三个字时,公爵大人还刻意加强了语气,似乎在嘲笑葛里安家族的愚蠢与天真。 片刻之后,他微笑着对神情怪异的看向自己的吟游诗人开口说道。 “以父神授予我的权力,我仅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询问,你被指控谋杀了葛里安家族的加罗勋爵,那么,你是否承认以上罪行。” 修依怔怔的凝视着上首的克拉格斯公爵,在身前木台的遮掩下,一道不易察觉的黑雾正慢慢在他脚边盘旋。 刹那间,诗人什么都明白了,“嘿嘿,原来如此,原来只是一具早已失去灵魂的躯壳傀儡罢了。” 修依顿时彻底安下心来,他一边戏谑的看向眉头紧皱的好老爸与怒不可遏的葛里安一族,一边干巴巴的断然拒绝道:“不,我没有做过,那头肥猪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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